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道:“好不容易出國一趟,當然要買買買了,能省下不少稅費呢。”
“就隻是逛街?沒發生過别的事情嗎?”
“你這是什麼話?”和葉不滿,“你也和那些FBI一樣把小蘭當作嫌疑人了嗎?”
“拜托我哪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服部有些頭疼。
“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這頭服部和和葉成功拌上嘴,那頭世良朝園子問:“你們這幾天真的就沒發生一點其它事?”
“沒有啊。”
園子思索道:“就每天都在吃吃喝喝然後逛街買東西。啊對了!小蘭好像會特别在意時間。”
“這個我也發現了。”
和葉停下和服部拌嘴,“小蘭好像一直在看手機的樣子。”
世良和柯南聞言對視一眼。
蘭果然知道會有人要把琴酒帶走。
服部卻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一般,滿臉寫着戰鬥勝利後的喜悅。“你看我就說有問題吧。”
“這算什麼有問題。”和葉一臉莫名。
“小蘭隻是會時不時看下手機,并沒有做什麼。而且這幾天不管是睡覺還是吃飯,我們都是一起的,就連廁所也是一起去的。”
“拜托你們搞什麼啊?為什麼連上廁所都要一起去?”
“我們女生就是喜歡一起上廁所不行嗎?”
世良戳了戳還在沉默的柯南,“你怎麼看?”
“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給琴酒做局就是為了讓對方落在FBI手裡,現在為什麼又要把他從FBI手上帶走?”
服部有些驚訝,“你認為這件事不是琴酒安排的?”
世良沉思,“我也傾向于這件事是琴酒自己做的。”
柯南卻低頭不語。
……
“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有些侵犯你的隐私,但——”
“我同意。”
蘭打斷他的話,“反正就算我不同意,你們也會一直跟蹤我的吧?就像這幾天一樣。”
被當面拆穿赤井秀一也不覺得尴尬,但還是給她道了個歉。
“抱歉。我們也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毛利先生離開前特地囑咐過我們。”
“我能理解。”她問:“你們想把定位器放在哪裡?”
“目前有一種新的追蹤技術,可以把定位芯片植入人體内,隻是你可能會受點傷。”
“赤井先生不是被暫時停職了嗎?還能使用這種東西?”
“這項技術是CIA那邊提供的,他們對追蹤和竊聽這方面很擅長。”
蘭點點頭,沒有選擇追問。
“琴酒已經被帶走,下一個應該就是你。”
“我做好準備了。”
赤井見她比想象中還要沉着冷靜,不由感歎對方的成長迅速。
“小蘭。”
他叫住她。
“不要讓你的父母失望。”
蘭沒有回答,黑色劉海擋住她大半張臉,赤井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
“赤井先生,您後悔嗎?”
“什麼?”
“後悔當初沒有帶您的愛人一起離開組織。”
赤井沉默。
蘭也并不想從他口中聽到答案,畢竟對方的沉默已經很好地回答了她。
手術室已經準備妥當,很顯然不管蘭同不同意,對方都已經做好了讓她當“人體定位器”的準備,隻是出于人道主義才事先問她一句罷了。
她對此倒也沒什麼想法,一切不過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望着頭頂上方慘白的吊燈,蘭天馬行空的想着身下躺着的這張手術床,是不是也是琴酒躺過的那張呢?
随即又有些失笑。
琴酒當時傷得那麼重,她不過隻是一個小手術,怎麼可能會在一個手術室裡呢。
身穿藍色手術服的麻醉師走到蘭身邊,輕輕彈了彈針管,見對方一直盯着她看,不由開口道:“隻是一場小手術,别害怕,睡一覺醒來就好了,整個過程不會有任何感覺。”
蘭沒什麼反應,隻是仔細端詳着對方漏在外面的兩隻眼睛,在對方将針管紮入她體内時,她輕聲問:“水無小姐?”
水無憐奈将麻醉注射進蘭體内,眸中染上幾分笑意,擡手覆蓋上她逐漸渙散的紫眸,嗓音越發輕柔。
“睡吧。就當沒見過我。”
蘭感覺自己的大腦開始放空,軟綿感從四肢爬上整個身軀,她從未如此放松過,甚至有種靈魂正在脫離身體的荒謬感,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最後看了一眼進來的醫生,莫名覺得對方身形似乎有點像安室先生?
她的意識逐漸沉寂,眼前徹底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