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諸位參加逍遙宗宗的晚宴,今日亦是為小女接風洗塵,故隻宴請諸位門派宗主,望莫怪寒舍吃食簡陋”
坐在台階正椅上的陳伯季說罷,底下人們皆舉起手中酒杯應聲附和道
“掌門哪裡的話!”
“是啊掌門太過客氣了。”
“早聞掌門小女生的貌美,且操得一手醫術,怎得現在還不過來?”
“哈哈哈!是啊!掌門!”
坐在陳伯季一旁的青提站起身來,舉起杯中酒,對着諸位笑道“晴兒馬上便到,我先替掌門自罰一杯已示不周。”說罷他一飲而盡。
離他最近的玄天澗掌門荀懷瑾對着他緊忙回敬“青提師尊,好久不見。是近日才出關嗎?且說掌門小女,那天子驕子的少主怎也不見得。”
“欸!懷瑾一晃兩年你已經成為玄天澗的少主了?”
青提面露驚訝,可手中酒杯卻是紋絲不動,又對着他道“你剛剛說的是芫花吧?他最近染了風寒故沒能來參加晚宴。”
“哦!原來如此!染了風寒還好,那我一會便過去探望...”
陳淮見這一幕更是心生疑惑,瞧着荀懷瑾話還未說完便聽掌門人婉拒“不必。小兒不望旁人打擾。”
于是她又想起兩年前的天裂,似乎掌門一直不怎麼待見玄天澗的荀掌門,但聽前面兩個老樹皮說,掌門和玄天澗不是親戚嗎?
“怪了。”
“怎麼?”
裴欽聽到陳淮呢喃,随即将耳朵側了過去,想着陳淮再能貼他近些,與自己再說些一二,卻不想殿内突然走進了一人,殿内瞬間鴉雀無聲。
女子身着亮黃色絲綢,腰系佩劍,黑發盤在頭上插着一個玉簪子,挪着腳步,先是朝着殿庭之上的人微微福身,聲音輕柔道“父親!”
後又朝着四周輕笑,盡顯逍遙宗少主之風“小女乃陳伯季之女陳晴,感謝諸位能來逍遙宗參加宴請。今夜是我來了遲了,萬望大家莫要責怪。”
說罷,椅子上的諸位又喧嚣四起,但無一不贊揚
“欸!哪裡的話!陳掌門之女當真生的落落大方”
“快請來罷!說那些客套話!我們都是與你父親老相識了。不必客氣!”
陳淮躲在後面見着師姐如此光彩奪目,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開心“師姐現在可真好看!雖說掌門的父愛來的太遲了些,但師姐現在開心才是最好的。”
“嗯。”
裴欽輕聲應了一聲,隻看了一眼師姐便将目光移開,師姐的這身衣裳是二人上午下山買的,陳淮既然說好看...他的目光又移回陳淮身上,暗暗記下她的腰圍,下次給她也挑些布匹絲綢,免得她羨豔旁人。
突然他往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卻發現一空。遭了!自己那時下山還給陳淮買了一根手繩,寓意平安,但估計是二人在山上試劍甩丢了。
“你幹什麼呢裴欽?你突然敲胸口作甚?”
陳淮見着裴欽這動作一愣,以為他是被師姐今日美的刺激着了,又連忙安慰道“日後日日都能見到,何必被刺激成這樣?”
“嗯。”
裴欽也不知道陳淮在小聲地叽裡咕噜什麼,隻聽到‘日日都能見到’,于是輕輕點了點頭。算了,二人确實日日都能見到,平安繩自己便過幾日去山下買。
思及他又皺眉,自己确實該注意些将給陳淮買來的東西收好。
殿内籌光交錯,衆人推杯換盞,終于到了忘情時,說出今日來的真正目的。
“掌門!兩年前的天裂是你們逍遙宗以一人之力補全的,今日我們可能見否?且說近兩年天裂愈發的大。無人再有辦法補全...這目前不請出那人,是也别無他法啊?”
“我聽說那人名喚陳淮,此人是在哪呢?”
陳淮聽着前面的老樹皮說出自己的名字抽了抽嘴角,這老樹皮說的當真是快,前腳剛告訴他,後腳便給她說了出去。
“那是本人的弟子,之前掌門不是叫你們不見,而是陳淮等人出門曆練出去,不過也是今日才回來。”
青提給了掌門一個安撫的眼神,後又朝着大殿呼道“陳淮!陳淮來沒來!”
“師尊!弟子在。”
兩個老樹皮被身後突然的一嗓子吓一跳,回頭便見剛才與自己交談的小丫頭片子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