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黎似連忙跪下。
慕伏言這才轉身,把黎似扶起來,“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卿卿那麼聰明,想攔也攔不住。還有,我既收你收徒,就不要自稱奴婢了。”
“奴……”黎似被扶了起來。
這時,門口黎音來了,“主子,大祭司回來了!”
“當真?”慕伏言激動不已,連咳好幾下,“咳咳……咳。”
“大祭司毫發無損,卿卿姑娘也跟着大祭司回府了。”黎音繼續道。
“好,好好。”慕伏言擡腳就往門外走去。
“主子。”黎似黎音連忙跟在後面。
慕容卿和慕容菱等人已經回到了大祭司府,慕容菱一左一右分别挽着慕容卿和媚娘。身後跟着四個跟班,手裡全是滿滿的東西。
“我來人界這麼久,從來都沒有這麼放松過。”慕容菱坐在大堂首座,已是人母,心性卻與小姑娘一般,“以前不是在戰場就是在朝堂,哎。”
“娘親可是讓東朝南菱倆國都佩服的巾帼英雄,哪裡是平凡女子可比的。”慕容卿笑着道。
“你啊。”慕容菱伸出手輕戳一下慕容卿的額頭,然後又想到什麼,“真是好一個蕭府,那幫家夥如此待你,枉我當年還救他們。你的那什麼蕭姓趕緊給我忘了,讓我聽着都惡心。”
“都依娘親的。”慕容卿道。
“娘親先前就給你取了名,蕭府那幫家夥居然給你改了,還把你入他們族譜,怎麼想的,不怕我回來殺了她們嗎?”慕容菱一想到先前慕容卿與她說的那一切,她就氣,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露出顯而易見的裂縫。
“娘,氣大傷身,為了那些人不值得,如今女兒不是好好的嗎。”慕容卿連忙倒杯茶給慕容菱喝。
慕容菱接過茶杯,“還有江念莘,我怎麼和他交代的,他居然還做主把你與他兒子定親,虧我當年帶他穩定朝綱,擺平邊境。”
慕容卿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告訴她娘親了。
“姐姐!”慕伏言飛快的來到了祭司府,剛好看到慕容菱和慕容卿有說有笑。
“小言?”慕容菱一看是慕伏言,起身扶住差點絆倒的慕伏言。
“姐姐,你回來了。”慕伏言像是失而複得的抱住了慕容菱。
“嗯,我回來啦。”慕容菱拍打了一下慕伏言的背,柔聲道:“都多大個人了,還哭鼻子。”她松開慕伏言的懷抱,給比自己高一截的慕伏言擦眼淚。
“姐姐可有哪裡傷着,那幫人為何要捋走姐姐?”慕伏言打量着慕容菱,擔心的看着慕容菱看哪裡有沒有受傷。
“無礙,多虧了這孩子。”慕容菱這才轉身,一旁站着衆人。
慕伏言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人,對着幽冥俯首鞠躬,“多謝夜王,孤曾承諾,若是夜王能救回朕的姐姐,這南菱拱手相送。”說着便從空間海裡拿出一塊龍玺,遞給夜王。
“慕皇不必客氣,這都是本王應該的。”夜白冥淡淡道,他救他丈母娘,理所應當,“這南菱江山本王拿着也沒用,慕皇還是自己收着吧。”他把龍玺推了回去。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孤既然做出允諾,那自然不能反悔,還請夜王收下。”慕伏言在把龍玺往前推。
夜白冥不語,他要南菱江山有何用,沒有他身側之人半分重要。
慕容菱見此,連忙道:“小言。”她把龍玺推回慕伏言手裡,“這江山你來之不易,以後就不要輕易就送給别人。”
“姐姐…”慕伏言看着手裡的龍玺,心裡一陣觸動,突然咳了幾下,越咳越嚴重,一下吐出血來,倆眼一黑,倒了下去。
還好慕容菱及時扶住,摸了一下慕伏言的手腕,皺了下眉,瞥了一眼其餘人,沖鳳長安道:“小長安,幫我把小言背進去呗。”
“啊?為什麼?”鳳長安突然被點名,憑啥叫他背啊,白笙背不得嗎?突然感受到一記寒風,就是幽冥看着他,“我……行!我背!”哼,說着便将慕伏言背在背上,嘀咕着,每次苦力活都叫他,啊啊啊啊。
“卿兒,這幾日娘親要閉關了,你替你這位小舅舅照看一下南菱。”慕容菱道。
于慕容菱來說,她都是把慕伏言當弟弟來看的。
“嗯,娘親放心。”慕容卿點了點頭。
慕容菱這才松開握着慕容卿的手,走了。
看着慕容菱離開的背影,慕容卿總覺得自家娘親的身影孤寂,悲涼。
這時,夜白冥握着慕容卿的手,看着慕容卿溫柔道:“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