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兒,你怎的回來了。”夜府大廳,上堂坐着一個倆鬓斑白的老人,倆旁分别坐着倆個中年男人,倆個婦女。
“人界如今有紫玥和白笙看着,不用孫兒時刻盯着,孫兒這才上來看看祖父。”夜白冥站在老人面前,他微微皺眉。
“冥兒,如今你責任重大,雪閣主能賜你人界制裁者的殊榮,你可要好好把握。”老人看着他一手帶大的外孫,時間過的是真快啊,一轉眼二十年了。
“孫兒明白。”夜白冥點點頭,“祖父的身體。”
“哎,祖父活了幾百年了,足矣,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你娶親生子了。”老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不埋怨。
“家主說的是,這冥兒都已經二十了,當初本來十七歲就可以說親了,被這人界制裁者耽誤了。”左邊的一個婦人開口道。
“冥兒可有歡喜之人?”老人便是夜府的家主,夜逍淵。
夜白冥聽到此話,腦海裡突然閃過蕭畫幽那張臉,正打算說什麼,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表哥!”來人一身綠色羅裙,畫着精緻的妝容,額頭上點着花钿,直奔夜白冥而去。
夜白冥被這聲音拉回思緒,他似乎明白什麼,他側身一閃,夜夏安撲了個空。
“表哥,你幹嘛。”夜夏安撲了個空,好似受了委屈的看着夜白冥。
夜白冥看也不看她,冷着臉。
“你怎麼回來了?”夜逍遙皺着眉頭問夜夏安。
“孫女見過祖父,大伯,大伯母。”夜夏安一一對旁邊的長輩行禮,“爹,娘。”她臉色紅潤的望着夜白冥,“我聽說表哥回來了,我就回來了。”
“胡鬧!”夜逍遙拍了桌子,“你父親好不容易将你送到花霄閣曆練,你回來,那花霄閣閣主可知道?”
“哎呀,祖父,孫女跟花凝閣主批了假的。”夜夏安是夜逍遙二兒子的養女,他這個二兒子兒媳婦,當初為了煉藥,以身試藥,傷了身子,沒有子嗣,後面不知道是何方人,将這孩子放在夜府門口,剛好被要出門的二媳婦看見,收了來養。
“在花霄閣如何?”夜逍遙這才問。
“很好啊,花凝閣主對我特别好,說有意收我做徒弟呢。”她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當真?”左邊的婦人激動的站起身來,正是夜夏安的養母,夜府的二夫人,宋氏。她身旁的是她的夫君,夜家二爺,右邊則是夜家大爺,和夜府大夫人,馮氏
“當然了,那花凝閣主都把花令給孫女了。”夜夏安說着,随手一揮,掌心便出現一塊粉色牡丹花樣的令牌,刻着花令倆個字。
宋氏看着夜夏安手裡的令牌,喜不自勝,“真是花令。”
“既如此,你就好好把握機會,切勿讓花閣主失望。”夜逍遙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花令,囑托道。
“孫女明白。”夜夏安将花令收了起來,又看着夜白冥,嬌聲道:“表哥,你終于回來了,安安好想你。”
夜白冥皺了皺眉,“祖父,人界還有事,孫兒先走了。”他二話不說,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表哥!”夜夏安看着又走了的夜白冥,跺了跺腳,“每次都這樣。”
“安安,你表哥就這個性子,你别跟你表哥置氣。”宋氏給夜夏安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你看你,一路奔波,都成什麼樣了。”
夜夏安一聽自己母親如此說,摸索着自己的發型,她苦着臉,“啊,那,快,快走。”說着便拉着宋氏離開大廳。
看着走遠的夜夏安,夜家大爺站起身來,對夜逍遙道:“父親,為何不與冥兒如實說?”
“如實說,怎麼如實說?”夜逍遙歎着氣。
夜家二爺坐着道:“大哥,你就别操心了,冥兒自會明白的。”
“我……”夜家大爺皺着眉頭,一家氣氛尤為壓抑。
下界,鬼墓森林。
一青一藍的身影在鬼墓森林中圍忽閃忽現,倆道身影所過之處都會倒下一頭狂獸。
“玖兒,你可得加油啊。”蕭畫幽出現在一顆樹上,她一身青色錦袍,将頭發豎起,扮作男子模樣,傾國傾城的容貌讓蕭畫幽此時特像一個浪蕩不羁的貴公子。
“小…公子,你進步飛快,玖兒怎麼趕得上。”玖兒扶着一棵樹,喘着粗氣。
“照你這速度,去妖界都要一年半載了。”蕭畫幽飛身而下,手裡出現一把折扇,純白色的扇面寫着風花雪月四個大字,扇骨用的是黑檀木,上面雕刻着幾朵梅花。
“那也挺好的,一輩子都跟着小姐,照顧小姐。”玖兒眯着眼,笑着道。
蕭畫幽聽到玖兒的話,收了扇子,輕敲一下玖兒的頭,“那怎麼行。”
“可是……”玖兒看着還在鬼墓森林中圍的她們,微微皺眉。
“好啦,别可是了,你家小姐我自有辦法。”蕭畫幽一手放在身後,一手搖着折扇,打量着四周,又道,“你那裡多少獸核了?”
玖兒扯下腰間空間袋,道,“四十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