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接過雙生樹種子開始,每日都特别細心的照顧着雙生樹,比照顧自己還要細心,也就隻有最近幾年,他照顧忏兒,忽略了這棵樹,如今一想,竟過去了一千年。
慕容卿看着眼前的雙生樹,往前走着,走了幾步,赤忏的聲音傳來,“慕姑娘,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掉下去了。”
慕容卿有些疑惑,她這離懸崖邊還有些距離呢,正打算繼續往前走,赤即制止住了她,“慕姑娘,不能再過去了,那下面是冰火無生獄啊。”
唐鴻的笑聲傳在慕容卿的腦海裡,“笑死爺了,還冰火無生獄,什麼年代了還有冰火無生獄。”
慕容卿不知道冰火無生獄,靈識傳聲道:“冰火無生獄是什麼地方?”
“冰火無生獄是來自修羅界,而修羅界早就在十萬年被天神帝君滅了,界都滅了哪來的冰火無生獄。”
“慕姑娘?”赤忏喚了幾聲慕容卿。
“嗯。”慕容卿回神,看了一眼雙生樹下的懸崖邊,轉身往回走去。
赤忏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自家父親,赤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父子倆并肩往回走,三人出了洞穴,“赤鎮長,恕晚輩冒昧,那冰火無生獄是一直都存在那裡嗎?”慕容卿問。
赤即道,“對的,那冰火無生獄是從老朽的先祖就有了。”
“赤鎮長可知冰火無生獄的由來?”慕容卿三人邊走邊說。
“那冰火無生獄隻是我族的禁地,沒有什麼由來。”赤即如實道,在他的印象裡,隻知道這個冰火無生獄一直都存在。
當年他先祖在此療傷,發現了這個冰火無生獄,什麼也沒說就下令不準族人進入,那裡也成了禁地,後來,他為了種雙生樹找遍了第十鎮,都沒找到适合雙生樹的種植地方,直到他無意間跑到禁地,手裡的雙生樹種子好像與那産生了共鳴,他便将那雙生樹種在那懸崖邊,結果不出十日,那雙生樹種子便發了芽。
到了房間門口,慕容卿推開門,往床邊走去,随手一揮,唐鴻從她空間海裡出來了,“絕對不可能,修羅界都已經滅亡十萬年了,那冰火無生獄肯定隻是重名了。”
“修羅界是怎樣的?”慕容卿坐在床邊,看着床上的夜白冥。
“修羅界……”唐鴻思考了一會,才慢慢道來,“那是比神界還強大的存在,尤其是那可以毀天滅地的修羅神。”
——
講着講着,天都亮了,唐鴻擡手擋了擋窗戶外的陽光,陽光照射在他透明的靈魂上,慕容卿揮手,趕緊将唐鴻收回自己的空間海。
從空間海裡拿出洗漱用品,先給夜白冥擦了擦臉和手,然後自己再去洗漱,收拾完,在夜白冥的額間吻了一下,出了房間。
路過赤忏的院子,“赤忏!”院子裡傳來一個女人的怒吼。
這一聲吼可是讓在想事情的慕容卿愣了一下,她停下腳步,往院子裡瞅了一眼,看見一個婦人裝扮的女子正對着房間門口,氣勢洶洶。
那婦人轉過身來,剛好慕容卿看着她,四目相對,那婦人如同見了仇人一般,瞪着慕容卿,慕容卿懶得去想,轉身就走,不理會婦人。
慕容卿在赤府來去自如,出了赤府。一刻鐘後,她來到第七鎮,她站在第七鎮的城牆門口外,仰着頭看了一眼第七鎮的牌匾,走進了第七鎮的城門。
她剛踏進城内,就來了倆排士兵,為首走來一個老頭,與第十鎮的赤雀獸有些相似,赤色變成了灰色。
“第七鎮鎮長灰尾恭迎貴人。”為首的灰尾對慕容卿作揖道。
慕容卿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淡定開口。“灰鎮長客氣了。”昨日她與赤即打聽藥圃,應該是赤即與這第七鎮的灰尾說了。
“貴人可是即刻去藥圃?”灰尾直言。
“嗯。”慕容卿沒有想到灰尾會這麼直接,這樣一來,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幾個直奔藥圃去,到了藥圃外,“貴人需要什麼藥材盡管采,隻需給老朽鎮上留下種子即可。”灰尾笑道。
慕容卿也笑了笑,“鎮長說笑了,我隻需要幾藥材便可。”說完,便走進了藥圃,灰尾等人并未跟進去,守在藥圃外。
一旁有位年輕男子道:“父親,您就這麼讓她進我們藥圃?”他是灰尾的大兒子,灰啟。
“對啊,父親,這藥圃可是我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培育出來的,就讓一個外人進去随意采摘。”他是灰尾的二女兒,灰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