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詩搖了搖頭,“好男兒都被你們挑走了,我還剩下什麼嘛,我啊,有師父和你們就夠了呀,父皇說了,随便我挑,想挑多久挑多久,反正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好,詩詩不嫁。”慕容卿道。
一桌人吃着飯,歡聲笑語,時不時就調侃一下昔日各自的出糗事。
慕容卿正在吃着夜白冥夾過來的魚肉,眉頭一皺,放下筷子捂着心口,瞬間一口血吐了出來,暈倒了。
“卿卿!”夜白冥扶住慕容卿,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倆人來到卿閣,夜白冥掌心金色光芒包圍着慕容卿,身體毫無異樣,這是為什麼?
“師父!”一旁的幾人見着一幕,也被吓到了,站在卿閣門口,皆不知也一切是怎麼回事。
直至天黑,站到天黑,倆人也沒有從房間裡出來,今晚的夜很黑,院子裡的燭火忽明忽暗,突然天空電閃雷鳴,像要撕裂天空,瞬間,整個卿閣小院被一道罩子罩住,院中出現倆個人影,是雪蝶和月之修。
江明詩等人隻覺得那道威壓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夜白冥!”雪蝶盯着那扇緊閉的門,語氣微怒。
大概過了半盞茶時間,夜白冥和慕容卿從房間裡出來。
“師父……”江明詩心中一喜,可那威壓根本就讓他們動彈不得。
“夜白冥,人間的日子也玩夠了,該随本座回去了。”雪蝶淡淡道。
慕容卿緊緊握着夜白冥的手,夜白冥同樣。
雪蝶冷哼,一揮衣袖倆人不見了,他們四人都不見了身影,罩子消失,威壓消失。
幾人松了一口氣,房間裡發出一道光芒,幾人趕緊進去,桌子上留了一封信,“是師父留的。”江明詩将信拿起來。
打開信封,“此去何年,不知歸期,九星愛徒,不可負民,懲惡揚善,匡扶正義,積善成德,正果仙升,為師在仙界等你們。”江明詩念了出來。
“師父被那倆個人帶到仙界去了。”江明耀道。
江明詩哭了,“剛剛那倆個人看起來很生氣,師父他們……”
一旁的蘇雪衣抱着她,“詩詩,要相信師父。”給她擦了擦眼淚。
“是啊,詩詩,信上師父不是說了,要我們好好保護百姓,多積德報,等我們修成正果,尋的機緣就能飛升去仙界找師父了。”龍驚盈也安慰着。
“可我們才綠階,要飛升還要達到紫階。”蘇華道。
衆人一聽,也都有些沉默。
“綠階又如何,倆年前我們不還是黃階,師父說了,修行在個人,她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我們了,我們便在這幾年好好修煉。”江明晗道。
“隻要我們九個人齊心,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江明淵道,這是他師父常對他們說的一句話。
“嗯!”幾人認真的嗯了一聲,心裡的決定越發堅定。
仙界,誅仙台上。
烏雲密布,電閃九霄,夜白冥被誅仙柱上的鐵鍊鎖着四肢,嘴角流出鮮紅的血,他目光如炬微帶柔情,看着那懸浮于空的慕容卿。
她一身淺青色,雙眸緊閉,被雪蝶困于結界中。
雪蝶微微松手,慕容卿被光芒牽引,來到誅仙台,誅仙台上的鍊接飛向慕容卿,鎖住她的四肢。
“閣主!”夜白冥臉上這才有了變化,他似哀求的看着雪蝶。
“夜白冥,這誅仙雷刑是本座給你定下的,本座自然也能讓你不受這雷刑,但必須有人替代你。”雪蝶淡淡道。
“不,我願意自己承擔,不要傷害她。”夜白冥道。
“可本座并不想讓你承擔。”雪蝶輕輕撫了一下衣袖,她當初定下天雷之刑,防的就是怕他在人界會動凡心,以此為約束讓他知道不可貪戀情愛。
夜白冥不能被天雷之刑毀了,他們留着他還有用,但規矩就是規矩,若要改,總得有人彌補這一切的錯源。
一道紫色天雷降下,直擊慕容卿之身,“啊!”慕容卿被雷驚醒,她一口血吐出,側頭看見了夜白冥,“阿冥……”
“卿卿!”夜白冥心疼不已。
又是一道天雷降下,這次慕容卿沒吭聲,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天雷。
一旁的夜白冥,雙眸通紅,“閣主!我錯了!求您,放了卿卿!師父!”
一旁的月之修眉頭微皺,雪蝶停下手,天雷擊在半空中,一身淡青長裙被天雷擊的全是血痕。
“夜白冥,本座給你個機會,本座便放了她,如何?”雪蝶慢慢走近。
夜白冥道,“還請閣主明示。”他多想将她擁入懷裡,這一切本該他自己承受的,他可以魂飛魄散,但她不可以。
“永遠待在九霄殿。”雪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