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眨了下眼,突然拍了拍手,我就看見一旁的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裡面推出來一座被冰雕的人。
我詫異地看着那座冰雕,聽白先生介紹:“你們在遇見雪女之前有一個小尾巴,我幫你們處理了。”
我轉過頭看白先生,他微笑着說:“不用謝。”
我想起什麼似的,猛地起身:“江成陸和時濛呢?”
白先生微仰着頭看我:“你說那兩個刺客嗎?放心,他們已經離開雪山了。”
聽到這句話我松了口氣,然後一句話拉緊了輕松的氣氛:“你對雪山上的自然族做了什麼?”
白先生故意“哎呀”一聲:“你發現了啊。”
我眼睛危險地一眯:“你和蒼黃軍的首領有什麼關系?”
白先生表情不變:“你這麼聰明,猜一下啊。”
我皺眉:“你們是一個人?”
白先生依舊維持着那副表情:“為什麼這麼認為呢?”
我耳邊回想着江成陸與雪女的話:“你有種能讓雪山生物盲目信服的能力,和蒼黃軍的首領一樣,不過他能讓下屬完全聽令。”
白先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眼中滿是欣賞:“那你認為哪個更厲害呢?”
我坐下,往椅背上一靠:“當然是你。”
白先生眼睛又眯起來:“一般人也許會認為能讓人絕對聽令的人更厲害。”
我攤開雙手:“他隻是能令身體聽令,你确實讓人發自靈魂的認同——你用了什麼方法?”
白先生不說話,知道我拿他根本沒辦法。
我歎了口氣,然後裝模做樣地說:“那我隻能殺了你喽。”
白先生跟着配合我:“啊~我好怕啊。”
我“啧”了一聲,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維持一下你的人設?”
白先生卻說:“你要知道有時候反差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我皺眉,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話有深意:“你不是蒼黃軍的首領,但是你認識他。”
白先生微微一笑:“你還不算太笨。”
我心下一亮:“白氏的人?”
白先生又不說話了,我無語:“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的嗎?”
白先生學着我的樣子攤開手:“我怎麼知道呢?”
我撓撓頭:“和你們白家人說話又費腦子又費心眼。”
白先生這時候文彬彬地扯一句:“承讓。”
我張嘴,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幹巴巴地說一句:“不讓。”
他有意轉移話題:“你該去見見她了。”
我看了眼腰間的寶石:“也是,不過……你這麼痛快地歸還心髒——”
“那你還回來不就好了嗎?”
“啧”,我故意嗔怒地看了白先生一眼:“給人的東西怎麼還往回要呢?何況那本來也是我們的,咱不講究雪中送炭保持個錦上添花不好嗎?”
白先生啞然失笑:“油嘴滑舌。”
我心裡頓時有種長輩看小輩打鬧的場景,然後心裡感慨:你明明也才隻比我大幾歲而已啊,你要是像小八一樣我肯定好好把你養大。
或許是我幽怨的目光太過實質化,白先生頂着一腦門黑線看過來,差點被我莫名其妙母性的光輝晃瞎眼。
他試探着開口:“那個……你這是?”
我咳嗽一聲别開頭,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可以信任你嗎?”
白先生直接說:“你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了。”他的意思是我已經開始問蠢話了。
也是,我都在他面前顯現出自己的秘密了,再問信不信任簡直就是蠢話。
我将頭向後一仰,然後閉目養神。
意識逐漸沉淪,我感覺身體逐漸變得沉重,瞬間意識到那杯茶水有問題,可此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白先生看我慢慢睡熟,起身将毯子蓋在了我的身上,然後請少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