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牽着夜夏安走了,“我們也回吧。”慕容卿被夜白冥牽着,側頭看着夜白冥道。
慕容卿和夜白冥在夜府呆了五六天,來到唐門,唐鴻最近一直待在丹房,慕容卿也不好打擾他,便和夜白冥回人界夜王府了。
夜王府的人一見是自家王爺和王妃,高興的恨不得放炮,最激動的莫過于夜嬷嬷,拉着慕容卿左看看右看看,又去廚房做慕容卿愛吃的。
慕容卿看着熟悉的夜府,熟悉的卿閣小院,心中盡是回憶,整整五年了。此時夜王府外面打鑼奏樂的很熱鬧,“外面怎麼了?”她的身旁是什冬。
“今天是上官府嫡子大婚。”什冬淡淡道。
“上官府?”慕容卿想了一下,“是中街的上官府嗎?”
什冬嗯了一聲,慕容卿想了起來,想當初她和江無雙雲遊的時候,剛好碰到上官府家的嫡子上官辰則,當時的上官辰則可以說是一腳踏進了閻王殿。
身上血淋淋的,沒有一處好地方,她處于好心救了他,後來才知道上官辰則是被上官家主趕出來的,原因竟是他要娶他妹妹上官芸柔。
他滿身血痕縮在草堆裡,懷裡緊緊護着一個柔弱的女孩,那是他的妹妹。
“是上官辰則嗎?”慕容卿好奇的問。
什冬嗯了一聲。
“娶的誰?”慕容卿再問,那日她是可以看出上官辰則的深情的,難不成除了上官芸柔他還會娶别人,那如果是這樣,她倒是有點高看上官辰則了。
“上官芸柔。”什冬道。
慕容卿一下就從睡椅上坐了起來,“你坐,好好和我說說。”
什冬也不拒絕,往旁邊石凳上一坐,與慕容卿細說着。
那年初夏,上官辰則被上官家主打了一頓,連同上官芸柔一起趕出了上官府。
“柔兒,對不起。”上官辰則牽着上官芸柔的手,愧疚道。
上官芸柔長相清純,尤其那一雙柔弱的眼睛,十分惹人心疼,她雙手握着上官辰則的手,認真道:“柔兒從來都沒有怪過哥哥。”她的娘親是妓院裡的一個戲女,爹爹四處留情,她娘親也難逃爹爹的情,愛上了爹爹,還意外懷了她。
倆人身上也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好在上官辰則有些知己好友,願意救助他,可久了,别人也沒有義務一直養着他們,他也不是懶散之輩,便去各家商鋪找活幹,找啊找,找不到。
他和上官芸柔被趕出了客棧,來到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屋,倆人收拾了改修了一下,倒也能住。
上官辰則會去山上采藥賣給藥店,上官芸柔的繡工不錯,便做些繡工活,倆人也算是能維持生活,可有一天,上官辰則上山采藥,天黑還沒回家。
上官芸柔站在門口遙望着,臉上全是擔憂,最後,還是上山去找上官辰則,找到了。卻發現上官辰則渾身是血的在對抗一頭妖獸。
“哥哥!”上官芸柔往上官辰則方向跑去。
“别過來!”上官辰則連忙制止,他不是這頭妖獸的對手,他被纏着,根本沒辦法脫身。
上官芸柔哪裡聽得進去,一個勁的往上官辰則那邊去,妖獸被上官芸柔吸引,便去攻擊上官芸柔,上官芸柔從小體弱多病,玄力也沒多強,不過紅階。
差點就被妖獸咬到,好在上官辰則及時拉走,上官辰則一邊對付妖獸,一邊護着上官芸柔,或許是她來了,眼神額外堅定。
可他終究是個人,體力和玄力也有用盡的時候,一不留神,妖獸直逼上官芸柔,“不!”他拿起旁邊的一根尖銳的木棍,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玄力,将木棍刺在妖獸的緻命點。
妖獸轟然倒地,他緩慢走向上官芸柔,緊緊将她抱在懷裡,“柔兒……”聲音極小,他倒了。
“哥哥!”上官芸柔被他緊緊擁着,哽咽的哭着。
森林的樹不是很茂密,月光照在地上,慕容卿和江無雙剛采完藥,路過。
就遇到哭泣的上官芸柔,和重傷的上官辰則,慕容卿二話不說就給上官辰則喂了一顆丹藥,直接讓江無雙背着上官辰則回他們住的小院子。
一刻也不能耽誤,她這是在和閻王爺搶人,深夜,她打開門,疲憊不堪,“他沒事了,過幾日便會醒。”對守在門口的上官芸柔道。
上官芸柔感激涕零,“謝謝你,神醫。”道了謝進去看上官辰則。
上官辰則沒醒,倆人也就住在慕容卿的小院裡,上官芸柔也時不時幫些忙,讓慕容卿驚訝的是,上官芸柔對醫術好像一點就通,什麼藥材,她隻要告訴她一次,她便能記住,這可是個學醫的好苗子,她不想放過,便詢問上官芸柔願不願意學醫,上官芸柔低着頭,她沒有錢教學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