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她差點沒吐出來。
她還說要是下面是結實的,就從那兒走,眼下來看,結實是結實,可這有點下不去腳啊。
滿地都是蚯蚓!她真是服了。
密密麻麻相互擠着,粘液糊在别人身上拉成細絲,還在那兒不停蠕動,發出類似捏橡皮泥的聲音。
算了,她有點接受不了,還是老老實實牽線爬過去吧。
坐地上恢複了會兒,想着要怎麼回去,還是老方法。
刀尖刺破心髒,血液一股腦的往外流,感受生氣慢慢剝離,言書越又躺回葉面。
手裡數據闆傳來滴的一聲,瞧着曲線的顧扶音低頭望了眼,目光落在椅子裡的人身上,剛好兩個小時。
一睜眼,言書越趕緊拿起一旁的垃圾桶,顧扶音一言難盡的看她,抿唇在那兒沒有像靠近。
“你...”顧扶音帶着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她。
言書越擡手,“别問,我不想惡心你。”
“行。”顧扶音點頭。
遞給她一張紙巾,看她又躺回椅子上,已經摘掉頭上的連接器,過了好一會兒,言書越才又睜開眼。
“怎麼樣?情況如何。”
言書越起身,塞了一顆藥丸,伸着手指晃了兩下,“還行,沒有那麼難,也沒有那麼簡單。”
“嗯?”顧扶音看她。
“夢陣裡全是比樓高的富貴竹,而且地上爬滿了蚯蚓,要是想找去夢盤指的方向,得從葉子上跳過去。”
聽她這描述,這次的夢陣有些不好對付,顧扶音擰上了眉。
伸手在她肩上拍了兩下,安穩道,“沒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在複雜的情況都遇見過來,這些根本難不住的。”
言書越望向她,臉上揚起一個笑容,可她知道,此時笑比哭還難看。
前路算是探明白了,接下來就是做準備了。
緊閉的房門拉開,在一旁等得快要不耐煩的崔北衾睨了眼,險些沒反應過來,放下嘴邊咬着的手指上前。
“怎麼這次這麼久?”兩個小時,在外面腿都站麻了。
待人出來合上房門,把應付隊友的事交給顧扶音,她則去對付夏家人。
“薄管家,夏先生呢?”
薄叔帶着一臉歉意說道,“少爺臨時他有事先走了,說是等言小姐出來,請諸位去夏家酒樓,他在那邊等您一起吃飯。”
言書越搖頭,“不用了,眼下探明了情況,要早做準備,夏先生的飯我們恐怕是吃不了了。”
又婉言推脫了幾句,帶着小隊成員離開夏家。
門口,那輛蔡佑山喜歡的豪車還在那兒,正當幾人要上車,一位女士上前說話,她的目标很明确,是言書越。
“言小姐,我們夏總想和您見一面,您看可以嗎?”
夏總?言書越看了眼那豪車,降了半扇的車窗裡露出張人臉,是夏邑禾。
小隊成員交換了眼神,顧扶音注意到塞進手裡的鑰匙,望向言書越。
“你們去車上等我。”
助理替她拉開車門,待人坐進去後合上,安靜的候在一邊守着。
蔡佑山看了眼那位女士,扭頭和顧扶音說,“扶音姐,我們...”
“上車吧。”
唉,蔡佑山有些不放心的上車,在車裡還一直注意着那邊的動靜,“扶音姐,你說越姐會不會被威脅啊?”
“就是,要是被欺負了我們一起上去揍她。”安順望着顧扶音,一雙眼眸顫了顫。
手落在方向盤上,側眸瞧向那站在車外的人,“不會,若是要威脅,早些日子便做了,等不到今天。”
崔北衾扭回視線,攀在椅背上,問她,“你認識外面那位小姐嗎?和你長得很像。”
從這人出現時,顧扶音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就好像是見到了熟人。
這人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震驚道:“她不會就是那個被你爸氣走的妹妹吧!”
崔北衾又看了那位小姐幾眼,發出一聲贊美,“你妹妹長得好漂亮啊。”
“嗯,她和媽媽很像。”
氛圍沉寂了下來,後座安順和蔡佑山根本不敢說話,直盯着兩人。
“那個...”
目光被車外在交談的兩人吸引,不知道妹妹和言書越說了什麼,回頭望了眼這邊,給了她一個東西後就離開了。
繞過車前坐進副駕,将禮物轉交給顧扶音,“喏,妹妹給的,說是你媽媽送的禮物。”
顧扶音望着言書越掌心放的小木盒,手落在腿上。
“媽媽送的禮物唉,你不收嗎?你不收,那我可就收了。”
顧扶音扭頭看她,一把把小盒子放她手裡,說的很是鄭重,“那就麻煩你了,幫我收好。”
啊,真就落她手裡呢?
崔北衾擡着求助的眼神望向言書越,她笑着,“收好哦,那可是媽媽送的禮物。”
低頭瞧這一方小小的木盒,不知想到什麼,竟笑了。
言書越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摸不着頭腦,所以,剛才還一副惶恐的樣子,轉眼就又甜蜜了?
這個世界真迷幻,還是得媽媽的禮物有用啊。
“越隊,我們去哪兒?”顧扶音問她。
手指在屏幕上點點點,把調出地圖的手機夾在中控台上,系好安全帶,手向前一揮。
“出發,去吃大餐。”
“歐耶!”
好吧,越隊隻有在許老師身邊才不會這麼瘋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