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韫之雖說告訴他有哪些人,但是還是搖搖頭并不贊同。
“泊舟,這個方法行不通,就算社團成員們能站出來為我申明,網友們也不會相信的,畢竟我也是社團裡的一員,完全有人會說他們包庇。”
“至于梁校長,雖然他說話具有一定的權威性,但你猜會不會有人污蔑他收了我的封口費,說他為了學校的聲譽準備息事甯人呢?到時候事态可能會更嚴重,我也不想因為A大因為我這件事名譽受損。”
看來這個幕後黑手是鐵了心要破壞他的聲譽,好吧其實原主也沒什麼聲譽。
江泊舟聽完有些垂頭喪氣,腦袋擱桌面輕輕的敲了敲。
忽地他又想到什麼,迅速擡起頭看向譚韫之,試探道:“那……那顧相旬呢?如果他出來作證呢?”
譚韫之一頓,還是笑着搖搖頭。
江泊舟見他這般,一時拿不準主意,譚韫之的意思是行不通?還是不願意找顧相旬呢?
而譚韫之此刻心裡在想: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麻煩顧相旬了,越麻煩他欠的人情就越多,就越複雜,他不想這樣。
他還是再想想有沒有别的辦法吧。
譚韫之仰頭輕歎一口氣,閉上眼睛稍作休息,在柔光的映照下,他的右邊側臉度上一層陰影,盡顯疲憊。
怎麼偏偏要找他麻煩呢?
各自安分守己不好嗎?
江泊舟還在他身後與網友撕逼,吵得不可開交,嘴裡還在念念有詞:“怎麼?這拍視頻的人是餘竹的粉絲嗎?給他拍的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可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譚韫之猛地睜開眼睛,拍視頻的人?
譚韫之擰着眉再次閉眼仔細回憶着早上的場景。
不對。
當時在場并沒有其他的人。
而且從拍攝的角度看,好像也不對。
當時在場的人全都統一要麼站在梁校長和顧相旬的身後,要麼就是譚韫之獨自一人站在對面。
而拍攝的角度是從他們的側面拍的,所以,這個視頻到底誰拍的?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說不定有人經過?
不,譚韫之否定自己的猜測,當時他很無聊,周圍哪一寸他沒看過沒仔細觀察過?他的記憶力還不至于這麼差,當時就是沒有其他人經過。
思及至此,譚韫之再次睜開眼,背後已然有一身冷汗。
他又想到了那道模糊不清令他心悸的電流滋滋聲,想到了隐藏在餘竹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
餘竹從見到他的第一面,甚至還沒見面就開始引導張揚針對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成為介紹人。
餘竹在顧相旬面前的假裝示弱。
餘竹在得知校長自告奮勇成為介紹人時的臉色,以及之後藏在後面嘴裡低聲說的話。
一個不成形的猜測在他心中升起。
譚韫之打定主意,以後要多試探餘竹這個人。
既然他不主動惹事,麻煩也會來找他,那他也沒必要再忍了。
等着被打臉吧兄弟。
譚韫之思索完輕松的隻有一個想法:去你媽的餘竹,還我媽生鹹魚生活。
至于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難關,既然暫時解決不了,那就睡一覺。
沒有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兩覺。
譚韫之說睡就睡,執行力很強,拿好衣服站起身朝浴室走去,忙活了一早上又累又髒,簡單沖了一下澡回到床上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