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伸手摸摸鼻子,胡扯道:“犯法的事兒咱不能幹吧!”
“喝完這瓶酒你都敢對他犯法了?”謝天樂了,“這些年你那些驚天動地的單子都是喝多了拿武器威脅對方才簽的吧。”
“也就是公司不發武器”,林烨也笑,端起酒杯喝一口,慢慢醒開的酒,狠狠驚豔了她的味蕾。
貴的,永遠是對的,但顧侒對于她來說卻有些太貴了。
“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們當初怎麼就掰了?”謝天用一種審視的眼光偏頭看她:“顧侒看起挺靠譜一人。”
“非逼我承認自己不靠譜是吧?”端杯灌下一大口酒,清酒紅酒,林烨混得有點頭暈,歎口氣:“其實吧,我就是沒那麼喜歡他…”
謝天俯身給她倒酒,“所以,分個手隻瘦了十斤?”
“不止”,林烨無所謂的笑笑,“一個月十一斤,顧心遙告訴你的吧,你倆關系很不一般啊…”
“一個月十一斤?沒那麼喜歡?”
謝天像是真的困惑了,一邊喝酒一邊用手指把桌面敲得笃笃作響:“再喜歡點兒你得為他升天吧?”
酒精讓人疲軟,靠窗擺放的沙發和牆形成一個安全的三角區,林烨沒姿沒态的坐着,酒已經到位,她的腦子漸漸混沌,勉強應付着謝天旺盛的求知欲。
“當初他提的分手?”
“我”
“為啥?”
“不能再喜歡他了,再多一點兒我真就可以為他啥都敢幹了?”
謝天像是聽了個笑話,饒有興緻地深入道:“比如?”
“辭職、給他生孩子、每天在家巴巴地等他、因為他一句話就患得患失、因為他不再愛我就把他殺了然後自殺…”
她還想說,謝天忙不疊打斷她,“你他媽沒喝多呢,逗我玩呢?”
林烨抱着酒杯嘿嘿笑,“那是我媽…”
謝天呆了幾秒,探身打量她,自認為非常了解林烨的人,這一刻也有些困惑了,不知道她到底是喝醉了道出實情還是慣常打胡亂說。
他忍不住湊近了壓低聲音問:“你媽…自殺了…還殺了你爹?”
“沒有”,林烨擺擺頭,都快閡上的眼皮撩起來看着他,“她殺了我。”
謝天被她氣笑了。
……
夜漸漸沉了,春節的城市中心冷清得幾近荒蕪,謝天看一眼窗外,拿起手機翻到顧侒的電話,撥了出去:
“顧董,林烨喝多了,您方便過來接她一下嗎?我這趕着回深圳沒法照顧她。”
挂了電話,他看着對面趴桌面的人恨鐵不成鋼地道:“怎麼穿這麼土的,掙的錢都他媽拿去做慈善了嗎?”
……
不過半小時,顧侒到了,和謝天一左一右把人架上了車。
謝天帶着點歉意解釋道:“沒喝多少,但她情緒不是很好,兩杯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