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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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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是來傳他用午膳的,黃金棠怕他睡了太久睡出什麼好歹來,便遣人來喚他。

岑最果收拾好被引至了膳廳,黃金棠看到他忙迎了上來,咋咋呼呼地開了嗆:“小果,你這是多久沒睡過覺了,再這麼睡下去我都怕你就這麼睡過去了。”

岑最果面露赧色,略帶歉意地說道:“棠哥,真不好意思,來你家做客光顧着睡覺了。”

黃金堂伸手在他腦袋上呼噜了一把,招呼道:“來吃飯,吃完帶你去看孩子,看你一進來眼睛就在找他了。”

倆人在飯間閑聊,岑最果得知了黃金棠家中世代從商,前朝覆滅之時唯恐糟了人嫉妒招來橫禍,就搬到這個小鎮上避世,但黃家的生意其實遍布大江南北,隻是行事低調得很。倆人相談甚歡,岑最果還不吝相授,将當時救治他的方法教給了他。黃金棠見他小小年紀心胸卻如此坦蕩磊落,心中的好感又勝幾分。

岑最果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真實來曆告知他,京中政局不知如何變換,唯恐連累了無辜之人。他又想起了那些為了他慘死的人,憂心三寶哥和胡大夫的安危,想着想着心情就沉重了起來。

黃金棠見他面色不虞,也不預多講他自己的事,一個男子獨自帶着孩子趕路,想必是有難言之隐,便主動岔開了話題,招呼他多吃點。用過午膳,岑最果從乳娘的手中接過了孩子,便起身辭行。

他收了人的銀票,又吃了飯借了宿,萍水相逢實在不好意思多叨擾,而且他想趕緊去回南疆的沿途打聽一下魏瓒帶領的大軍的消息,再做打算。

本來黃金棠欲留他再住幾日,可見他心事重重地離心似箭便不再強留,取出一枚純金打造的鑰匙,隻道日後有何需要幫助之事,隻需在他任何一間分行店鋪中出示此鑰匙,掌櫃和夥計定會聽他調遣,無論是取錢還是辦事都行得通。

岑最果見此鑰匙是金子做的已然是不敢收了,沒想到一枚小小的鑰匙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用處更是不肯收,便推脫說是這金鑰匙太過招搖,他在外風餐露宿的,唯恐露财招禍。

黃金棠想想也是,若是招了人眼被人昧了去倒沒所謂,遭了傷人奪寶的惡事可就犯不上了。于是抹下手上的一枚鐵戒不由分說的戴在岑最果手指上,戒面上刻着字的一面朝裡,這樣正面看起來就是枚毫不起眼的鐵戒指,他執起岑最果的手看了看,黑色古樸鑄刻着精美圖騰的鐵戒,戴在岑最果冷白色的手指上别有一番韻味,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我投緣,你叫我一聲棠哥,我必不能虧待了你這個做弟弟的。有了這枚戒指,在我黃家任何一個鋪子裡便猶如我親臨。”

岑最果誠惶誠恐地隻想着拒絕,他如今身無長物,對方給了他一大筆錢還收留了他和孩子,這份恩情也不知何時才能還得上,如今這般貴重之物如何使得。

黃金棠還沒等他開口,便說道:“你救我之時,是想圖回報的?”

岑最果下意識搖了搖頭。

黃金棠一張嘴叭叭地說個不停:“那不就成了,若圖你回報,我還将他給你作甚?我圖你啥?你有錢能有錢得過我?你有權嗎?看你傻不愣登的也不像是個做官的。”

“……”

黃金棠派了輛馬車送岑最果去南疆,怕岑最果拒絕就說是為孩子準備的,岑最果知他妥帖心中感激不已。他将鳳啼血贖回來之後交給了黃金棠,言明是自己母親所留之物,日後定會取回,到時必然好好報答今日之情。馬車緩緩地駛出了小鎮,鎮子出入口的牌坊上寫着幾個描金大字——黃金鎮。

岑最果望着越來越遠的小鎮,心想,他遇到過許多惡人,他們深深地傷害過他,但他也遇到過很多好人,掰着指頭數了數,還是好人多。心中之蒙塵一掃而空,他莞爾一笑,突然覺得如釋重負。

趕車的車夫是個老手,車很穩,岑最果一路上沒挨多少颠簸,比起上次從京城來南疆時後半段的驢車,真是舒适太多了。他在沿途有打聽過魏瓒所領部隊的消息,但聽說今年這路上的軍隊來來往往的格外多,且都豎着魏家的軍旗,岑最果打聽無果,隻能前往綏州城想去駐軍那裡打聽消息。

月餘後他終于抵達了綏州城,到了之後才知道魏瓒帶領的軍隊打敗了夏侯藹集結的南疆軍,幾個月前就已經回京去了,就連綏州城的駐軍都換了部隊。岑最果撲了個空心中難免失望,但算算魏瓒回京的時間就是自己生産之時,他有些惶恐地想着,小阿哥究竟是回京陪他待産的還是真的如甯太後所說的那般,因為他和孩子擋了他的皇權之路,所以舍棄了他們。

岑最果搖了搖頭,暗罵了自己一聲,不會的,小阿哥不是這種人,我不該如此揣度他。

重遊故地他心中感慨萬千,見整個綏州城已經在修葺之中了,雖然随處可見被火燎過的殘垣斷壁,但新建的房屋也不少,城中的人也多了起來,一派生機盎然之景。

見不到魏瓒,他決定去祭拜一下長眠于此的師父,他讓車夫在城中休憩,自己買了一籃子供果點心和蠟燭元寶,抱着孩子步行去了空濛山。

山路陡峭,他走走停停,有些感歎于自己的體力比上次來真是差了很多。秋後南疆的豔陽如懸在半空的火爐般炙烤着大地,他手裡抱着孩子還提着東西,沒到半山就已經汗如雨下,孩子也忍受不了烈日酷暑,扭着敦實的小身體哭鬧了起來。他知道帶孩子上來必是遭罪,可又惦記着給傅堅看看他的小徒孫,便坐在一處大石上喂了孩子一些水安撫他。

無意間瞥見這塊石頭覺得異常眼熟,想了半晌也想不起來,便暗罵自己一孕傻三年,搖了搖頭後繼續往山上走去。

臨近晌午總算來到了當初埋葬他師父的那個山澗,見傅堅墓前那塊當時草草立下的木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漢白玉石碑,上面寫着,先師傅公當謙之墓,當謙是傅堅的表字,落款寫着孝徒岑最果敬立。他知道這一定是魏瓒做的,心中酸楚不已,跪在墓前泣不成聲道:“師父,徒兒帶着我和侯爺的孩子來看您了,您在這裡過得還好嗎,您生前最愛熱鬧,在這空無人煙的大山裡會不會很寂寞啊?”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說累了就靠在墓碑上一下沒一下地念着:“師父,槐之哥哥來的時候有沒有跟您說起我呀?”

“師父你說,槐之哥哥是不是真的要做皇帝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壓着聲音,偷偷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人。

“師父你說,我和孩子真的會成為槐之哥哥的阻礙嗎?”

“師父你說,我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叫小寶,槐之哥哥會喜歡嗎?但孩子總要有個名兒先叫着吧,等見到了槐之哥哥讓他取吧。”

“師父你說,槐之哥哥是不是也在找我呀?”

他縱使問了千百句,傅堅再也不回應他了,岑最果歎了一口氣,親昵地蹭了蹭墓碑,心中有着無盡的不舍:“師父,您如果還在就好了,小果好想你啊。”

岑最果一直在傅堅的墓前待到日落之際才依依不舍地離去,下山的時候,雀鳥從林間掠過,夕陽西下,暮霭紅隘,這山上漸漸顯得有了些陰森之意。岑最果加快了腳步,再次經過那塊大石之時,突然間靈光一閃,當時他和覃瑞瑞,封鵲三人來炸南疆軍的水源,下山遭到了圍堵,曾在此處躲避來着,恍若隔世間岑最果又想起了覃瑞瑞,心頭泛起一陣不安:“不知瑞瑞怎麼樣了?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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