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靠着,慕容卿就睡着了,醒來時,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她先下了馬車,伸出手将慕容菱扶了出來,母女倆笑意盈盈的走進皇宮。
正走到宴會的殿門口,夜白冥來了,母女倆都看見了,夜白冥抱拳,向慕容菱行禮表示問好。
慕容菱笑了笑道,“行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着禮。”
慕容卿一聽,臉色嬌紅,“娘親,走啦。”
此時,夜白冥拉着慕容卿的手,慕容卿疑惑。
慕容菱笑着道,“去吧。”然後松開慕容卿的手。
“謝祭司。”夜白冥點頭。接着就牽着慕容卿的手走了。
慕容菱看着倆人離開的身影,淡淡道:“仙櫻,你要是看到如此場面,也會高興吧。”忽而感覺眼角有點濕潤,她伸出手拂拭,眨眼間,她大祭司風範不減當年,端莊大氣,整理衣袖走進殿内。
宮殿原名為花夕殿,是供奉花夕娘娘的一座神殿,自從慕伏言被趕下皇位後,這裡就再無人打掃,有些塵舊,他就将此處重新翻修,改名為熙華殿,往後用來宴請各國使臣之處,而今日是大年,各國都會有使臣拜訪。
殿内歌舞升平,一道聲音傳來,“大祭司到!”
一聲“大祭司到!”惹得殿内衆人紛紛往門口看去,就連歌舞都已經不知不覺停了下來,還有些許人的手中拿着酒杯,亦或是夾着菜肴,再或是嘴裡的食物已經忘記了咀嚼。
慕容菱着一身妖冶卻不豔俗的紅色祭司錦裙,三千青絲被大祭司專屬發冠梳于腦後,英氣逼人,她冷漠的臉如同寒鐵,身上的紅裙鮮豔無比,閃着銀光,她緩慢的踏着步子向前走着。
“叩見皇上。”她身姿挺拔,并未彎腰,隻是微微低了一下頭,雙手佛掌交叉,掌心向内。
“平身,賜座。”慕伏言看着這個容貌與風光依舊的姐姐,打心裡敬愛。
可敬着敬着,便愛了。
座位還是同之前一樣,在皇位的右下方,如同親王,亦或是皇後。
“早聞大祭司之名,今日一見果然英姿依舊。”來人是北陌國使者,他高舉酒杯,意敬酒。
慕容菱看都沒看北陌國使臣一眼,随意拿起酒杯,淡淡茗了一口。
北陌國見此,有氣待發,一旁的侍女拉住了使臣。
“哥哥,為什麼一個大祭司就如此德高望重?”西幻國使臣處,一個妙齡女子和一旁的青年男子低語道。
“你還小,很多事你還不知道,等宴會散了哥哥再與你說。”青年男子道。
“都看着本座幹什麼?是桌上的美酒珍馐不合胃口,還是歌舞無趣?又或許哪一家看上本座了?”慕容菱掃了一眼殿内,發現無論男女老少,各國八方都盯着她看,她有什麼好看的。
一句看似調侃的話,卻也讓衆人收回了目光。
慕伏言連忙笑道:“祭司還是如此愛開玩笑,來人。”一旁的太監領會,雙手擊了倆下掌,接着就有舞女上前跳舞,樂聲再起,桌上冷卻的菜肴也被宮女重新換下去。
慕容菱看着桌上的菜,全是她愛吃的菜,就知道他這個撿的弟弟是真的好,也不知道小瀾怎麼樣了,她拿起酒杯,溫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杯中的酒也一直添,很快,她的臉色微紅。
慕伏言見此,給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便不再添酒。
慕容菱似乎有些醉意,“酒呢?”她側頭看了一眼宮女,“倒酒,不許停。”宮女一時左右為難。
慕容菱還沒完全醉,看了一眼慕伏言,“躺了那麼多年,酒都不讓我喝了?”
慕伏言沒了辦法,妥協了。
“倒酒!快點!”宮女見皇上沒說什麼,繼續給慕容菱添着酒,這酒越喝越上瘾,慕容菱的臉從剛開始的微紅,已經變得通紅滾燙。
而被夜白冥叫走慕容卿此時才回來。
“永泰郡主到!”
“東朝夜王到!”倆個身影一黑一百同時踏進殿内。
“這是永泰郡主嗎?竟如此天資仙容。”一些青年才俊看到慕容卿的容貌不禁贊歎。
“母親都是傾城傾國之資,這女兒自然也是。”一旁的青年男子道。
“女兒?什麼意思?”青年甲目不轉睛的看着慕容卿。
“這永泰郡主就是大祭司的女兒啊,你不會不知道吧?”青年乙道。
“我不知道啊。”此話一出,讓青年甲回首,“大祭司有女兒?”
青年乙點了點頭。
不同慕容菱剛剛的行禮,她與夜白冥一樣,抱拳行禮。
“拜見皇上。”隻有慕容卿一人的聲音。
“卿卿無需多禮,賜座。”慕伏言道。
“謝皇上。”慕容卿擡頭間就看到她家娘親喝的滿臉通紅,眉頭一皺。
夜白冥則是已經往自己的座位上去坐着了。
慕容菱還是有點意識在的,她朦胧的看着慕容卿,“卿兒!”突然大聲讓衆人都看了過去。
慕容卿扶額,連忙過去扶着她慕容菱,輕聲問慕伏言,“這是喝了多少?”
慕伏言小聲道,“六壺。”
“六壺?這麼多?”慕容卿無語了,“義舅怎麼也不攔着點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