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從旁邊房間過來的時候看見我睡得正香。
她嫌棄地看了我一眼:“這是有多缺覺。”
白先生眯眯眼看着她:“請吧,陛下。”
少女看他一眼,下意識撫上了自己的心髒處:“你……為什麼這麼容易就歸還了我的心髒?”
白先生語氣溫柔:“我挺喜歡這個孩子。”
少女頓時有種愛屋及烏的感覺,她又問:“可是他又不是自然族人,為什麼可以驅使元素之力?”
白先生看她一眼,随手托起一個小水球,然後說:“我現在也還可以。”
他看到少女明顯地睜大了眼,然後笑着解釋:“過一段時間就不行了,現在還是你的天鵝之心殘留的力量,至于他……”
白先生看了眼正睡夢中往上扯毯子的我,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意:“這個孩子太過于神奇,等他醒來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少女雙手托臉歎了口氣,突然覺得有什麼閃了一下。
她下意識尋找光源,發現是我的眉心,此刻我的眉心那朵金色的櫻花正不斷閃爍着金光,我的眉頭也痛苦地皺起。
“他怎麼了?”少女下意識看白先生:“你對他做了什麼?”
白先生快速起身來到我身邊,他指尖向我眉心那朵櫻花探去,猛地被一陣強烈的金光震飛!
白先生連連後退幾步,緊接着蹲下身子,不住咳嗽,最後直接咳出一口鮮血!
少女大驚,連忙來到他身邊扶住他:“你怎麼樣?”
白先生大拇指抹去唇角的鮮血,擺擺手:“别擔心,先看看他怎麼樣了。”
少女再看我,發現我現在已經被一個水球包圍了起來,水球内部還在不斷旋轉着,我已經有了窒息的前兆。
“他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白先生緊皺着眉頭,發現少女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我想起來了。”他聽見少女這樣說。
“什麼?”
少女看着旋轉的水球,出聲:“這是水元素的考驗,非自然族人要想運用五行元素之力,就必須要經曆元素試煉,這是他避免不了的,包括後面也是。”
白先生卻說:“我記得你們自然族曾經有過應對這樣的辦法。”
少女沉吟:“你叫雪女和大雪怪,我需要他們的輔助。”
白先生拒絕了:“外人不得進入我這裡。”
“那你就看着他死!”
“不,不用……”
從水球裡發出微弱聲音的我竭力撐開眼睛,努力地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幾個字。
我搖着頭,示意我可以自己解決。
少女攥緊拳,發現水球開始改變形狀,就緊緊貼着我的皮膚,她心一狠:“你跟我走!我們去外面!”
白先生卻拒絕了她:“你去吧,我是不會出去的。”
少女不理解:“你長年呆在這裡,該出去看看外面了!”
白先生緊咬着下唇,低着頭不說話。
我的意識昏昏沉沉,恍惚間聽見少女和白先生吵了起來,我虛弱地擡起手,吐出幾個氣泡::“别,别逼他。”
少女猛地看向我,我皺着眉,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實際上也的确是,水元素一股股地沖擊着我的經脈,我隻感覺經脈發燙又在逐漸破碎。
水元素不是應該很溫柔嗎?
少女狠狠瞪了白先生一眼:“連過去都不敢面對,你個懦夫!”
……懦夫?
白先生聽見這個陌生的字眼,一時間怔住了。
好像沒有人這樣說過他,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一衆繼承人中最優秀的那位,狼族中人人提起來都說白氏後繼有人。
在同齡人還在學着怎樣才能掌握更多的資源的時候,他已經能和狼族中幾大家族的家主談笑風生了。
在同一批的蒼黃軍還在家裡養傷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拖着兩條還沒好透的斷腿進行訓練了。
雖然自己并不是白老爺子等待的那個孩子,但是他放在這一代之中也是翹楚。
外界對他的形容詞大多是“優秀”“穩重”“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