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隊成員轉了目光看向言書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言書越先是瞪大了雙眼,手裡的刀背敲着手肘,抿着唇問,“你...”
“說的這句話。”
“......”
好吧,有些自作多情了,下次就是可以把話說完,别那麼大喘氣。
氛圍一時有些尴尬,不過總會有好心的人替她解圍。
“越姐,接下來要怎麼走?”崔北衾這時候出聲,詢問接下來的路。
言書越投去感激的眼神,如果不是崔北衾,她還真不知道這話要怎麼接下去。
拿出夢盤,不出意外指針指向了那片高大的玫瑰叢,摸索着走到葉子邊緣,伸頭朝下看。
好消息是距離不太遠可以跳過去,壞消息是跳過去之後,那邊沒路還得跳。
底下的栅欄完好,緊密的排布在一起,沒有門,哪怕一條能擠過去的縫都沒有。
“老蔡。”言書越出聲喚人,把夢盤連同自己的手表一同交給海樓,望着她看來的眸子,交給她一個重任,“我們倆先去探路,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沒回來,你就帶着她們想辦法從這裡下去。可以嗎?”
是可不可以,而不是明不明白或是其他的話,她在同自己商量。
“可以。”以為她會有疑問,可答應的很爽快,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言書越點點頭和蔡佑山商量了一下,她沿着栅欄往左,蔡佑山往右。
“那個,”她邁出一步又走了回來,握緊手裡的刀,“你需要兵器防身嗎?”
從進來到現在,她還沒問過這人到底會不會些防身的招數,想來應該是不會的。
可不會并不代表不需要。
“謝謝。”她伸出手,說了聲道謝的話。
撇了下嘴把手裡長刀放她手上,感受到它傳來的重量,海樓沒握緊給哐當一下砸地上。
言書越:“......”
大家:“......”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摔落在地上的長刀,刀身反着亮光,透露出一些尴尬。
“啊,那個不好意思,有些重我拿不動。”手落在唇上,輕輕咬了下,尴尬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别人身上。
輕聲歎了下,她都忘了自己這刀雖然看着很輕,實際上非常重要,畢竟材料可是很貴哒。
拿出另一把短刀,雖然是同種材料做出來,可比這把輕多了。
她學着之前言書越的樣子,把刀藏在手臂後面。
“謝謝。”又是一聲道謝,這人怪有禮貌。
又和蔡佑山交代了幾句,才開始各奔東西往前尋了去,待到兩人身影慢慢成了黑點,海樓盤着腿坐地上。
望着對面的天,同這邊比陰沉的好像随時都可能下一場大雨。
就是這樣,明明是在同一場夢陣裡,卻有着不同的兩片天。
以那條栅欄為界,界裡雖然天氣灰暗了些,可能見度還不低,而在界外,能見到的地方一共才方圓五米左右。
全是黑色,那黑色讓人恐懼,讓人膽寒,讓人忍不住幻想是不是在那頭藏着一隻道不出名姓的怪物。
有時想象是可怕的,它迎合着你的一切天馬行空,各式各樣的奇異生物被創造,可真當它出現又有多少能夠接受呢,
“那個,漂亮姐姐?”
凝望着眼前黑色的海樓回過神,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着有些拘謹的小孩,笑了笑,“怎麼了?”聲音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這聲音好迷人啊,忍不住快要星星眼了。
見狀,崔北衾給了她一肘子,犯花癡的人揉了揉受傷的手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漂亮姐姐,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從這裡下去?這裡不是更近一點嗎?那樣他們也就不用去探路了。”
她說的這裡就是直接從這葉子躍過去,然後順着栅欄往下跳。
其實如果有根繩子或者其他設備,說不定還真能從這裡下去,可他們就是肉身一個,從這裡跳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畢竟肉眼可見的有接近七八米的距離,誰敢大着膽子說跳就跳啊。
那可是要命的唉。
“我們能很輕易地躍過葉子去到栅欄,可離地的距離太高了,跳不了。”海樓輕聲解釋道。
指尖落在冰冷刀背上,感受到它刺手的棱角,順着刀身往下,直到刀尖觸上食指。
安順看着她的眼睛,問了一個從她們角度來說有些驚訝的問題。
“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拼命想要得到的東西,最後得到了卻不珍惜?這不是和自己最初的目标背道而馳了嗎?”
在場兩個大人的目光彙聚在一起,她們沒想到安順會問這樣的問題,對她的年齡來說,這有些超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