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晚,幾人早就在哭泉村上空的結界邊角處分散開來。注意着上空瘆人的天裂的動向。
幾名玄天澗的弟子從遠處歡呼喊道:“掌門!掌門!咱們現在将這逍遙宗的天裂補全了!”
“好!”
荀懷瑾朝着本家弟子大呵一聲,仿佛心情無比暢快。守護住了這結界,便是斷了天再裂。
衆人踩着灰燼一同望向上方隻見天空上裂開的口子似乎小了一些,然曾經逍遙宗布下的湛藍色的蓮花結界越來越亮,有勢破天之力。
湛藍色的光從上空漏下來,打在陳淮的臉上,她伸手擋在自己的額頭,感覺還是有些不甚真實,天裂真的這麼容易能補全嗎?
一名弟子從遠處也朝着陳淮等人跑來,面色一片豬肝色,語氣急切地喊道“師尊!師尊!師尊!”
青提師尊呵斥道“如此冒冒失失成何體統?何事不能好好說來?”
弟子一聽這話似乎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瞬間跪倒在地,淚水大滴地從眼眶滾出,應道“師尊...師尊啊!...師弟們因為築練結界...
他們!他們!...被吸幹了魂魄。
死了。死了!死了啊!師尊!”
青提聽到這話面上失了顔色,語氣不敢置信。“什麼?!”
随即他擡着腿便向這位弟子來的地方走去,腳步越夾越快,逍遙宗本就因這陣法元氣大傷,此刻再說因為弟子們補全這結界而獻出了生命獻祭,怎能叫他不慌?
掌門派他前來,就是要确保天裂被封印地萬無一失;更有的就是守護弟子們的周全。可如今他不知這築練這結界害了多少弟子...
要是毀了弟子們的根基不就是害了逍遙宗?要是真是這樣,自己何顔回去面對掌門?
陳淮等人跟在師尊後面,到了地方才發現是對應上方結界最邊緣的位置,入目便是滿是灰燼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幹屍。
不過幾人仍穿着生前珍珠白玉袍,叫人不難辨認是同門師兄弟。
風漸起,吹起了地上的陣陣塵埃,卷起了灰色絕望的灰燼,幾具幹屍早已沒了生息,幹癟枯瘦的手指從袖口掉出,頭顱已成風幹的白骨。
此景何不讓人悲傷。
站在後方的裴欽沉默半響,後是開口道“蓮花結界本就耗人精神,他們約莫是一直在這向上運力。天裂裡面的邪祟方是發現沖不出這結界,便吸取了結界内的靈力。
也就是說吸取這些弟子們的精氣,直至将他們的□□都吸幹。”
青提師尊點了點頭“是。裴欽說的沒錯。此般結界是我們逍遙宗所布下,所以大部分的弟子們來此處日夜堅守鞏固結界。他們應是累及了,乏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精氣早已被上空的怪物吸幹。
這就如溫水煮青蛙。上空的邪祟也是有意識思想,早已能利用這結界中的漏洞。”
陳淮接道:“也就是說,他們知道自己從天裂裡出不來,是因為這個結界。但結界中也是有靈力的,便是下方這群修士們。
他們汲取結界中的靈力,便是從另一空間來吃這些修士罷了。”
青提對陳淮點了點頭應道:“正是。”
師姐聽着三人侃侃而談,又去望着站在不遠處的玄天澗的修士們,那群人正暢快着說着些什麼。她心下疑惑,總是問出來:“那他們...玄天澗的弟子們為何無事?是他們早已發現了結界的弊端,所以用着巧勁一絲絲運送修為去補着這結界嗎?不讓天裂中的邪祟有機可乘。”
“未必。”
裴欽深知荀懷瑾為人,更深信這群人不會為這天裂傻傻枉送自己的性命。他擡眼又對衆人繼續道“他們或許根本就沒補全着上空的天裂。
沒有對着結界送着一絲修為。”
師姐聽及驚呼道:“啊!...這...這怎麼可能...天裂危乎着天下蒼生。玄天澗再怎麼...怎麼不喜逍遙宗...也萬萬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青提師尊聽罷面色凝重,看着地上幹癟的弟子們,心中無不悲痛,他喚道那名尋他的弟子“你,你去講這群弟子的屍首好生送到逍遙宗之後安葬到後山的陵墓。
你之後也在逍遙宗探探脈搏,别受了其内傷。傷了筋骨。
餘下的事宜我會和陳淮他們處理。”
青提說罷,便擡起腳去玄天澗的位置走去。他這是要好生問問!這群人究竟拿逍遙宗當什麼了?到底是不是真由得裴欽說的那樣,絲毫力後未出!
真以為逍遙宗無人了?任由着上修界幾大門派羞着辱着?
他這是出關了,來這天裂除了自家便是玄天澗;他若是還在逍遙宗閉關呢?是不是說這天裂除逍遙宗再無一家,任由着天裂中的惡鬼全都跑了出來!
師姐見師尊怒氣沖沖朝着玄天澗跑去,忍不住回頭朝着陳淮要主意“師妹...師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