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等傻蛋住進田家,成為醫師的患者,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季香凝安慰她。
“香凝,你跟我一塊去田家吧,我怕我說不好,南醫師萬一不答應怎麼辦”
季香凝本來也有點擔心,便答應下來。
三人來到田家。不巧,南塵沒在家。這時,雪已停,季香凝怕毛叔和李叔出門看到自己,讓樊芸竹在正門前等侯,自己則帶着傻蛋躲到了院子靠近懸崖的一側。
一直等到傍晚,南塵才從外面回來。看到樊芸竹,他有點意外。聽到她的來意,更是意外。
“你知道那少年的來曆?”南塵問。
“不知道啊”樊芸竹老實回答。
“那你知道我的來曆?”
“不就是醫師嗎?”樊芸竹覺得他問得古怪,眼光直往季香凝躲藏的方向瞟,着急她怎麼還不出來幫自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樊芸竹詫異地反問“你不是跟香凝說隻是應個名,都是假的嗎?一個虛名救人一命,這理由難道不夠?”
“但可能要很多年,難道你能做到一直不婚不嫁?”
“即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香凝答應呢?”樊芸竹有點不高興了。
南塵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淡聲道“你先回去吧,這事我要考慮一下”
樊芸竹有點繃不住“你是不是覺得我沒香凝好看,不想答應啊?你就是想拿這個要脅香凝,對不對?你一定相貌奇醜無比,所以就想有個最好看的女人”
“随你們怎麼想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南塵推開栅欄,走入院中。
季香凝這才帶着傻蛋走過來。
樊芸竹埋怨道“你剛才怎麼不出來呢?你不知道那個南醫師好兇好冷漠,我都不知該怎麼跟他說話”
季香凝心有餘悸,愧疚地回答“阿姊,我也是有點悚他,所以沒敢出來”
“現在怎麼辦呢?不行,就先帶回我家吧,阿父那麼寵我,應該不會說什麼的”樊芸竹提議。
季香凝貝齒咬着下唇,沒有答允,人是她救的,麻煩是她惹的,沒有道理讓樊家阿姊承擔這一切。
“先等一下,我再問問姓南的,他要考慮什麼,要考慮多久”
季香凝叮囑傻蛋跟着樊芸竹。一撩長袍,麻利地從栅欄上面一躍而過,很是英姿飒爽。樊芸竹看得豔慕,這一招,季香凝教了她好多次,可她就是學不會。
季香凝一陣風似地沖向南塵所在的屋子。可惜,剛走到院中間,就一陣頭暈目眩。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樊芸竹隔着栅欄看到,急出一身冷汗,撥腿就往裡沖。傻蛋也是搖晃着身子往裡沖。季香凝轉頭看着二人,大聲阻止“阿姊,帶傻蛋出去,這院裡有毒”
樊芸竹無奈,緊緊抱住傻蛋的腰,被他拖倒在地,也不放手。
竹簾一挑,南塵從屋中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看着院中的三人。最後,視線落在季香凝身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香凝勉強直起上身,到了這個時侯,她要還不明白南塵不是一般人,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她小心解釋“我們沒别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你什麼時侯能給我們準信?”
“到能給時自然就給了”南塵答道。他剛給陳阿四看完病回來,陳阿四年近七旬,有很嚴重的肺病,每到冬季,情況就會很糟糕,他需要趕緊配藥,時間很緊張。
季香凝伏下身子,做最後請求“求南醫師,收留傻蛋一晚”
“我說了,不可能,出去,别讓我把你們扔出去”南塵沒了耐心。
季香凝不再吱聲,能想的法子都想了。看來隻能将傻蛋帶回家,隻能給阿婆他們找麻煩了。
她硬氣地不求南塵給解藥,想要爬出去,豈知一轉身,身上好象又有了力氣。她試着往起站,果然已完全恢複,就象剛才她的脫力隻是一個幻覺。
這時,田明一身風雪地走入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