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滄北冥所說的水元素的考驗的确沒有結束,自從我們下山起,我們……準确來說是我,就感覺一朵烏雲一直跟在我的頭上下雨。
所以我不得不換了防水的作戰靴和一件比較防水的外套。
我收好棉衣,感覺身上一下輕了不少。
我跳了幾下,對少女說:“感覺一下有些不适應。”
少女則是也換好了較薄一些的衣物,她正在整理領子,聞言對我說:“你可以在自己身上幫幾個鹽袋子。”
我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突然聽見了什麼聲音。
我疑惑:“山下的天氣這麼多變呢?剛下山就下雨啊。”
少女卻指了指我頭上:“你被什麼跟上了?”
“别瞎說!”我譴責她:“我是個現實主義者!”說着我擡頭向上看,就被澆了一臉水。
我:“……”
少女站在一旁看戲:“你可以把鹽袋子換成棉花了,這樣遇水還能多吸點水。”
我抹了把臉,表演了一個小噴泉,納悶地看着頭頂上的烏雲。
我詫異地挑眉,然後又被澆了一臉雨水。
我氣憤地想把這團烏雲扯下來,但是它躲得很快,嗖一下就躲到了少女身後。
我“哦呦”一聲:“竟然還懂得找靠山?”
我勸少女把它交給我,少女卻把它捧在手心裡:“我覺得……這就是水元素剩下的考驗了。”
我疑惑地“啊”一聲,指着這個黑煤塊:“就這黑不溜秋玩意兒?”
小烏雲一下竄出來,然後鼓足力氣朝我發射了一個水炮彈……泡泡。
我撲哧一聲,開始嘲笑它:“哎呀呀,水不夠了是吧,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今天我就告訴你,什麼叫虎落平陽遭犬欺,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就在這時,小烏雲直接充能完成,朝我鼻子來了一發。
……
我捂着還在流血的鼻子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縮成小小一團的它,鼻音很重地說:“所以它為什麼會突然聚集水元素?”
少女右手上的水元素還沒有完全收回去,她心虛地移開目光:“你這麼大個人了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
我冷笑一聲,給自己換了一截衛生紙,少女嫌棄地打了個火苗給我燒了。
她說:“既然是水元素的考驗,你就接受吧,而且就目前看來它似乎并沒有任何威脅,你就讓它跟着吧。”
我反嗆:“我敢不讓它跟着嗎?”
我看着它蹦了幾下,認真地教育它:“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你現在得有個名字。”
少女舉手回答:“叫朵朵!多可愛的名字!”
我嫌棄地撇撇嘴:“叫什麼朵朵,換一個。”
少女又看看:“小烏?”
我看着已經蹲在我頭上的小烏雲,面無表情地道:“以後你就叫狗蛋了。”
頭頂上的小烏雲半天沒動靜,我試探着叫了一聲:“狗蛋?”
下一秒被淋了個全身透。
我氣急想把它甩下去,可它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就是抓着我的頭發不放。為了避免我年紀輕輕、英俊潇灑地成為一個光頭,我決定放軟聲音好好哄哄它。
“狗蛋你聽我說……”
又被淋了一身。
少女也看不下去我渾身濕漉漉的樣子了,她解釋:“你給它起的名字太難聽了,哪有叫狗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