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旬面上看不出半點波瀾,隻是沖着譚韫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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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韫之吃完飯就被顧相旬順溜抱回房間休息,他躺在床上,望向天花闆感慨,這是什麼神仙生活,飯有人遞到嘴邊,自己一步都不用走,全程舒服地享受。
這,才是本鹹魚該過的日子啊,譚韫之在心裡瘋狂挪動亂叫。
一個字,爽。
譚韫之稍側過身,将受傷的左腿搭在右腿上,拿出手機刷着朋友圈。
他手指向下滑,看到衆人在朋友圈中分享着豐富多彩的生活經曆,也不禁抿嘴一笑。
不過刷着刷着譚韫之忽然靈光一閃,他好像還沒看過他哥的朋友圈。
打定主意,譚韫之利索的找到顧相旬的主頁,指尖一頓,樂了,他哥什麼時候換頭像了。
他記得顧相旬原來的頭像是兩條平行的直線,現在卻變成了兩條交彙的直線,黑線居然還換成了紅線。
這難道是什麼時尚嗎?譚韫之也不知道。
譚韫之點開他哥的朋友圈,空空如也。
背景圖也是空空一片。
他不免有些失望,不過轉念又想到,顧相旬也不像是會發朋友圈的樣子,又釋然了。
譚韫之有點累,意識開始逐漸迷糊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視線轉向另一邊,顧相旬正在房間陽台裡打電話。
“查到了嗎?”
“顧總,查了,奇怪的是監控顯示沒人動過手腳,那個石頭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倒是後來,譚少爺和那個叫餘竹的發生過争執。”
顧相旬低眸思索着,最後朝手機吩咐道:“盯緊那個叫“餘竹”的人,一有動作立馬彙報給我。”
“是,顧總。”
電話挂斷後,顧相旬靜靜在陽台站了片刻,便放輕腳步進入到譚韫之房間。
他見譚韫之睡的正熟,不由得連呼吸也放緩,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卷起譚韫之的褲腿查看傷口。
傷口的血此時凝固,倒沒有一開始那麼恐怖了,隻是膝蓋青腫那處确實傷的不輕,在他白皙的腿上十分顯眼,也刺痛了顧相旬的視線。
他查看完傷勢将卷起的褲腳放下,然後将一側的被子輕輕地蓋在譚韫之的身上,随後站起身。
他關掉房間裡的燈,還譚韫之一個安靜的沉睡環境,嘴無聲的呢喃了幾下,便轉身離開,給門帶上。
*
第二天
譚韫之醒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昨晚沒有洗澡,昨天又是跳遠又是流汗,身上肯定很髒,他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他爬起來下床想要去洗澡,門被忽然打開,顧相旬靠在門框上看着他一瘸一拐慢慢走,沒做聲。
譚韫之和他對視一眼,覺得莫名的尴尬,他咽咽口水,小聲說:“哥哥,我想洗澡,身上臭死了。”說完他還生動形象的皺皺鼻子,仿佛真的難以忍受。
顧相旬聲音有點冷:“不行,你傷口不能沾水。”
譚韫之小臉一垮,他知道是知道,但是他真的忍受不了了!
他不管,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洗澡。
譚韫之心裡這麼想着,眼神開始醞釀氣勢,打算和顧相旬抗争到底。
隻不過,顧相旬冷着臉色一眼掃去,譚韫之便洩了氣。
好吧,總有一天他會打倒資本主義,翻身農民把歌唱!!
見譚韫之實在難受的緊,顧相旬無奈輕聲歎氣,揉了揉額角說:“洗可以,用保鮮膜裹好傷口,防止碰水。”
譚韫之剛剛還哭喪着臉,現在一聽顧相旬妥協,眼睛一亮,變化迅速,朝着顧相旬讨好一笑,拖長尾音:“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