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人笑了,解釋道:“這是其姐讓我交給您防身用的。”
點頭“嗯”了一聲,她帶着人進了電梯,耳機裡傳來滋滋聲,随後響起人說話聲。
“顧小姐,你們這邊一共是八個人,監控我已經黑進去了。去樓頂,那兒有入口。”
按照指示,四個人摸着上了頂樓,隐隐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放緩了腳步。
“樓頂兩個人,沒有武器。”
悄摸過去的兩人擡手禁锢住他們的脖子,等到人暈過去,把人拖去不容易被瞧見的地方。
“注意,有人上來了。”
哼着調子的人推開門,沒看到應該守在這裡的人,想着又跑去哪兒偷閑去了,嘴裡罵了兩句。
躲在牆後面那人趁他過去,一拳打在太陽穴上,左手捂着他的嘴,右手小臂和大臂成夾角,死死勒住他的脖子,把人扔去犄角旮旯,摸着往下的樓梯去了下一層。
剛過了樓梯拐角處的平台,顧扶音瞧見背身站在下面的人,咔哒一聲,飄來一股煙味。
“已經破壞掉他們的通訊沒辦法呼叫增援,接下來你們可以自由行動了。注意安全。哦對了,那門上的密碼我這邊破解還需要些時間,或許你可以問問那兩位守門的先生知道不知道。”
耳機裡的滋滋聲消失,顧扶音拔出别在後腰的槍,踩着步子慢慢往下。
聽見動靜的人想回頭,發現腦袋後面那冰冷的物什,嗓子眼咕咚一聲,嘴裡的煙掉在地上。
“噓,安靜一點。”
那人哆嗦着腿被顧扶音推着往前,嘴愣是一點沒張,一句話也沒說。
有鞋跟摩擦的聲音,她停下步子,望着出現在前面的人,從這人身後移了半個身子出來,像那人揮了揮手。
起了一聲響,那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捂着受傷的大腿哀嚎。
槍口往下子彈落在男人腿上,疼痛讓他往前倒在地上,和那人一起叫着。
監控室裡的人聽見外面動靜,剛把門打開,沒有防備腿中了一槍,應聲倒地。
守門的人聽見動靜卻又不敢輕易離開,吞咽着嗓子瞧着拐角處的動靜。
“你們是在等誰?”
兩人相互望着,一時沒反應過來聲音從哪兒來,耳朵裡滋啦的電流聲震得腦仁疼。
“啊。”
痛苦的捂着腦袋卸了防備,出現在拐角的人各給了一槍。
血沾在顧扶音衣角,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看了眼,吩咐另外兩人去把落在地上的彈殼撿起來。
顧扶音看了眼那門上的密碼鎖,擒住一人脖子把他按在牆上,“開門的密碼。”
那人疼得臉上全是汗水,可也隻能一個勁兒的搖頭,“曲姐設的密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的眼裡透露着恐懼,不想再撒謊。
“密碼。”
顧扶音冷眼瞧着被踩在腳底的人,喉嚨被鞋尖擠壓着,一張臉漲的通紅。
“我,我不...知道。”
男人腳上卸力,擡頭看她擰上了眉,手指敲在耳機上,“你那邊密碼還沒破譯出嗎?”
那邊很不滿的抱怨了兩聲,“你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事嗎?不過我抓出了五個數字,分别是01278,顧小姐有印象嗎?”
手指敲着褲縫,看着那銀色的密碼盤,“幾位數的密碼?”
“八位。”
八位嗎?
“顧小姐知道?”
“或許吧。”
門口的攝像頭把這一幕瞧得仔仔細細,手指依着順序一個一個數字往下按。
“密碼是,08272021。”
數字輸入完畢按下井号鍵,隻聽咔哒一聲,往下擰動把手,門開了。
白色的光看多了眼睛确實有些不舒服,不然她怎麼會看到安順呢。
嗯?安順!
垂下的腦袋重新擡起,看着緊緊抱着自己的人,本來不覺得悲傷,也開始紅了眼眶。
“北衾姐,終于找到你了。”
“嗯,我們阿順真棒。”
蕭其看着這一幕,手指點在耳機上。
“人找到了,在林山别墅B區19幢。”
替她解開束縛着的紮帶,看到明顯被人打了的臉,小孩兒蹙着眉頭,“誰打的,我們北衾姐那麼好看的一張臉,怎麼能打呢。”
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附和着說:“是吧,我也覺得這張臉不該被打,都怪那人不懂得憐香惜玉。”
“就是就是。”
“崔小姐。”站在門口的蕭其出聲喊了崔北衾一聲。
崔北衾擡頭看着這位面生的人,點了下頭,“你是?”
“我是蕭其,蕭家人,受顧小姐委托,來幫她找人。”
她知道,如果隻是光憑顧扶音他們三個人,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人找到,肯定是找人幫了忙,不過沒想到是蕭家。
哇撒,她們家扶音這麼棒嗎,還能請到蕭家人。
“謝謝你們。”
蕭其搖頭,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為了崔小姐的安全,我建議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不知道那讓您昏迷到底是什麼藥。”
崔北衾問:“扶音呢?”
“顧小姐在趕來的路上。”
她又問:“那我能先和她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從兜裡拿出多餘的通訊耳機遞給崔北衾,道了聲“謝謝”,接過戴進耳朵裡。
“北衾。”
那邊聲音終于踏到實地,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稱呼落在耳朵裡。
崔北衾笑了,聲音帶了些哽咽,“傻瓜,我會一直等你的。”
“嗯,好。”
有些時候說再多情話,遠沒有兩個字含的情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