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那十名弟子身上都被紮了整整十二根銀針,除去慕容卿,其他人的額頭都冒着細汗。
此時,門口傳來龍驚鳴的聲音,“門主,藥熬好了。”
“進來。”慕容卿道。
龍驚鳴和一個龍門暗衛分别端着五碗藥,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把藥給他們喝下。”慕容卿拿起一碗藥道。
九人也拿起藥碗,給躺在床上的弟子喂了下去。
喂了藥後,過了一刻鐘,慕容卿教他們把銀針取下。
接着門口又傳來龍驚鳴的聲音,又是十碗藥端了進來,又喂了一次藥。
九人直接累的坐在地上,背靠着背,慕容卿見此也是心疼不已,這毒耗的就是玄力,看了這下毒之人,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東朝的京城。
會是誰呢?對這麼多百姓下手,如果要拿下京城,那為何不對将士下手,隻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下手。
慕容卿拿出一瓶丹藥,給每人喂了一顆,京城數萬人,還等着呢。
一連五日,慕容卿帶着她的徒弟們一家一家的針灸治療,大街上時不時就能出現他們的急促的身影。
慕容卿剛針灸完一個病人,龍驚鳴來了,“查到了。”
慕容卿立馬坐起身來,拿過龍驚鳴手裡的紙。
“走,現在就去。”說着,便往紙上的地址去。
他們來到京城最高的山峰上,山峰對面是瀑布,瀑布之水流向各處,她與龍驚鳴,飛身來到瀑布的一個小山峰上,她伸出手捧起水,“果然。”
龍驚鳴也捧起一手水,疑惑。
“他們将毒粉藏在了水眼。”慕容卿說着便往前走着,腳下的水翻着微浪,浸泡到她的小腿處。
走了大概十步的樣子,她停了下來,掌心冒出白色光芒,揮向面前的水,不一會兒,水被分散,裡面出現了一個小洞穴,她伸手探進那個洞穴,片刻間,就掏出一個瓷瓶。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那密封的瓷瓶瓶底有一個非常小的孔,她将藥瓶給龍驚鳴,白色的幻之力再次從她掌心冒出,那白色光芒浮在水面上,跟着水流了下去,再拿出一瓶藥,放進剛剛那個洞穴裡,水又重新被合上。
做好這一切,她和龍驚鳴來到皇宮,将剛剛的藥瓶給江念莘,江念莘就差要給慕容卿跪下了,死活要封賞慕容卿。
慕容卿隻道,“我本就是醫者,救人乃是舉手之勞,要謝,便謝那九個孩子吧,沒有他們,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将那麼多人醫治好。”
江念莘感激涕零,目送慕容卿離開。
現在他們隻需要解剩下的百姓,和找到幕後黑手。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慕容卿帶着徒弟們與東朝的醫者們,同心協力,抗擊毒疫,把那數萬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可幕後黑手還沒找到,但東朝也安靜了,沒有毒疫爆發,人們都恢複了正常的生活,慕容卿,江明詩等人,江念莘,龍驚鳴,和那數百名醫者站在城牆之上,看着恢複如初的京城,都展開了笑容。
就在這時,慕容卿倆眼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師父!”九人心驚。
衆人心驚,“神醫!”
城牆下的百姓心驚,“神醫!”
還好,龍驚鳴及時扶住了慕容卿,他将慕容卿橫抱起來。
慕容卿醒來時,已經是十天後了。
“不要!”慕容卿從夢中驚醒。
門外的龍驚鳴立馬推門進來,“門主,你醒了。”
緩了緩神的慕容卿,怎麼這般熱,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到龍驚鳴進來了,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到午時,可要用些吃食?”龍驚鳴扶了一下慕容卿。
“我睡了多久?”她知道自己大概是被累暈的。
“十日。”龍驚鳴道。
“十日?我居然睡了這麼久?”仔細算算,已經過去倆個多月了,夜白冥怎麼還沒下界,“我昏睡這幾日,阿冥可曾來過?”
龍驚鳴搖了搖頭,有些心疼和不滿。
但慕容卿并沒有注意,“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龍驚鳴出了房門,将門關上,歎了一口氣。
“阿冥……倆個月了,你食言了。”慕容卿嘀咕着。
晚上,慕容卿站在院中發呆,一個披風披在她的身肩上,“雖然到了夏日,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這風還是少吹點。”
接過龍驚鳴給她系披風的帶子,“謝謝。”自己将披風披好。
倆人無話,都看着天上的圓月,今日是六月二十,沒想到月亮還能又圓又亮,還有無數顆星星,仔細看去,好像有幾顆星星在眨着眼睛般,一會出現一會消失。
微風吹起佳人的秀發,還能聞到那淡淡發香,龍驚鳴側頭看着慕容卿,他隻想她開心,别的什麼都不重要,隻要她喚,他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