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裂...一定!一定能被衆人共同補全!
下方的邪祟們宛若螞蟻見着了糖酥,這是半仙人啊!吃了可是大補!大補啊!哪怕...哪怕隻吃上一口!能吃上神仙肉也是死而無憾呀~
它們發出笑聲:“桀桀桀!”“桀!桀!桀!”
“仙人的肉啊~真是太香了”
“仙人...快!快叫我舔一口!”
“這味道~真是太美妙!太美妙了~”
...
邪祟們伸出自己長長的舌頭,伸出自己的爪牙一個接一個的向陳淮襲去,哪怕被她手中的匕首頃刻斃命,哪怕是靠近她的半寸被神光燙的體無完膚!
那它們也要往前撲,往前湧着。他們在永不見天日的深淵沉寂千年啊!死亡有何怕又有何懼?最恐怖的不是萬蟻噬心的孤獨寂寞。
這現成的仙人,要是咬上一口吃進肚子裡那才是死了無憾!
陳淮冷着眼眸望着腳下的邪祟,似淬了冰般。随即扔出手中的匕首,隻見匕首之尖劃過大片邪祟的脖頸,瞬間他們便灰飛煙滅。
她懸于空中宛若天女下凡,身着的白袍随風擺動,面孔嬌豔。
陳淮此刻是勝利之曙光。
嗖!
陳淮一勾手嗜滿邪祟的匕首便在空中一轉再度回到她的手中。
可邪祟還是殺不完的,更有大片的邪祟發現那邊的修士們正在補全天裂!補全他們的牢籠,又有部分朝着那邊襲去!
陳淮見狀輕笑道:“想走?”
那可不行。
她從空中落下,腳尖墊地。發絲随風散落,她的周遭是神的氣息,是恣意淡然,她一步步朝着萬千邪祟逼近,宛若步步生花,将邪祟再逼退半分。
但邪祟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以她半神識的能力還是攔不住他們沖向天裂那旁。
忽然!
空中出現了一副巨大的高山流水之畫,将那群邪祟隔在了天裂對岸。
陳淮随之望去,卻發現裴欽跪倒在自己面前,以血為墨,拼盡全力畫出的高山之牆,隻為了幫陳淮堵住這群邪祟莫要再阻擋衆人補全天裂!
邪祟見狀已是怒不可遏!他們不再去尋着陳淮,轉而去挖跪倒在地男人的心肝。
這個修士怎麼敢阻擋他們!怎麼可以讓他們再困于牢籠之中!
撕碎他!撕碎他!
邪祟嗚咽着叫喊着,他們要将跪在在地的男人撕碎!撕碎!
陳淮大驚道:“裴欽!”,随之飛身閃過,擋在裴欽面前,後忙的抽出他腰間佩劍,斬殺周遭的這幫邪祟。
匕首太短亦是弊端,隻有這長劍才是快刀斬亂麻的利器。
裴欽衣衫褴褛的跪在地上宛若喪家之犬,他望着眼前的女子正保護着他卻是笑出聲來。還好...還未晚。他終是尋到了陳淮...還幫着她做了些事。
而且...難得看見陳淮為他緊張呢。
不知又過了幾個時辰。
陳淮額頭上開始流下冷汗,心中不住的慌,身子也感受到刺骨的冷。大抵是借神力的反噬,時間是快到了,她撐不住多久了...
可她手中劍花飛舞不停,邪祟們卻還是一群一群湧上來。
“哈哈!什麼仙人此刻不還是沒有力氣了!”
“撕碎他們兩個!一定要撕碎他們兩個!”
“我們這麼多的手足兄弟啊!不能枉死!一定要将他們兩個吃了!吃了!”
...
在陳淮總是被一隻邪祟用手指勾爛了衣襟,當下回身朝着裴欽喊道:“快走!”,之後緊忙将跪在地上拉起裴欽的手腕往天裂反方向跑去。
裴欽感受到手腕的溫熱...這種感覺真好...
“陳淮...”
他望着陳淮的背影,二人耳邊是呼嘯的風,身後追的是要人命的邪祟。可是裴欽還是要說...陳淮真好,是世界上,是他心中最頂好的人。
在裴欽跪在邪祟中央,以血獻祭的畫圖上,他在賭,在賭陳淮會不會來救他。
還好,陳淮沒有厭惡到自己能死在她的面前。
他賭對了。
忽而天裂之處傳來一聲叫喊:“天裂!天裂!天裂補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