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谙看着他,盡量試着用通俗易懂的話語,來表述這世界背後所不為人知的秘密。
左谙:“BOSS可以用本體穿梭于這邊世界,但是去到你們世界,過程就會複雜很多,簡單來說,就是需要有一個名字,然後直接成為這個名字的人,再出去,成為你們那邊世界的人。”
柏盛:“嗯?是重新投胎,還是直接奪舍?”
左谙看向海面道:“用奪舍來形容更貼切一點,就是直接成為那個人。”
左谙見柏盛不說話,便補充道:“這隻是我聽說的,即便真是這樣,可成功了的也都早已離開,并不會回來給我們分享經驗,所以這個也隻是猜測。”
柏盛:“這算是在找替死鬼嗎?”
左谙:“不算,首先你們來了這裡,是有□□是要死的,其次,你們也隻有在這裡死了,才會失去原先的名字和身份,并且也隻能等你們死了,才能接着用你們的名字,不然就會出現,一個身體裡有兩個靈魂或思維的情況了,而且這還必須是最近死亡的,因為很多時候,死亡它不是一瞬間的事,它是有個過程,所以就要趕在這個過程中出去,這樣才能成為一個活着的人。”
柏盛:“那如果你挑到了當場斃命的名字呢?畢竟世界上還有意外這個東西存在。”
左谙:“那我那次就出不去了,其實不單單是意外,如果我出去的晚了,那具的身體徹底沒救了,這樣的話,我同樣也是出不去的。”
左谙這話一出,柏盛一下便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柏盛雖然是在試探,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左谙真的是異類。
柏盛甯願聽到左谙随口來一句,“那就出不去了”,也不願聽到這句,“那我就出不去了”,因為這對于他來說,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柏盛看着她道:“那你是誰?”
左谙:“我就是我。”
柏盛:“那左谙又是誰?”
左谙:“你問的是原來的左谙,還是現在的左谙?”
柏盛想到了儲物室裡,NPC們各自交換身體的畫面,便問道:“你現在的身體是她的嗎?”
左谙笑着搖頭道:“之前的左谙,應該是一個來自于你們世界的人,她現在應該已經在這邊的某個世界死去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了。我記得這個名字,也是單純靠記事本記下來的,不過,我現在的身體是我的,隻有成功出去後,我才會真的變成她。”
柏盛:“那你原先的名字呢?”
左谙看着海面低聲道:“不記得了,或者說這邊的人,都會忘記自己是誰,最後都變成了無名氏。有人告訴我,說我們很可能也是你們世界來這裡的人,隻是因為留下來變成了BOSS,才失去了記憶名字,當然,變成BOSS代價,是要我們原身死,所以,我們才隻能借用别人的身份離開。
左谙見柏盛一直震驚地看着她,便幹脆一股腦兒說了,讓他自己之後再慢慢消化吧,因為她有預感,這次他們可能要分開了,不是離開世界的那種分開,而且這裡很可能會有一個大意外,無法讓他們能平靜地選擇自己怎麼離開。
左谙:“還記得那個安娜嗎,她其實就是從别的世界過來的,她在原世界的身份,就是你們口中的BOSS,隻是她來到了愛麗絲的世界,然後因為種種原因留了下來,才導緻我們,或者說我,一時判斷不出她們誰是BOSS。就像我剛剛說的,她并不能用别人的名字,在外面待太久,不然你們世界的安娜真拖死了,那麼安娜的名字就失去了意義,她也就真出不去了,我當時跟愛麗絲講的就是這些。”
柏盛:“所以,那個世界是有兩個BOSS,一個真BOSS,一個外來世界的BOSS?”
左谙又笑了:“你漏算了我,不過BOSS離開自己的世界,我想已經不能成為BOSS了吧,我應該和你們一樣,是客人了,所以還是一個BOSS。”
柏盛揉着太陽穴道:“有點複雜,所以你是我第一個世界,那個一直找不到的BOSS,還是說你也是來自另外世界的BOSS。”
左谙:“對,就是你第一個世界的BOSS,其實,我之前一直覺得,BOSS這個詞不是很貼切,因為那個世界是我所創造的,我是我自己世界的主人,而你們不過是一批批的過客,就這麼稱呼主人為BOSS,多少有點過分,不過,我後來我也從你們的角度思考過,我想應該是你們,把我們當成了敵人,所以我們被叫做BOSS,我理解了,但是我還是要說,那是我的世界,你們那樣的稱呼,多少有點喧賓奪主了。”
柏盛:“你理解的沒錯,我們對你們确實是用了敵對的态度,那你們對我們呢,是把我們當成,獵人與獵物的關系了嗎?”
左谙點頭:“算吧,其實也可以用,小朋友之間的追逐遊戲來形容,你們是跑的一方,被抓到了就是輸了,我們是追逐方,追不到人,我們便輸了。”
柏盛感歎道:“小朋友的遊戲可不會死人呢,那你們要是沒抓到人會怎麼樣,二次死亡嗎?”
左谙搖頭:“會世界崩塌,因為每開啟一次世界,就需要一定的能量,能量不夠維持世界運作,世界就會出現不可控的事故,這也是BOSS不停留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