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瀾笑着接過茶水,“卿兒可是在想情郎?”
“啊?”慕容卿一聽,腦海突然就冒出夜白冥那張臉,嘴角微微翹起。
慕容瀾看着慕容卿的樣子,笑出了聲,“說來讓舅舅聽聽,是哪家的兒郎能勾了卿兒的心。”
慕容卿立即羞紅了臉,“舅舅盡會取笑卿兒。”
慕容瀾也不在調侃慕容卿,舅甥倆聊着一些家常。
直到夜幕降臨,慕容瀾起身去給慕容老夫人熬藥,此時,慕容卿的掌心冒出一道金光,她伸出手,金光出現幾個字,“東朝有難,速回。”
慕容卿收回手,正打算出去,掌心的金光又冒出來了,擡手看去,依舊是“東朝有難,速回。”她沒辦法,身形一閃,來到慕容老夫人的房間,慕容瀾剛好給慕容老夫人喂完藥,端着碗出來。
“舅舅。”慕容卿急切道。
“怎麼了,卿兒?怎這般急?”慕容瀾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慕容卿。
“舅舅,可不可以借一塊凰羽令給卿兒。”慕容卿緩了口氣道。
慕容瀾立即拿出一塊令牌給慕容卿,慕容卿拿着凰羽令就消失了,“卿兒!”慕容瀾有些擔憂,什麼事讓她這麼着急?隻可惜他現在還不能離開慕容府,他姐姐又還沒回來。
慕容卿拿着令牌,直奔龍門。
“怎麼回事?”慕容卿已經回來了,站在龍門大殿内,她氣喘籲籲,平息自己的呼吸,一旁站着龍驚鳴。
原本龍驚鳴正在大殿内焦急的來回轉圈,看到慕容卿好似松了一口氣,立刻道,“不知道為什麼,東朝一夜之間有數萬人染上了一種怪病,隻過去了一天便死了數百人。”
“怪病?”慕容卿調整好呼吸。
“起初會發熱,咳嗽,本來以為隻是普通風寒,可後面越來越不對勁,那些咳嗽的人紛紛咳出血來,血越咳越多,咳至氣血不足而亡,皇上已經讓太醫院診治,可根本查不出來原因,直至今日,已有五百餘人喪命。”龍驚鳴邊說,邊跟着慕容卿往外走。
走着走着便來到醫閣,龍驚鳴拿出倆塊絲帕,一塊給慕容卿,慕容卿接過絲帕,捂着口鼻,推開門,走進醫閣。
醫閣裡十張床,床上皆躺了人,他們一直咳嗽着,還有幾個都咳出血來,這是他們龍門的醫學弟子,許是外出采藥,不小心就染上了。
慕容卿打量着十名弟子,“都在這裡?”
龍驚鳴點了點頭。
慕容卿伸出手,坐在旁邊,龍驚鳴立馬拿出一塊絲帕放在那染病弟子的手腕上,慕容卿摸着脈,眉頭緊鎖,收回手,起身要去看那弟子,龍驚鳴道,“這病極易傳染,你注意些。”
“你把嘴張開。”慕容卿對那咳嗽的弟子道。
弟子連忙把嘴張開,慕容卿看了一眼,“好了。”
弟子閉上了嘴,又開始咳了起來,一口血咳了出來,慕容卿和龍驚鳴出了房間。
慕容卿站在門口,深思着,龍驚鳴見此也沒打擾,靜靜等着。
“他們呢?”慕容卿回神,問龍驚鳴。
“他們現在都在家中。”龍驚鳴知道慕容卿指的是江明詩那九人。
“把他們叫過來。”說完便離開了醫閣。
大概半個時辰後,江明詩等人齊聚九星閣,上方站着換上男裝的慕容卿。
“師父!”見到慕容卿的江明詩額外開心,立馬跑向慕容卿,可一旁的江明耀拉住了他,示意她别胡來。
“想必這幾日你們都知道京城的情況。”慕容卿負手而立,手裡的白扇也沒在手裡。
“師父能解嗎?”江明耀喜憂參半,他作過一國太子,卻讓子民遭受如此磨難。
“能解是能解,但有些棘手,所以為師才把你們叫過來,為的就是場毒疫。”慕容卿道。
“毒疫?”龍驚盈提出問題。
“他們唇舌發黑,皮膚發青,咳的血中還帶了一絲暗黑,看來是有人想要京城成為一座死城。”慕容卿道。
“怎會如此?”蘇識的醫術不錯,他為什麼沒有看出來。
“此毒是用百種毒物磨制成粉,又用千年的寒草加入其中,你看不出來正常。”慕容卿也知道,他們這九人當中也就這個徒弟喜歡鑽研醫術。
“那師父需要我們做什麼?”江明耀雙手已經握拳,他的子民竟是被人下了毒!
“為師已經在浴間給你們準備了艾草藥浴,你們先回去沐浴,再把這個穿上,直接來醫閣,為師教你們解毒。”慕容卿随手一揮,九人眼前皆出現一套一模一樣的白色的衣服。
“是!”九人接過衣服,立馬往浴間去。
一刻鐘後,九人都穿上了那白色衣服,帶好了面紗,來到了醫閣門口,姑娘們的頭發,慕容卿讓她們盤了起來。
推開門,惡臭的血腥味傳來,好在他們帶了被艾草熏過的面紗,也不至于作嘔。
“一人一個,我做什麼你們便做什麼,切記絕對不可分神,明白嗎?”慕容卿認真道。
“明白。”九人點了點頭,認真道。
話落,慕容卿便拿起床邊桌上的銀針,“五針,注入玄力,紮大椎穴。”
話落,九人跟着做。
“七針,紮百會穴。”慕容卿再次拿起針袋上擺放的第七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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