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當然不能認命!
她潛入了水坑中,卻在水底發現了一個秘密。
那是,一處溫馨的家園嗎?
莫莉第一次看到洛月這樣脆弱的神情,“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很難受?”
洛月搖搖頭,卻輕松得拔下了武士刀,對着自己的白鼠身體就是一劃拉。
“接受我的血。”
盡管知道這不是洛月自己的身體,莫莉還是心驚膽戰,“好,好,你悠着點,快點止血。”
她隻敢試探性得用根須觸碰尚且溫熱的鮮血,根本難以克服心理障礙。
“莉莉,我記起來很多事,你也要記起來,所以放心得接受。”
有人說,水是有記憶的,就像血脈一樣,那是一種曆經傳承,永不磨滅的記憶。
很快,莫莉眼裡也多了一絲明悟。
“可惡,現在我們要去抓住蟻後嗎?”
“不,”洛月眼裡有了一絲明顯的憤怒,“我們去找人類。”
這個副本中的“人類”。
——
而天宮中。
埃文根本就沒老實工作,畢竟他從來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啊,這是他的人生經曆所決定的,乖乖聽話絕對不是埃文的性格之一,老老實實更不是對他的形容詞。
所以,在看到天災時刻的遊戲規則6,違抗規則的人可是有懲罰的,記得老老實實工作,他第一個表示出不屑。
對于規則7“掌握别人的命運”,更是沒有絲毫興趣。
對于一匹獨狼而言,埃文覺得把自己的人生過好就不錯了,偶爾管管别人那是他心情好,介于别人命運對他來說是個麻煩,誰都不能代替本人對個人命運負責。
更别提掌握了,都4202年了,帝國早就亡了,大家都是自由身,自由人,誰又能比誰高貴?
所以他第一個就想帶頭擺爛,什麼懲罰?正好讓我試試,看看這個規則的漏洞倒底在哪裡。
這麼多副本中磨練出來的經驗可不是吹的,他長這麼大也不是吓的。
埃文可從來沒聽過哪一個規則怪談,是好好工作就可以通關的,那些詭異巴不得玩家死得越多越好呢。
就算是規則,詭異們也會像貓戲弄老鼠一樣,慢慢得折磨他們緻死。
瘦子自認是個街頭一哥了,但輪起混,他覺得還是沒有埃文的勇氣,或者說,他覺得身邊這個花臂玩家實在是太莽了。
“那個,我們還是先試下這個操作杆吧,你是雨水,我是太陽,一開始就違反規則,這樣不好吧?”
瘦子建議先穩一手,雖然,眼前的青年看上去就不如自己的老搭檔胖子好說話。
埃文稀奇得看了他一眼,“你竟然還是個乖乖仔?不像啊。”
行事總帶點“偷感”的瘦子臉色有點不好看,他隻是想做事沒那麼瘋而已,稱他一個小混混為“乖”,這不是侮辱人嗎?
他們做事要說“酷”、“邪門”、“厲害”,這才是真男人該聽的話語。
埃文沒想給自己樹敵,但是身邊的人要是硬剛,他也不會害怕,他這樣說的目的主要是想敲醒身邊這個“臨時隊友”。
“你之前有見過這樣絕對的規則嗎?哦這麼說你可能不太明白,但是我們華國人有個說法是人定勝天,規則說有神就真的是神嗎?這裡可是詭異橫行的怪談啊。”
言下之意,你是怎麼做到乖乖給詭異打工的?就因為它說自己是神,不知道懷了什麼好意,就來命令他們做事的“神”?
瘦子恍然大悟,可能因為故鄉普遍的宗教信仰,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
是啊,怪談裡的神,還是神嗎?
怪談裡的“神”真的不會下手害他們嗎?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瘦子徹底懵了,雖然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但這可是眼前唯一的規則提示了,一開始就公然唱着反調不太好吧?
“咋辦,慢慢幹,磨洋工呗,嘿,還有點諷刺啊,這個詞本來是形容你們洋人的,現在還得我來教你,看好了,這就是我的下雨。”
埃文輕輕“摸”了一下操縱杆,完美得诠釋了“我幹活了啊,誰來了都不能說我沒幹活呢”。
瘦子大吃一驚,随機由衷地佩服道,“哥,高手啊,實在是高!”
微微的小雨輕灑人間,就像是春日午後的甘霖,給人帶去美好的體驗,半點談不上“天災”二字。
這也是埃文想要試探的結果,背後的那個詭異,倒底會怎麼出手?
可是很快,操作杆不受控了。
它像一個憤怒的鬥牛一樣前後大力搖擺,同時長出鐵牢一般的尖刺,牢牢地制住了埃文的右手!
你不好好工作,我就來好好教你什麼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