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
夜幕低垂,斑駁的燈火栖息于一座座高樓大廈之間,底下的人流為這座迷人而危險的城市增添了些許人氣。
夜晚的天台涼意微重,安室目光平靜地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醫院,夜風拂過,将他額前的淺金色碎發撩起了些許。
“你選的這個位置不錯。”
一旁的朗姆攏了攏身上的黑色風衣,轉頭毫無誠意地問他:“我在這裡不會打擾你的行動吧?”
安室輕笑一聲,對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心知肚明。
“如果我說打擾,那你會離開嗎。”
“不會。”
朗姆回答得分外幹脆。
“你也别怪我。你之前終究是日本公安,毛利小五郎又是你的師父,boss不放心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安室:“其實我挺好奇的。雖然我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但卻不知道你們做的這些事和毛利小五郎有什麼關系。”
“等你殺了毛利小五郎,坐上boss的位置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安室:“你真的甘心讓我坐上這個位置?boss不是挺器重你的嗎?”
朗姆頗為不屑:“你坐上這個位置又怎麼樣。上頭的幾個老家夥又不是好糊弄的,拿不出點實際的東西,最終也隻會怎麼上去再怎麼下來。”
說着有些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
“boss是怎麼從上一任手裡搶到這個位置再穩坐到現在的,你不會不知道吧?組織裡最不缺的,就是既心狠手辣又有野心的人。”
“這麼說我是唯一一個不用靠搶,而是被現任boss提拔上去的人了?”
朗姆語塞,目光陰狠地看着面前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安室。
“但願你坐上那個位置後還能笑得出來!”
“借你吉言。”
朗姆輕哼一聲别過了頭。
安室不愧是能在組織裡混上高層的公安卧底,三言兩句便堵得朗姆說不出話。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兩人才不約而同地回過頭。
見到來人後,朗姆便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
“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毛利蘭自覺地挪到一旁站定,之前想跟着過來就是打算能中途阻止一下他們殺爸爸,但後來柯南塞給她的紙條讓她稍稍安了心。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爸爸,這裡的每個人看起來也都不好對付,她還是暫時在一邊當個隐形人比較好。
“湊熱鬧。”琴酒将兜裡的□□掏出來擦了擦,回答得很是漫不經心,黑色帽檐下的綠色眼眸浮現出一絲陰鸷,咧開嘴角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反問道。
“不行?”
“蘭小姐還隻是個高中生,不太适合來這種場合吧?”
琴酒擦拭□□的動作微頓,擡眸看了眼又散發着聖母瑪利亞微笑的安室,唇邊的笑意越加明顯。
“你之前帶着她在東京市街道上,和綁架犯上演速度與激情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是高中生?”
安室:“......”
毛利蘭有些詫異地擡頭看他。
由于角度的關系,對方的面容被掩藏在黑色大衣立領和帽檐之下,使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隻能看到他過分堅挺的鼻梁和略微剛毅的下巴。
銀色的長發被風吹起,如銀絲般略過蘭的眼前,随後又落在了她的臉上,也悄然落在了她的心上。
黑澤先生...為什麼連這個也知道?
天台上安靜了一瞬,一種詭異的氣氛在幾人之間蔓延,琴酒還是漫不經心地擦着手中的□□,絲毫不在意自己說的話會對這眼前這三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朗姆的目光在琴酒和毛利蘭的身上來回轉動,期間還朝安室投去了幾眼,最後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直到腳步聲再一次從身後傳來,天台上的寂靜才被打破。
是伏特加和基安蒂帶着狙擊裝備來了。
安室也沒再糾結琴酒将毛利蘭帶來的事,從基安蒂的手中接過狙擊設備進行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