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等人離開了,囚車圍着整個京都街繞了一圈,又重新關回牢裡,明日便是他們的死期了。
本是天驕,奈那名利随逐流,迷了眼,亂了心,犯了錯,悔晚矣。
李烈所做之事被豐州百姓唾棄,昔日那些名聲也随之散去,豐州也換了新的城主。
何府本是民所向,毀了家園沒了将。
凰羽本是仙之途,錯了一步斷了路。
東朝元江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是夜白冥的生辰,夜王府的紅梅迎雪盛開,本來夜王府是沒有梅花的,是夜白冥從别的地方移植過來的,種在卿閣小院裡。
慕容卿被夜白冥從後面摟着,看着盛開的梅花。
“師父!”江明詩等人過來了。
慕容卿看去,松開夜白冥,“師父~”江明詩立即就挽着慕容卿的手撒嬌。
“師父。”其他人作揖道。
“嗯。”慕容卿看了一眼蘇雪衣和江明淵,倆人氣氛不好,“來的正好,走,吃飯去。”
一改平日的安靜王府,有了慕容卿在,王府多了些人間煙火氣,本是東朝夜王的生辰,文武百官是要來賀壽的,隻是夜白冥從來都沒有這個打算,王府不請,他們也不敢來。
一桌人整整齊齊,丫鬟們開始上菜,今日皆是慕容卿做的,看着一桌子菜,江明詩都要流口水了,色香味俱全,嗚嗚嗚,好香。
“祝師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衆人起身舉杯敬酒。
夜白冥将酒喝下,今日的酒也是慕容卿釀玫瑰花酒,入口帶着玫瑰花的清香,減少了酒糟的烈性。
江明詩等人本想灌蘇雪衣酒的,好像并不需要她們,自己就一杯一杯喝,“這玫瑰花酒雖然酒醒不烈,但後勁有點大,雪衣還是少喝些。”慕容卿給蘇雪衣夾了些菜。
江明淵的目光也是時不時看着這邊的,江明耀和其他幾位男兒可勁的灌他酒,此時臉上都有些熏紅。
幾人吃的差不多,慕容卿讓江明淵送蘇雪衣回家,此時倆人坐在馬車裡,一言不發,都喝了酒,臉都有些紅,馬車内放着一爐香,青灰色的煙微微浮起,慢慢的,倆人打着瞌睡,不一會,就睡着了。
醒來時,倆人被綁在一個密室裡,江明淵最開始醒來,他的酒醒了,看了一下周圍,看到了和他一起綁過來的蘇雪衣,他用肩膀推了推一下蘇雪衣,蘇雪衣醒了。
蘇雪衣一看,眼裡都是驚恐,她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她哽咽着,嘴被堵住,玄力也用不了,江明淵同樣。
江明淵扯開了綁手的繩子,拿下堵住嘴裡的毛巾,“别怕。”安慰着蘇雪衣。
給蘇雪衣解了綁,他們身上的空間袋和妖獸都被拿走了,師父與他們說過他們的妖獸除非紫階高手是看不出來的,如今他們肯定是遇到了紫階的玄修者。
會是誰呢,他們沒有時間想這些,松了綁,倆人正要往密室門走,密室門從外面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黑衣人,江明淵連忙将蘇雪衣護在身後。
“呦,這麼快就醒了。”那黑衣人如同地痞流氓,說的話也是不着調。
“啧啧啧,醒了也好,小爺我玩的能高興些。”黑衣人步步緊逼。
江明淵是會武功的,即使沒有玄力,碰到壞人也能赤手空拳打一下。
“不要害怕嘛,小美人。”那黑衣人蒙着臉,一雙黑眸色眯眯,直勾勾的看着蘇雪衣。
蘇雪衣躲在江明淵身後,不敢看,“等下我牽制住他,你就跑,去找師父。”江明淵輕聲對她道。
“不要。”蘇雪衣拽着江明淵的袖子,她不能留下他,這個黑衣人能夠封印他們的玄力,那定是在他們之上的,且他們的妖獸也都不見了,紫階碾死他們就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乖。”江明淵語氣溫柔,“我等你來救我。”做了決定。
蘇雪衣雙眸含淚,不願,黑衣人越走越近,江明淵握拳透爪攻擊黑衣人,将身後的蘇雪衣往門口處推,黑衣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做,“就這點本事?”幾招就被黑衣人擒住了,一道玄力直接将江明淵拍飛在牆壁上,嘴角直接流出血,他扶着牆起身繼續進攻黑衣人,他打是打不過,牽制還是可以的。
黑衣人被他抱住,“走啊!”
蘇雪衣站在門口,心疼不已,轉身就要出密室門,那黑衣人立即出手,一道紫色的玄力将蘇雪衣困住,想走也走不掉了。
擺脫江明淵,随手一揮,江明淵又撞到牆上,“小美人,跑什麼啊?”黑衣人向蘇雪衣走去,蘇雪衣被玄力困住,動彈不得。
蘇雪衣被黑衣人橫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木闆上,蘇雪衣隻覺得那日的恥辱再現,眼淚不停的流,衣領被黑衣人撕扯開。
倒在地上的江明淵,嘴角還流着血,“放開……她。”
黑衣人哪裡會理他,繼續撕扯着蘇雪衣的衣服,黑衣人動作也慢,好像絲毫不着急。
終于扯開了,漏出雪白的肌膚,精緻的鎖骨,黑衣人正要下一步動作,忽然感覺腦部被敲了一下,沒有玄力護體,黑衣人眉頭一皺。
轉頭看去,那江明淵手上拿着一根木棍,然後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江明淵特别君子的給蘇雪衣整理好衣服,蘇雪衣身上的玄力他解不開,隻能将蘇雪衣抱起來,出了密室。
感受男人懷裡的溫暖,蘇雪衣看着他,他的嘴角還有血迹,臉色也不太好看,“師弟說過,師姐若是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他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