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明白人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蕭依沫造成的。
“蕭依沫,我真不知道你這半年在凰羽學院是怎麼學的,居然能把迷疊獸花當成千年藥材來看。”慕容卿淡淡道,眼裡的寒氣讓蕭依沫打了個冷顫,一下跌坐在地上。
“顧豐?”南宮雲海的讓顧豐不寒而栗。
這……他根本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啊,顧豐連忙跪在地上,一旁的凰羽弟子也跟着跪下,“上仙饒命。”
“我沒有摘千年藥材,假的,這是假的,慕容卿!是你!是你施的妖法。”蕭依沫指着慕容卿大聲吼着,如同市井潑婦。
南宮雲海聽到蕭依沫的話,随手一揮,蕭依沫瞬間吐出一口血,氣息都變弱了,“顧豐,這便是你替本座新選的的弟子?”
“不!不是,她不是學院的弟子!”顧豐連忙道。
這句話,也讓蕭依沫直接被凰羽學院逐出師門,蕭依沫聽到這話想要說什麼,可她根本就沒有力氣。
“南宮雲海,你這凰羽學院管理的真的是井井有條啊,這睜眼說瞎話,憑空捏造,信口開河,嫁禍于人的弟子恐怕數不勝數吧。”慕容菱看到那碎片畫面,不由的讓她開始敬佩她女兒收的這幾個徒弟來了。
南宮雲海焉能不知道慕容菱這是在諷刺他,“阿菱何必這般挖苦我。”
“哼,讓我女兒消耗那麼多玄力,沒找你要賠償就不錯了,居然還讓人來拆了我的郡主府。”慕容菱冷冷道,但語氣溫柔。
“我整個南宮府都是你的。”南宮雲海有些寵溺道。
慕容卿聽到這一幕,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娘親。”
“我是不會回去的,這人界挺好玩的,我喜歡這裡。”慕容菱說這話時臉色都變了。
“可……”南宮雲海還想說什麼。
“你還是好好處理一下自己的凰羽學院吧,總得給我個交代,我慕容菱的府邸也能随便讓人拆嗎?”慕容菱打斷南宮雲海。
南宮雲海見勸不了,隻能道:“任你處置。”指的是整個凰羽學院。
“我可沒有那麼閑,替你管,禍是她惹出來的,就讓她償吧,至于這個。”指的是顧豐,“配為一院之長嗎?”
南宮雲海一聽,一道玄力直逼顧豐,瞬間,他的手裡就出現了一塊玉令,正是凰羽學院院長的令牌,他将令牌給慕容卿,“既然你娘親不願意那便給你吧。”
慕容卿不想要,“謝謝。”将令牌推了回去,她隻想好好管好她的龍門,這凰羽學院于她而言,沒多大用處。
被拒的南宮雲海也不惱,反而欣賞她,“不愧是你的女兒,和你一樣。”
“我慕容菱的女兒自然樣樣優秀。”慕容卿毫不謙虛,這本來就是事實。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如若有難,小時候給你的竹鈴永遠都有用。”說完,南宮雲海消失不見,上空的其他人也消失不見。
動彈不得的衆人也能動了,此時拿着一些菜和雞蛋的百姓紛紛往蕭依沫那丢去,甚至有人還回家拿了臭雞蛋,臊水往那丢。
“沒想到這凰羽學院竟有這樣的糊塗院長和陰險狡詐的弟子。”
“幸虧今年沒去凰羽學院,丢人啊。”
“長得人模狗樣的,做的事真是讓人惡心。”
“打死你!”
“壞人!壞人!”百姓堆裡有幾個小孩在鬧着。
從前人人以進入凰羽學院為榮,現如今人人以凰羽學院弟子為恥,一朝繁華一夕榮落。
蕭依沫這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了,顧豐也不再是凰羽學院的院長,東朝再次迎來大變化。
南宮雲海回到南宮仙府,跪在大廳中央,左右倆排分别都坐着四位老人,上方站着一為滿頭白發蒼蒼的老頭,布滿皺紋的臉,看着額外瘆人。
他揮動着手裡的短鞭,一下又一下的甩在南宮雲海的背上,嘴裡還說着,“逆子!”南宮雲海被鞭打着,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根本不是抽在他的身上。
他的背早已鮮血淋漓,臉色也逐漸蒼白,可他依舊一聲不吭,任由老人鞭打着。
打了大概一百多下,老人将鞭子甩在地上,“将南宮雲海關進靈堂,讓他好好反省,誰也不準去看望。”說完,便有人上來将南宮雲海帶下去。
南宮雲海甩開下人,自己站了起來,往祠堂去。
老人見此,“逆子!”
“老家主消消氣。”坐在右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連忙道。
——
仙界九霄誅仙台。
一個身影出現在雲霧中。
隻見他頂着強大威壓,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一身尊貴的銀袍染上了許多黑色的痕迹,好像被燒焦了一樣,束發的冠冕已然不見,三千青絲散落其身。
遠處的雲霄殿看着這一幕,“這都是第幾次了?”風時今盯着那抹銀色身影道。
“一,二,……七,今哥哥,是第七次啦。”花凝掰着自己的手指頭數着。
“嘶,七次了。”風時今摸着下颌,那誅仙台還沒有人挨過三次的,這家夥竟然挨了七次,是該說他情深還是該說他意淡呢。
遠處誅仙台,江明耀已經走到誅仙台上了,離那朵鮮紅的再生花僅三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