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甯禾眼巴巴地看向君亭晚,君亭晚輕咳一聲:“我要馬蹄糕,你隻能選一種。”
沈甯禾欣喜道:“蜜浮酥柰花!”
她好久沒吃了,一種也行啊,她很知足的!
江厭笑着點頭,心情頗好地轉身帶着雲夜離開。
謝元洲見江厭一走,立刻湊到沈甯禾身邊:“甯禾妹妹,我們過幾日去城郊踏青,你去不去?”
“踏青?”沈甯禾有些猶豫:“人多嗎?”
要是人多,她就不是很想去了。
“不多!”謝元洲見沈甯禾有想去的念頭,急忙道:“就我們幾個一起,頭兒把場子都包了!”
沈寂又是一腳踩下去,謝元洲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自知失言,謝元洲心中暗歎:完了,我不會完了吧......
江厭為了帶沈甯禾出去走走可謂是費盡心思,當初他們去北漠偷,啊呸,去借東西的時候都沒那麼費心思。
要是被他搞砸,江厭會把他吊起來打的吧!
沈甯禾被謝元洲這副模樣逗笑,答應道:“好。”
謝元洲松了口氣,又聽沈甯禾問:“江厭讓你問的?”
“啊...”謝元洲在女子面前一向巧舌如簧,現下被沈甯禾這麼一問,卻不知怎麼回答。
說是吧,會不會顯得他家頭兒太輕浮了?萬一被沈甯禾不喜怎麼辦。
說不是吧,那他不能說瞎話啊,摸了摸自己僅剩的良心,謝元洲點了頭:“沒錯!”
一旁的沈寂已經放棄再踩謝元洲了,他方才已經算過了,這家夥命沒那麼短,随他吧。
江厭大概是不會打死謝元洲的,但打殘就說不準了。
四月的正午還不算太熱,沈甯禾按照君亭晚的話繼續在院中曬太陽。
沈寂在一旁打坐,謝元洲在沈寂身邊看螞蟻。
君亭晚躲在陰涼處給沈甯禾熬藥,周圍隻有風吹動枝葉的嘩嘩聲。
江厭提着一大盒點心走進院門時,看見的就是這有些溫馨的一幕。
謝元洲先發現了江厭,朝他比比劃劃:甯禾妹妹睡着了,你别說話,點心給我!
江厭将食盒塞進他懷裡,走到君亭晚身邊,小聲道:“她的身子,如何了?”
君亭晚同樣小聲道:“如果說她的身體之前是打碎後粘起來的水壺,那現在就是把水壺又打碎之後回爐重造,這個過程很漫長,也要千萬小心。”
“我明白,”江厭看了眼慢悠悠吃點心的謝元洲:“他問了嗎?”
江厭昨日就問了君亭晚,得知沈甯禾可以去踏青,适當走走路也是好的。
君亭晚點點頭:“雖然過程有點奇怪,但結果是對的!”
隻要沈甯禾願意去,江厭也沒管這個過程是怎樣的了。
謝元洲用手肘捅了捅沈寂,捏起一塊桂花糕遞到他嘴邊:“吃啊!你的桂花糕。”
沈寂無奈地擡手結果桂花糕:“我午膳吃得很飽,拿一塊嘗嘗就行,剩下的你吃了吧。”
他本來也不愛吃點心,要不是為了配合江厭,他大概也不會嘗這一塊。
謝元洲有些遺憾:“你不懂,下一回頭兒這麼心甘情願給我買點心,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一顆小石子打在謝元洲後腦勺上,他回頭對着江厭嘿嘿一笑。
江厭對他做口型:“不吃就滾。”
謝元洲急忙往嘴裡塞了兩塊雲片糕,君亭晚将小蒲扇塞進江厭懷裡,也去了食盒旁。
江厭看着火候,時不時也看一眼沈甯禾。
風漸漸大了起來,沈甯禾放在眼睛上的手帕被風吹起,刺目的光亮将她照醒。
“甯禾妹妹,你醒了!”謝元洲從最底下那層拿出一個小碗遞給她:“這是你的那什麼什麼花!”
沈甯禾道了謝,目光卻落在陰涼處的江厭身上:“你不吃嗎?”
她總覺得,江厭隻要在暗處時就不太對勁,就像是會與黑暗融為一體一般。
這種感覺讓沈甯禾不太舒服,她道:“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點心吧。”
在沈甯禾看向江厭時,江厭的視線也落在她身上。
謝元洲偷偷摸摸地從食盒後面擡起頭,他可是記得清楚,他家頭兒和沈寂一樣,甚至更不喜歡吃這些點心什麼的。
江厭卻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起身走向沈甯禾:“好。”
謝元洲:...他就知道!!!
剛好幾人都在這裡,作為提出踏青這個想法的謝元洲率先開了口。
“諸位,有沒有什麼想玩的想吃的?”
沈甯禾先道:“紙鸢吧,最好是紮好的素白紙鸢讓我來畫。”
江厭給了謝元洲一個眼神,後者立刻會意。
“沒問題!”
謝元洲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小本子記下,又看向君亭晚和沈寂:“你們呢?”
君亭晚想了想,道:“聽聞城郊那片山上的竹林長得很好,不如我們順道去山上摘寫新鮮竹筍煎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