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被咬的發麻,吉祥隻能嗚嗚地哼唧,好不容易抽出手,用力拍打着齊飛。
拍了半天也沒有用,齊飛松開了的手繞開了他的衣擺,打着轉地戳了進去。吉祥被堵着嘴,悶哼一聲,酸麻感順着小腹就炸了開來,他揪着齊飛的衣服就開始控制不住的抖。
又續上一根手指,齊飛才放開了吉祥的嘴,他舔了舔唇邊溢出的口水,根本不想放過吉祥身體的一絲一毫。
吉祥沒能恢複呼吸,那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又轉又戳,他像個離了水的魚,無力地張合着嘴巴,剛剛幹了的淚痕又流過去幾滴淚水。
齊飛就像是他的影子,根本躲不開,又黏了上來,吻掉他臉上的眼淚。
眼見着齊飛在扒衣服,吉祥也顧不上氣喘沒喘勻,蹭地靠過去,抓緊了齊飛的衣襟。
“你确定……要在這?”
他指着畫,又哆哆嗦嗦拉緊了自己的衣領。
剛才他沒有十成的把握畫中人不是齊飛,都是在詐人,可他有十八成把握自己不認識畫中的女子,他可沒那麼大心這麼讓“人”看着。
齊飛看着畫,眼裡的火終于熄了,轉頭看到吉祥脖子和嘴巴上的痕迹,頓感愧疚,托着吉祥的屁股把人抱緊,出了門。
方才的毛毛細雨已經變成了疾風驟雨,廊道上一捧一捧的雨水往裡捎。走回去八成要濕透了。好在西瀾日頭足,所有的屋子外都會建造一個大的外亭,外亭中心還幹淨。
齊飛放下吉祥,回屋拿了個大氅,把人嚴嚴實實地包起來。
看齊飛也穿的不多,吉祥又爬到他腿上,兩人罩在一起,一會就暖和了。
聽着雨聲風聲,齊飛總算開了口。
“畫裡的人的确不是我。”
吉祥蒙對了,暗自開心,面上卻不顯,他看出來齊飛心情不好,那人多半是沒了。
“是我的同胞兄弟,我們見面時,他就死了……”
吉祥很想抽自己,壞事總能猜的這麼準……
“我們從未相認,我一直當自己是個孤兒,所以……我代替了他。”
想到之前齊飛講的故事,原來他是同自己坦白了身世,從一開始,齊飛就毫無保留……吉祥歪頭靠在齊飛肩膀上,輕輕蹭了蹭,長長的睫毛閃爍間碰觸着齊飛的脖子。
“我們不是這裡的人。”
吉祥立刻擡頭,他有些疑惑,不是這裡的人?那是北境?還是東埠?還是……
“我們的祖先生活在這裡,後來有了災禍,就離開這裡去了天上。”
齊飛看了看吉祥的眼睛,那麼明亮,就像是夜裡的星光。
“不是死了,是去了星空。”齊飛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空,苦笑一聲。好巧不巧,今夜沒星星……
“你們是蠻?”
齊飛已經,轉頭看向吉祥,“也……可以這麼說……”
大泱的蠻教就是一群從太陽風暴裡活下來的人建立的。他們早已沒了人類的形态,化作一方巨石,一顆枯木,用宗教的形式,把文明傳頌給這片土地上新的居民。
多年前,大泱出現一個新的蠻,發生了暴亂,蠻教這才沒有之前那樣盛行。吉祥本就是大泱人,又在政變過程中借助了蠻教的力量,自然知道蠻是什麼,也知道宇宙遷徙的事。
“蠻應該就是在災禍後活下來的人,算是我們祖先的親人吧。”
“那你們去了星空裡,過的好麼?”
聽到這樣的問話齊飛一時間呆住了,相隔那麼遠,故鄉還能傳來這樣的關懷,實在是太難得了……
可是好麼?算好吧,基地生産力鼎盛,除了荒原主城沒有饑荒,唯一的物資短缺也是兵部的戰備緊張;社會平等,沒有階級、性别的歧視,即便是荒原上被救助的孩子,也能在主城順利安居樂業。
可是……齊飛想起他童年呆過的隔離點,又想起荒原上無數的流血犧牲……
“不好……”齊飛俯身吻了吻吉祥的額頭。
“星空裡有怪物,還有冰裂……”
“所以你……”
“那裡怪物會趁着冰裂爆發襲擊我們,所以我要來這邊,借用卓林的身體,打開鏡盤,把怪物引到我布置好的荒地上。這邊磁場穩定,我們的戰士可以更容易消滅那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