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亭晚歎了口氣:“今日沒傷着哪裡吧?”
沈甯禾乖乖回答:“沒。”
這回是真話,餘時和謝元洲江時晏三人就跟門神似的,那些人都沒碰到她的衣角。
君亭晚恨鐵不成鋼道:“你膽子是真大!你怎麼就能肯定顧璟不會傷害你呢?不對,他已經傷害很多次了!”
“你不會對他有情吧?!這可不能啊,我告訴你,你這就是那個話本子裡寫的戀愛腦!會被抓去挖野菜的!”
沈甯禾:“...我發誓,我對顧璟沒有情!”
還有,君亭晚這話本子哪裡來的?戀愛腦這個詞似乎不是這個時代的吧?
君亭晚狐疑地看着沈甯禾,顯然不信:“算了,我把我的珍藏借你幾天,你好好看好好學!”
沈甯禾想拒絕,但君亭晚現在拿捏着她的小命,她不敢拒絕。
“好的...”
君亭晚說幹就幹,當即去屋裡拿了好幾本自己珍藏的話本子過來。
她把這些珍藏一股腦放在沈甯禾床上,道:“嗯,看完這些我再給你換。”
沈甯禾看了眼這些話本子,又沉默了片刻。
離她最近的這本,似乎是君亭晚刻意扔這麼近的,書封上寫着大大的幾個字:《嫁給偏執世子後,我成了他心尖寵》金珠著。
沈甯禾:“......”
“你這都是哪裡買的?”
君亭晚已經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來:“風雪齋啊,還是特供呢,一個月隻賣一百本,我好不容易搶到的!”
沈甯禾拿起這本書,翻開第一頁。
【我是身份尊貴的郡主,卻在嫁給竹馬皇子的第二日,被滅了滿門,重來一次,我......】
沈甯禾:“...”
沈甯禾不信邪,拿起了另外一本,先看了書封:《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後,嬌嬌郡主她逃了》銀珠著。
沈甯禾深吸一口氣,翻開第一頁。
【我自幼病弱,被嬌寵長大,誰知一朝被滅門,本該死了的我竟躺在竹馬太子床上,渾身酸軟......】
沈甯禾:“......”
她再拿起一本,書封:《和親敵國暴君後,他把命都給我》寶珠著。
【我被逼和親,沒想到敵國暴君竟是我幼時救過的小哥哥,他掐着我的腰紅了眼:“說一句愛我,命都給你。”】
沈甯禾:“.........”
她發誓,寫這些書的人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且寫的就是原書的同人!因為這些書名她都在這本書的評論區見過!
沈甯禾:“明日我去風雪齋問問,這三個珠是何方神聖...”
君亭晚道:“不用,你問祝餘就行。”
沈甯禾眼神危險:“這是祝餘寫的?!”
說實話,要不是主角是她,這些書她還挺感興趣的,旁人寫的也就罷了,但要是祝餘寫的,她就要好好和他探讨探讨了。
“不是,祝餘他隻寫...”君亭晚先打量了下屋裡,确認隻有她們兩個人了,又悄悄湊到沈甯禾耳邊。
“祝餘他不寫男女之情,他寫...寫...”
君亭晚有些糾結,沈甯禾可是帝師之徒,正經的讀書人!恐怕沒看過這些“驚世駭俗”的東西,她要是告訴沈甯禾,萬一帶壞她怎麼辦?
猶豫半晌,君亭晚在沈甯禾疑惑的目光中還是開了口:“你...有沒有看過那本《王與他》?”
沈甯禾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其實《王與他》跟這些書一樣,都是風雪齋限量一個月隻賣一百本的,風雪齋原本是打算給淮安王府送的,但是被撞見這事的謝元洲給攔下了。
謝元洲當時在玉娘那裡因為無聊意外看過這些書,因此吓得他急忙把這些書都拿出來了,還勒令風雪齋絕不能給沈甯禾送這種書。
君亭晚鬼鬼祟祟從懷裡摸出來一本已經被翻地卷頁的《王與他》,急忙塞進沈甯禾被子裡蓋住。
“咳咳,這才是祝餘寫的,他隻寫這種,你偷偷看,千萬不能被江厭他們發現了!”
沈甯禾看着君亭晚這做賊似的動作,也對這書有了幾分好奇。
君亭晚紅着臉一咬牙,還是爬上了沈甯禾的床。
“我得監督你啊!可不能看晚了!”
君亭晚絕對不會說,她隻是也想看,而且沈甯禾的床大,兩個人睡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