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淺淡的金色陽光透過未合緊的窗戶投射進屋内,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氣息,不遠處的鳥兒站在樹枝上,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未打開燈的屋内有些昏暗,隻有幾縷投射進來的陽光苦苦支撐着。
一陣風吹過,掀起窗旁薄薄的藍色窗簾,而躺在柔軟床上的黑發少女蜷縮着身體,感受到涼風,不由自主地往溫暖的被窩裡縮了縮。
就在意識模模糊糊還未清醒之時,竹取奈月耳邊敏銳地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她心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響破天際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竹取——快開門,都下午你還睡,你是豬嗎?”她聽到門外的白毛同期懶散地拉長聲音開口道。
“……知道了知道了!别敲了,吵死了!”
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的黑發少女閉着眼睛胡亂回應道,但整個人還是賴在被窩裡,沒有一點出來的意思。
自從她第一次做完任務回來後,僅僅隻給她一天的休息時間,訓練難度就大幅度加強,還不停地加派任務。
導緻她現在每天不是在訓練就是做任務的路上,要她說,牛馬都沒有當咒術師累。
聽到了她的話,屋外沉寂了一會。
正當竹取奈月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躺着,即将進入夢鄉之時,門又被拍的砰砰作響起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少年的催促聲。
“你這家夥,不會還在床上吧?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不出來我就把你門拆了。”
聽到這句話,躺在床上的黑發少女瞬間睜開了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
也顧不上穿鞋,她赤着腳,徑直走向門口打開門。
随着門的打開,五條悟那被高專黑色制服包裹着的修長身姿就出現在她面前,他雙手插着兜,站姿随意,神色散漫。
見到她出來,口中含着糖果的白發少年就将視線轉向了她,濕軟紅潤的唇瓣微微揚起一個笑容:“喲。”
“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一種很大的罪過?臭悟!”竹取奈月睜着一雙死魚眼,滿含怨氣地看着面前的白毛同期。
這段時間來一直在訓練做任務,睡覺的時間一再縮短,她的臉上都有濃重的黑眼圈了。
好不容易能休假一天,這小子還閑的沒事擾人清夢,真是不可饒恕。
竹取奈月抓了抓還未梳理的亂糟糟的頭發,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而五條悟眨眨眼,咬碎了口中含着的糖果,甜的發膩的味道瞬間充斥着整個味蕾。
他歪着頭:“那這次花火大會你是不去了嗎?”
“……什麼?花火大會?”聽到這個詞彙,竹取奈月不由得雙眼發亮。
少女的發絲沒有梳理,有些亂糟糟的披散在單薄的肩膀處,幾縷呆毛頑皮地翹起來。
那雙鎏金色的眼瞳發亮,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滾燙而熱烈,宛若流動的太陽,而她眼角的淚痣散發着令人頭暈目眩的光芒。
“就是看煙花的吧。雖然老子也不理解這些有什麼好看的,但是硝子說你可能想去,讓我來叫你。”
白發少年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我要去我要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煙花大會,好奇!
“那你快點,還有三個小時煙花大會就開始了。”五條悟看着眼前神色雀躍的黑發少女開口,“還有,你眼角有眼屎。”
……
什、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竹取奈月瞬間石化。
她搓了搓眼角,有些惱羞成怒:“臭五條悟,你給我滾出去!”
随着一聲河東獅吼,五條悟整個人被大力推出了門外,狠狠關上的房門險些砸到他的鼻子。
站在門外不遠處玩着手機的夏油傑聽到聲響,擡起眼就看見被關在門外的五條悟,有些好笑地收起手機:“悟,你又幹什麼惹奈月生氣的事情了?”
“沒有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摸不着頭腦的白發少年轉過頭看向夏油傑的方向,面色疑惑地說道,“她為什麼生氣?”
“……你說了什麼?”夏油傑詢問道,内心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我說她眼角有眼屎啊,老子那麼好心提醒她,竹取那家夥竟然對老子發脾氣,真是狼心狗肺。”
“……悟 ”夏油傑看着不明所以的摯友,抽了抽嘴角,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道,“買本如何與人交際的書如何?”
“哈?老子怎麼會需要那種東西,老子的人緣超好的好吧?”
夏油傑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摯友,不由得無奈地扶額。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房門打開了。
兩人一起擡頭望去,就見形貌昳麗的少女身着一襲黑紅色的浴衣,黑色的長發編成精美的發髻,那雙鎏金色的眼睛宛如流動的太陽,滾燙而熱烈。
她含着笑,腳下踩着木屐,一步一步地向他們接近,随着她的動作,身上寬大的袖子随着力道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她眼角的淚痣宛若點睛之筆,為那張惑人的面孔更添幾絲妩媚,隻是看一眼,就令人頭暈目眩。
“怎麼樣?好看吧?”神情雀躍的少女走到兩個同期跟前,輕輕轉了個圈,輕巧的布料随着力道飄蕩。
這可是她上次出任務的時候買的衣服。
夏油傑微微愣神,他望着少女彎起來的鎏金色眼瞳,和微微上揚的櫻色唇瓣,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心口處不斷湧現出濃稠而熱烈的感情,促使他想要将少女牢牢抱進懷中,融為他的肋骨,再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