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被琴酒跟着,但是出了那棟别墅,讓蘭壓抑了幾天的心情總算得到了放松。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本能地抗拒着有關那棟别墅的一切。尤其是在做過那幾場詭異的夢後,她對那棟别墅愈加抵抗,在那裡待的時間越長,毛利蘭就越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
琴酒的公寓雖然并不是很大,但也一應俱全。
然而晚飯後卻出現了一件極為尴尬的事。
“我...睡哪兒?”
蘭看着面前隻有一張床的卧室大腦有些宕機。
琴酒的住所是很标準的單身公寓,自然沒有什麼所謂的客卧給人休息。而且大概是因為不常在這裡居住的關系,連被褥都隻有一套。
她連想弄套被褥來打地鋪都做不到。
琴酒倚靠在門邊好以整暇地看着這一幕。
“這裡隻有一張床,你說睡哪兒?”
毛利蘭:“......”
“在群馬縣别墅的時候不是還擔心我一個人睡覺會不安全,所以非要讓我跟你一起睡嗎?”
毛利蘭:“...........”
“我反正無所謂,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毛利蘭:“.............”
“怎麼這次不敢了?”
毛利蘭:“.......................”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毛利蘭這次是深刻地體會到了。
她當然不可能跟琴酒睡同一張床,琴酒還是黑澤陣的時候她還能安慰自己對方隻是一個孩子,現在的琴酒可是一個正常成年男性的身體。
她怎麼還敢跟對方睡在一起!
看了一圈後她最終将目光鎖定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雖然沒有被子,但好歹能湊合過一晚。琴酒對此也沒有異議,進卧室後不僅把門關了起來甚至還順手給反鎖上了。
毛利蘭:“......”
這個沒品的家夥是什麼意思!!!
還擔心她半夜會偷偷溜進去嗎?!!!
帶着一肚子的怨氣睡下,但夜裡的客廳始終會有些微涼。蘭起身想找空調闆把客廳的空調給打開,但找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
她眼眸微轉,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被扔在一旁的黑大衣上。
蘭蜷縮在沙發上,将琴酒那件黑色大衣蓋過頭頂。黑色的大衣上還殘留着琴酒身上那股冷冽的味道,這熟悉的味道讓她感到了些許的安心,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間,蘭感覺到好像有人将她從沙發上給抱了起來,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驟然脫離溫暖的懷抱讓她有些不适,本能地往熱源處找去,但這個熱源似乎有些硬邦邦的,她不會是睡在火石上的吧?重新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她才繼續沉沉睡去。
粗重的喘息聲響在耳畔,“她”感覺到有什麼人正壓在自己身上,壓得自己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黑暗中“她”看不清身上人的臉,隻能透過窗外隐約的月光看到一抹淡淡的銀色。
抑制不住的呻吟聲從“她”的口中傳出,身體深處傳出的一陣陣陌生快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這是怎麼了?
是做夢嗎?
“她”身上的這個人是誰?
銀色長發随着律動散落了幾縷在她眼前,“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擁住了身前的人,“她”想看清身上的人是誰,但眼睛卻緩緩閉上。
“薩莫諾...”
“她”感覺到自己嘴唇微張,用那道“她”不熟悉的聲音叫着一個陌生的名字。
“她”想。
薩莫諾是誰?
在她身上的這個人不是黑澤先生嗎?
“她”沒辦法睜開眼,沒辦法看清身上的人。
“她”想擡腿使出空手道,阻止身上的人繼續侵犯自己,但身體卻又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對方。
随着對方的動作愈加急促,陌生而愉悅的感覺席卷了“她”的全身,強烈的羞恥感讓“她”終于掙脫了束縛将雙眼睜開。
入眼的卻是一間陌生又帶點熟悉的卧室,而壓在她身上的那個人也已經消失不見。
毛利蘭盯着眼前的天花闆發愣了幾秒,才從那陣餘韻中回過神來。甚至來不及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從沙發跑到琴酒卧室的床上來,而是連忙看了眼身旁,見旁邊并沒有人後,又掀開被子看了看,然後羞愧地将自己埋進被子裡。
天啊!!!!!
她做的夢怎麼越來越羞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