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他們來就是為了跟你講這些嗎?”
池澄:“那倒也不是,他們是想來打聽,昨天不是還有一個人也賭了嗎,他賭到了線索,他說,要是我們願意,可以那我們的線索去跟他交換。”
“這個到時候再說”,柏盛想了想又道,“過會兒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然後你再根據你的需要,去考慮是否要換。”
“好”,池澄雖然很想知道,柏盛到底問到了些什麼,但是他還是選擇尊重柏盛,畢竟這是他拿他的願望換來的東西,無論過會兒柏盛說什麼,無論對方是否有保留,他都會選擇尊重他。
因為柏盛在裡面待了足有半小時多,已經足夠神父,把柏盛的那個問題來回講十遍了,所以,池澄剛剛在門外時格外地擔心,擔心柏盛出來以後也瘋了。
現在見柏盛好好的,池澄也就随他了,他相信柏盛不是那種不要命的人。
兩人再次回到女主人家裡,這裡還是老樣子,客廳裡圍坐着幾個不願意走動的擺爛人。
周彬彬和蘇容依舊在等着他們,周彬彬他們看樣子已經吃完了很久,周彬彬已經無聊地在專心緻志玩手機了,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看到他們,并且和他們打招呼。
柏盛自然地坐到了周彬彬對面,他也不想打斷他對手機的專注。
蘇容雖然一直看着門口,在他們進來時,便第一時間也看到了他們。
但因為蘇容知道了,教堂門口發生了什麼,所以也隻能是小心謹慎的觀察着,不敢先開口出聲,甚至連眼神對視都盡量避着,就怕貿然地刺激到柏盛。
但是柏盛的反應,對他們來說又很重要,因為五天已經過去了三天了,現在的他們對于婚禮還是一頭霧水。
雖然她昨天動了,想賭掉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來換取一些重要線索的心思,但因為茂君攔着,且說得很在理,才讓她産生了猶豫。
所以她今天想,通過觀察柏盛的反應,再來決定,今晚要不要去試着搏一把。
昨晚蘇容去的有點晚了,賭桌已經接近尾聲,隻看到了柏盛的全程,雖然内容不多,但也足夠她來了解整個的活動流程了。
隻是前面3個的情況,她沒看到,讓她也因此謹慎了些,隻知道是死了一個,呆了一個,另一個還稍顯正常。
死掉的那個可以理解,那人是搏了一把大的,瘋掉的那個好像也能理解,失去了太多,可能一時無法接受。
而另一個,目前來看,好像是赢了,聽說他知道了一些線索,關于新娘的線索,今天他們吃飯的時候,蘇容有意留心過那個人,他和他剩下的那個同伴,好像是特别地怕女主人。
那隊人本來是四個人,本來是不願意參與大讨論的,好像對着其他人有種莫名的戒心,也因此,他們沒能搭上話,去打聽出來他們到底知道了什麼。
但是他們現在從四人隊變成了兩個人,因為隊員的變動,他們内部好像不穩定了,所以他們也安排秦曼岚,和另一個穩重的人,去接近他們,并且試圖拉他們入隊。
可是柏盛和池澄不一樣,他們從進來開始,就是很穩定的兩個人,雖然願意交流,但是可以感覺出,他們并不想搞大團隊,所以隻要他們不出事,估計是不會參與到任何團隊的。
目前看柏盛對周彬彬的态度還不錯,這也是他們特意留下周彬彬,以拉進他們距離,以期能盡可能多得知道他們的線索,但是今天早上,他們的拒絕又過于明顯。
讓他們不敢過于靠近,隻能留在餐廳,守株待兔。
蘇容想着,如果柏盛沒什麼問題,那就說明隻要賭的不多,及時止損,這便是無傷大雅,真真正正地拼運氣的一次博弈。
柏盛和池澄還是像往常一樣,安靜的吃着飯,不過這次兩人都吃得特别慢,像是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一般,心思完全不在吃飯上。
蘇容好幾次看到,柏盛嚼着嚼着突然就不動了,不吞也不吐,就是含着。
池澄也是吃着吃着,突然停了筷,手就那麼懸着,不夾也不放。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口味沒變,幾乎和前幾次他觀察了一樣,有些微的選擇偏好,雖然這不重要,但是能說明,輸了并沒有影響他的日常習慣,說明影響不大,這麼看來,願望應該是可以賭的。
想到這裡,蘇容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有沒有什麼高大上的夢想,以便晚上來換點離開的線索。
從神父的反應來看,他好像也不是什麼都收,畢竟昨天柏盛的暴富夢,人家就沒要,再聯系中午秦曼岚跟她講的那些,估計賭注都要是些有用的東西,但是為了離開,它也是願意搏一搏的。
柏盛和池澄慢悠悠地吃完了飯,他們放下餐具,随意的對蘇容和周彬彬道了别。
“哎,等等”,蘇容趕緊叫住他們,“中午的時候,小方讓我們給你們帶句話,他說,如果你們願意,他們可以和你們交換線索。”
柏盛皺眉看向池澄:“小方?”
柏盛很少會去記人,包括但不限于,名字,外貌,特點之類的任何東西,反正大部分記了都會死,死了又會忘,就是沒死,以後估計也遇不到了,總歸是平白增加記憶負擔和情感壓力。
所以,他隻記一些重要的,或者能給他帶來震撼感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