小舟明白了桑名真的意思,原本出現這種情況,他是會自己處理不用再請示一遍的,但既然桑名真特意又提了一遍,那就是有其他的情況存在。
目暮警官嚴肅道:“小舟先生,我們需要知曉死者是否為你們會所的客人,以及警方也需要進行搜查。”
小舟點了點頭,不卑不亢:“我明白,還請目暮警官稍等片刻,我需要先請示下。”
目暮警官更加确定這家會所是有背景的了,說不準也和那些極道組織有聯系,因此也隻能先耐心地等等。
柯南不禁擡頭看了桑名真一眼。
休息室内,羽生紀澤發送完最後一條消息,便聽見休息室的門被敲了三下:“先生,外面發生了命案,死者是店内的客人。有一位名為毛利小五郎的先生在外面和警方調查,需要我們提供方便。”
羽生紀澤推開門:“你處理就好,将死者的資料給他們,在限度内配合。”
“明白。”
正好人來了,那他就去看看這位毛利偵探有什麼地方值得弟弟關注。
等他出去之後,懷着某種看熱鬧的心思,桑名真開口道:“目暮警官,毛利先生,容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黑白棋的老闆,羽生紀澤。”
“這位是目暮警官,還有我不久前和你提過的名偵探毛利先生。”
“您好。”
羽生紀澤的眼睛微轉,望向這位看起來很正經靠譜的中年大叔。
同樣和柯南一起經曆過投毒案件的新人警員突然驚呼一聲:“你就是那個羽生先生?!”
羽生紀澤的确是在警方眼中以某種奇特的方式出名了,當新人警員驚呼出口的那一瞬間,來的警察瞬間将投毒案的犯人心心念念的羽生先生與羽生紀澤對應在了一起。
柯南有些咂舌,果然還真是這位!
他打量了這位先生好一會兒,樣貌優異,的确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氣質,但也不至于有上次那個犯人說的那麼誇張吧?
柯南的心底默默腹诽。
反應過來的目暮警官很快呵斥了小警員一句,羽生紀澤的嘴角無奈地上揚了一點:“警官想要查案,我自然也是不能不配合。雖然這起案件驚擾了我不少的客人,但好在我的客人也都通情達理,不會介意給警官們行個方便。”
小舟将一份文件取了出來。
“死者也是我們黑白棋裡的客人,這裡是死者以及死者的同行者的相關資料,他們目前仍舊在店内做客,警官可以去死者的客房中調查問詢。若是有疑問的地方,可以詢問小舟。”
羽生紀澤也不準備随時陪同警方,他隻是對毛利偵探有些感興趣而已。
“今晚我剛剛聽真說起過毛利先生為他解決了一個麻煩,非常感謝,能近距離觀賞到毛利先生破案的英姿,深感榮幸......”
“哈哈哈——”
“爸爸!”
在聽起來有些不太靠譜的笑聲中,警方和毛利小五郎終于開始認真研究案情了。
一一審問與死者有關聯的三個嫌疑人,看起來是要在這三個嫌疑人裡面找出真兇來。
過程多少有些離譜,畢竟從死者的死狀來看,兇手明顯對死者懷有極深的怨恨,也不一定是在這三人之中,買兇殺人或者藏在幕後指示其他人也有可能。
羽生紀澤在觀察着毛利小五郎破案,但以他的目光來看,這位小五郎先生并沒有新聞報道出來的那樣聰明睿智,在破案上反而有些不着調,偶有那麼一會兒還像極了考試現場裡抓耳撓腮試圖用排除法猜答案的學渣。
比起這位名聲存疑的毛利偵探,反而是這位在案發現場跑來跑去,認真的勁頭比毛利小五郎要強烈許多,偶爾還能露出來睿智自信的表情,像是已經對案件有了初步的推斷。
這讓羽生紀澤不禁懷疑到底誰才是那個聲名鵲起的真正偵探。
“那個小孩兒是誰?你們上次打過交道。”羽生紀澤問道。
桑名真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道:“是寄住在毛利家的孩子,叫做柯南,當初聽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耳熟,後來發現是取自柯南道爾。”
羽生紀澤點了點頭,關注的視線卻漸漸從毛利小五郎轉移到柯南的身上:“你上次也看見沉睡的小五郎了?”
桑名真搖了搖頭:“聽聞過幾次,但上次我碰到的案件并沒有出現沉睡的小五郎破案的情況,那個案子其實很簡單。”
羽生紀澤知道,桑名真不太關注這些,他反而是更加認真地在扮演恐怖小說作家的生活,就連養貓也是因為平日裡比較宅,為了更貼近普通日常而養的。
柯南已經尋找到了所有的線索并且将其都串聯起來,他腦袋微側,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随後找了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擡起自己的麻醉針手表。
毛利小五郎很快便一個趔趄,身體靠着牆面坐了下去。
羽生紀澤眼睛微眯,在沉睡的小五郎開始推理的時候挪了幾步,正好能看見躲在角落中的柯南。
在确認這個孩子在做什麼之後,羽生紀澤臉上的笑容多出了一些危險而興奮的意味。
所以,他直覺中琴酒在關注毛利偵探,其實并不是在關注着毛利小五郎本人,而是在關注着柯南嗎?
羽生紀澤有預感,他抓住了一個相當不得了的東西,就如同那叩響門扉的鑰匙。
“......綜上所述,犯人就是你!渡邊小姐,證據确鑿,你已經沒有可以辯駁的地方了。”
柯南手中還捏着蝴蝶結變聲器,目光沉重。
被指認的渡邊小姐慘笑着跌跪在地面上:“看來已經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