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不時就會沉思默想一番)
“Try to leave your text unread”
(盡量不去讀你的信息)
“But I wind up here instead”
(卻又陷入僵局)
“I shoulda bit my tongue while we were still ahead”
(你我還走在前列的時候 我就該保持沉默)
“Yeah always had to be right”
(我總在争所謂對的名頭)
“Til we had nothing left”
(直到彼此一無所有)
本該充滿遺憾與傷感的歌詞,在童音的加持下反而更顯自由與跳脫。稚氣又歡快的童聲為這首歌帶上了不少歡樂,台下不知何時已聚滿了人。大概是被蘭笑容感染,男孩邊唱還邊拉着蘭即興跳了一段踢踏舞。
“My stupid heart”
(我愚蠢的心)
“Don't know”
(不懂)
“I've tried to let you go”
(我早就想放你走)
“So many times before”
(之前好多次松開了手)
“Then wound up at your door”
(卻又出現在你家門口)
“My stupid heart”
(我愚蠢的心)
“Too late”
(為時太晚)
“Already on my way”
(我都已啟程)
“If we go down in flames”
(若彼此陷身火海)
“Again then you can blame my stupid heart ”
(你便又可以怪我那顆愚蠢的心)
……
琴酒支着頭,饒有興趣地望着舞台上蹦跳的小身影,一貫冷厲的眸中竟浮現幾分少見的溫情。
“就是她?”
金棕發女人吐出口煙圈:“我還記得某人曾經說過,甯做瘾君子也不□□之囚徒。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戒毒容易,但戒她——”
他朝那道臉上洋溢着歡樂笑容的身影看去,“很難。”
“沒想到有一天也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
金棕發女人微微起身,在他耳邊低語:“科恩和基安蒂已經把“東西”送到了。”
說完便将香煙摁進煙灰缸。
“悠着點玩吧,還當自己是以前那個薩拉姆呢?小心可别真把自己小命搭進去。”
琴酒笑笑,“這叫情趣。”
女人翻了個白眼,對他用于“增進感情”的方式表示歎服。
這男人的惡趣味果然一如既往。
擡眸瞥見舞台上謝幕之際,男孩湊到小女孩身邊親了對方臉頰一口。
她敲了敲男人面前的酒杯,頗有些幸災樂禍。
“你的“情趣危機”來了”。
毛利蘭重新回到台下的時候,金棕發女郎已經離開。
“你倒是挺受歡迎。”
男人冷淡的語氣讓蘭略感無語,想來對方應是看到自己臨下台時那一幕。
“小孩子而已,這種小事你也生氣?”
琴酒扯了下面皮沒說話,随手拿過桌上的水杯遞過去。
在舞台上又蹦又唱地跳了好半天,這會兒确實口渴,不假思索便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入口卻察覺不對,但為時已晚。
辛辣割喉的烈酒一入肚便帶來一股灼意,蘭登時就被嗆得鼻涕眼淚橫流,琴酒瞧着她狼狽模樣,臉上帶着惡作劇得逞後的玩笑。
“啊—拿錯了,你的是這杯。”
他将桌上一杯還冒着熱氣的白開水拿給她,“我們的好女孩不會為了這種“小事”生氣吧。”
又小氣又沒品還幼稚的狗男人!!!
蘭被嗆得連回擊的心思都沒有,隻得在心底把所有能想到的髒話都罵了個遍。
要不是身體受限,她高低得當場跟男人幹上一架。
接下來的時間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酒精上頭後她便有些神志不清,整個人的靈魂都似在雲層間飄然沉浮。她好像是趴在男人懷裡,又好像是趴在他的背上,鼻尖圍繞着的都是他身上的冷香,入眼見到的卻是一片紅光。
醉意朦胧之際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又看到什麼人拿了什麼東西在她眼前一直晃啊晃,可周遭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模糊和扭曲的。
耳邊傳來刺耳又擾人的嗡鳴聲,她想擡手揮開,卻渾身都使不上力。半夢半醒間她終究抵擋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人已回到房間,不知自己這一覺究竟睡了多久,卧室内沒有時鐘也沒有窗戶,讓她分不清白日與黑夜。
蘭揉了揉還在脹痛的額角,腳尖複一沾地便又感到一股眩暈感襲來。
這洋酒的後勁也太大了。
她伏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跌跌撞撞走向門邊。
沒拉動。
她又用力推拉了半晌,卻見門依然沒有打開的迹象,這才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
琴酒把她鎖在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