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最近對毛利小五郎的保護不可謂不周全,不僅病房門口安排了人日夜輪流看護,就連病房裡也安排了人随護。
然而再精密的保護也架不住狙擊槍的無孔不入。
他雖然找不到機會接近對方,但卻可以進行遠距離的射殺。
醫院給毛利小五郎安排的病房位置有些刁鑽,窗戶前方便是一處辦公大樓,加上各種角度和遮擋的問題,所以他最終選擇了位于病房窗戶正前面的另一處大樓。
他踩點了不少的地方才找到這樣一處制高點。
想要在這個位置上打中毛利小五郎,子彈就必須先穿過前方的大樓,然而這樣勢必馬上就會引起注意,加上還在病房外的探員,所以必須要保證一槍緻命,不能給他們任何的反應時間。安室對自己的槍法自然很有信心,即使狙擊并不是他的強項。
基安蒂看着安室組裝狙擊槍的動作,隐隐感覺有些手癢,忍不住搓了搓手對站到天台另一邊抽煙的琴酒問道:“老大,這個任務真的不能給我完成嗎?”
煙霧從他口中吐出又很快消散在空氣中,銀色的長發被風吹得有些散亂,琴酒看着腳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沒有說話,整個人仿佛融進了黑暗之中。
得不到上頭的回答基安蒂也不敢抱怨,乖乖地站在一旁,眼睛卻始終盯着安室的方向,心裡想着對方要是一擊不中她再上去補槍。
伏特加沒有注意基安蒂的心思,他的目光被另一個人吸引住了。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女高中生?
她怎麼會在這裡?
毛利蘭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她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阻止得了狙殺,也不知道這場狙殺失敗會有什麼結果,但她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試一試。
眼看安室已經将狙擊槍組裝完成,偷偷看了眼四周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隻要找準機會把這些設備從天台上踹下去,至少能拖延一點時間。
就在她找準機會朝安室的方向出手時,一旁的朗姆右手成爪迅速襲向她的脖頸,毛利蘭瞬間做出反應,身體猛地往後一仰翻身躲開了他的攻擊。
見攻擊被躲開朗姆也不惱,反而重新擺好格鬥姿勢。
“啧啧,毛利小姐的身手果然不賴,波本可沒時間跟你玩,不如我來陪你玩玩?”
刺拳、後手重拳、轉身肘、格擋,這個代号叫朗姆的人每一招都是很标準的格鬥招式,但招式打法中又隐約透露出一種和琴酒一樣的野路子。
和琴酒交過手的她深知這種打法的難纏,招式雖然都在她所知所想的範圍内,但路數卻很是邪門。至少她沒見過有人會在對戰過程中突然卸掉對手的手臂。
安室對身後的打鬥充耳不聞,依舊專注地擺弄着手裡的設備,琴酒也依然站在黑暗中一言不發。伏特加在日本的時候就調查過毛利蘭的背景,對她的身手有一定的認知,見她跟朗姆突然打起來也不覺得吃驚,倒是基安蒂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手肘輕輕捅了捅身邊的伏特加,好奇地問:“這小妞什麼來頭?身手可以啊,居然跟朗姆打得有來有回的。”
伏特加不動聲色地擡了擡臉上的墨鏡。“自己問大哥去。”
幾番交手下來朗姆也發現了眼前少女并不是他能掌握的,論身手毛利蘭絕對在他之上,但對方卻有個很緻命的弱點,那就是每一招都沒下過死手。然而即便如此,自己靠着招式中的野路子也隻能勉強跟對方打成平手,但繼續這樣下去,他輸給毛利蘭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在這麼多人面前!
他丢不起這個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手伸進風衣口袋裡想掏出手槍一招制敵,然而卻摸了個空。他微愣,轉頭一瞧,卻見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琴酒手裡正拿着一把槍在把玩。
對方是什麼時候把他槍摸走的?
琴酒拿着手中的槍朝漆黑的夜空開了一槍,薄唇微啟,冷冽的嗓音在寒風中顯得尤為清晰。
“勝負已定。”
話音剛落,朗姆便覺下巴一疼,緊接着便是咔嚓一聲。
毛利蘭一招掌底推颔直接将他的下巴打錯位,又趁着對方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對着他的腹部來了一段連續沖拳,随後一記掃踢将對方踢飛了出去。
伏特加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腳步,任由朗姆摔飛在地上。基安蒂瞪大雙眼,左眼下的刺青微微抽動,對眼前這位不起眼的暴力美少女産生了更加濃郁的興趣。
而與此同時,安室也扣下了扳機。
子彈從狙擊槍□□出,穿過漆黑的夜空,穿過面前大樓的玻璃窗戶,一路暢通無阻地打進了剛下床的毛利小五郎胸口。畫面中隻見毛利小五郎身軀一晃,緩緩朝一邊倒去,病房裡瞬間亂成了一團,守在門口的兩個fbi的探員也沖了進去。
高樓内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醫院病房裡的哭嚎聲劃破了夜晚的上空。
“解決了。”安室站起身,朝一旁矗立着的琴酒問道。
“要看一眼嗎?”
“不必。”将手中的煙蒂随手扔下了天台,琴酒才踱步到朗姆身前,将手中的槍扔在了他身上,居高臨下地開口。
“收拾好東西,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