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思熟慮後,隻能在低下頭,對他們讪讪道:“我稍微有點潔癖。”
衆人本來是被他問得,開始聚精會神地聽起來,現在他說完這句後,他們又開始左右對視起來,在對視中沒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然後又上下打量起了柏盛和池澄。
這兩人都是濕漉漉的挂着水,雖然池澄一直在柏盛旁邊沒說話,但是能從表情中看出他現在很不爽。
而且池澄的眼睛,到現在都沒有好好地正眼看過他們,可以看出這是個多麼傲慢的人。
這人啊,越是傲慢的,相對來說,他也規矩也越多,他們能想象出,他應該也是個難搞講究人。
至于柏盛,雖然看着好說話,但實際估計也大差不差了,畢竟物以類聚嘛,理解理解。
隻是他們不禁開始懷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撐過前面幾個世界的,畢竟在他們的概念裡清水加沙粒,根本算不上髒和難受。
這兩人要是連這都受不了,那要過會兒要是碰上血腥和屍塊,不該當場發瘋嗎?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凡是事多矯情的,基本上當天就能死了,即便當天不死,這麼作,也是撐不到世界結束的。
一群人低頭思忖了一下,最後不約而同地得出同一個結論,這兩人大概是靠運氣的硬苟過來的吧。
不然他們真的難以理解,都在這裡了,還沾點水就要洗澡,合着難題就靠他們這些人解了嗎?
他們心裡默默道:“你們要真是個廢物,就是再好看,我們也不會幫你們的!”
氛圍一時降到零點,但是周彬彬并沒有感覺,他隻感覺話掉了地上沒人撿。
大概是因為他剛剛和柏盛聊了一路,下意識的覺得柏盛和他一樣,是不會冷場的人,他便忍不住開口對柏盛道:“你們要不要先跟我們一起去教堂?”,他順手一指前面的教堂,“反正你們過會兒洗完澡也是要來,還不如現在先順路去看看。”
柏盛想了想點頭道:“去吧,下午時間挺多的,我們洗個澡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然後他們一行人,就齊齊地往教堂走去了。
這教堂遠一看,很大,走進了發現,它是真的很宏偉。
教堂的外觀,是由各種不同高度花樣繁複的塔樓銜接而成,光主建築占地由好幾個籃球場那麼大了。
從大門進去後是大廳,大廳很寬敞明亮,看着也是有一個操場那麼大。
大廳挑高應該是有二三層的樣子,中間是長長的過道,過道兩邊邊整齊排放了好幾排椅子,椅子兩邊也有兩條寬敞的走道。
旁邊的兩側牆壁,内嵌的都是高大的五色玻璃,兩側的光線透過這五彩的玻璃,給人一種夢幻又平和的感覺。
從門口一眼望過去,能看到大廳盡頭有個祭壇,而神父就站在那個祭壇邊,正拿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書看。
柏盛掃視了一圈大廳裡的椅子,粗略估計,這裡坐下百來人根本不是問題。
柏盛又目測了一下大廳的占地大小,他想,這大廳雖然高且寬且長,但是跟整體建築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的。
雖然他沒有看過教堂整體的樣子,但是僅從現有的角度,和大廳的大小位置來看,這教堂裡面,應該還有一大部分其他結構。
他想,他們可能需要抽個時間,再來這裡,把它的整個部分主體建築,都好好逛一遍了。
沿着中間的走道往裡走,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個神父前。
神父是個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大黑袍,茂密的黑發中,夾雜着幾縷清晰的白發,不過整體看起來,他還是很有精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