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留人幹嘛？”

左谙：“吸收能量，或者控制他們，驅使他們，因為他們在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能力底下的空白靈魂了，并且這中間要是有不好使的，還直接放出去，隻留下自己喜歡的。”

柏盛：“放出去後，他們會去哪裡？”

左谙：“遊蕩在世界之間，要是一直找不到栖息的地方，可能就真的要能量耗盡，徹底消失了。”

柏盛：“所以這些是NPC的來源嗎？”

左谙：“對，大部分是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對于NPC的界定，不過按我的理解，在這世界裡被你們統稱為NPC的，實際分為兩種，一種是被留在世界裡的人變化而來，另一種是我們創造的NPC。”

柏盛疑惑道：“自己創造？”

左谙：“對，因為我感覺，這兩者區别還是很大的，但是好像都被你們給統稱了，不過也可能因為我自己是這邊世界的人，所以可以分辨出來。其中由人變成的NPC，他們無論記憶再怎麼空洞，但都會有自己的思維和習慣，而我們自己創造的NPC，就明顯程序化不少，隻會有一個固定的模式。”

柏盛：“可是感覺差不多啊，我感覺都很程序化啊，會不會是因為規則限制，然後他們又剛好僞裝得好啊？”

左谙鄭重道：“差很多，同樣是愛麗絲的那個世界，你會發現，安娜她做事，就明顯會帶有自己的情緒，而那些石像守衛，就隻會那一套簡單的揮刀動作。”

柏盛遲疑着問：“那夏夢愉和夏夢悅呢，她們兩又算什麼，我其實感覺，她們和其他世界的NPC不一樣。”

因為他之前感覺，她們像是一個BUG，但是現在左谙都啊BOSS了，這裡兩BUG一下又顯得微不足道了，但是能問，他還是想問一下的。

左谙糾正道：“應該是兩個夏夢悅，因為離開的那個也叫夏夢悅了，不過樓上的那個，純純是那個老東西，動用了自己的手段強留下的，而樓下那個是真NPC，是死在世界裡，然後轉化成的NPC，不過，像樓下那個夏夢悅這樣，明顯有了自己思維的，如果她出現在我世界中，我是會把她清理掉的，我想這應該是老東西強留人的代價吧。”

柏盛微微擡眼，謹慎問道：“NPC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左谙：“不是不能有，而是說，你得把我安置你的，所附帶給你安排的任務給完成好，正常來說，她是不該給我們提示，但是她們特别就特别在，她們都已經不想留了，所以我也不清楚，那個老頭為什麼還要強留。”

柏盛試探道：“可能是習慣了吧，也可能是閻清漪喜歡吧，又或者是别的，可能他并不覺得，留下她們會對自己有什麼損失，你看我們都那麼努力了，不是也差不多死了一半人嘛。”

柏盛見左谙沒在繼續說，又重新起來話頭道：“死在哪裡，就會成為哪裡的NPC嗎？”

左谙：“是的。”

柏盛：“那怎麼清理NPC啊。”

左谙：“直接殺了就行。”

柏盛平靜道：“怪不得。”

左谙：“怪不得什麼。”

柏盛補充道：“怪不得你砍人那麼利落熟練。”

話題再次終結，柏盛輕歎口氣，他知道左谙是不會主動開頭的，并且這次她說這麼多，多少是有點分别前兆了。

他想着機會難得，這次必須好好把握住，盡量把自己不解的地方，全都給問全了。

柏盛思索了一陣後，又起了話頭道：“那如果NPC不夠了，是不是就要多殺點人，來補充數量了，我記得你那個世界是沒有NPC的，沒有NPC對世界也沒有關系嗎？”

左谙：“第一個問題，剛剛有說過，NPC是可以創造的，隻是自己創造的NPC會無聊，所以大家可能更喜歡，由人來創造點變數。”

左谙見柏盛一臉震驚，繼續道：“沒錯，我們這些BOSS也是會無聊的，你們可能一個世界之會經曆一次，而我們是在同一個世界中，重複一次又一次，所以有點變化，才會有點期待。這期間如果自己世界NPC不夠了，但又不想自己去創造，那就可以去外面撿NPC，撿那些被别世界所遺棄，但又沒法自己創造世界的遊魂，他們也是重要的NPC的來源之一。

“至于我的世界，NPC那可多了，隻是我多設了一個規則，讓他們不能以人的形态進入學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