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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甚至從智人時代開始，隻要有聚會就必定會有消息的傳播，距離這場碰頭會結束不過一小時，遠在千裡之外的叁柒總部，營銷總監陳雲正坐在辦公室和行業銷售孟丹談話。

“我們之前對這個陳工的重視程度不夠，心裡總是有點不踏實的。”

陳雲架着腿靠在灰色的轉椅上，一臉隐憂。

孟丹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看着自己的老闆據實彙報：“他倒是一直挺配合的，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咱給他的東西也沒收啊！”陳雲顫顫眼皮，神态始終沒有放松。

“小恩小惠的倒是都收，但，其它，說是投标結束，事兒成了再說…”孟丹沉吟片刻，補充道：“招投标難免有意外，他有顧慮我覺得也正常！”

陳雲抿唇和她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得湧上一陣兒感歎：年輕真好啊，永遠可以無畏和自信。

把手裡的簽字筆在桌面一頓，他肅然道：“想辦法把他做實了，今天先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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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A省。

聽了一上午方案彙報的王主任無比心累地靠在辦公椅上閡眼小憩，不等他緩過神，座機響起來，是傳達室的電話：

“王主任，叁柒的營銷總監陳雲，想拜訪您！”

“請他上來！”

不多時，陳雲敲門，滿臉堆笑走進來： “領導，我又來叨擾了。”

示意他在一旁的沙發位坐下，王主任燒水沏茶，遞一杯給他，淡笑道：“陳總可是夠神通的，還真是來得分厘不差。”

雙手接過茶杯，陳雲也不藏着掖着，誠懇道：“這個項目對于我們公司來說極其重要，要不是這兩天在北京開會，我們田總肯定得差親自到您這裡來蹲點兒了。”

王主任掀起眼皮看他，直言道：“那怎麼敢當，他那個大個老闆杵這兒，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規格接待他。”

陳雲陪笑道：“領導您放心，能當上大老闆的人，可都是特别能拎得清自己的位置的。”

他喝口茶，意有所指道：“在這個項目裡，幫過我們的朋友，不僅小陳，包括我們老闆都銘記在心。”

王主任垂眸頓了片刻，像是把這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似的，點了點頭。

這些話陳雲說過不止一遍，唯獨這次，對方給了一個算是正面的響應，他心頭一喜，湊近問道：“對了，您這邊選好項目負責人了嗎？”

“李科和陳工二選一”，王主任看着他調侃一句：“你的情報系統不能連這個都沒有捕捉到吧。”

“領導批評得對，還需要努力，還需要努力”，陳雲呵呵笑，适當裝傻，把自己的問題進一步細化：“那這兩個人…您這裡有傾向了嗎？”

王主任嘴角挂笑，迎着陳雲的目光反問：“陳工是我們這裡學曆最高的，不知陳總覺得他水平擔得起這個任務嗎？”

陳雲把微屈的背脊豎直，雲裡霧裡的一張臉綻出開陽的笑，“我也覺得陳工的水平相當的高！謝謝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