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長雲峰。
水千月禦劍站在長雲峰上空俯瞰下去,廣場上許多弟子正在操練,忽然一抹青色入了她的眼睛。
她仔細看去,乃是一位青衫公子,長發飄逸,眉目如畫,手中搖着一把折扇。
青衫公子笑眼盈盈對她喊道:“都到家了,怎麼還不下來?”
水千月收了劍直沖那抹青色而去。
“二師兄,你急着找我,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水千月一落地便撲向她二師兄木清川。
木清川隻笑着看她沒有說話,她忽然眉頭一緊,“不會是大師兄出了什麼事吧?”
水千月說完就拉着木清川向正德廳走去,木清川一下将她拉住。
他風輕雲淡道:“哎呀!你别擔心了,大師兄他沒事。”
“真的?”水千月眨眨眼睛問道。
木清川告訴她整個鳳鳴山那晚的确隻有大師兄吾越真人受了傷,不過也不要緊隻需休息幾日就好了。
那晚辰風也的确帶領魔族攻上青雲,也不知他耗費了多少修為竟将護山大陣破開,後來還能将吾越真人打暈。
而他帶來的魔族也沒有真的在青雲傷人,隻是四處作亂以此擾亂視線,因而整個青雲便隻有吾越真人被打暈了和水千月被擄走了。
“那你突然叫我回來幹嘛?”
水千月十分不解地問道。
木清川用扇子輕拍水千月的額頭,“自然是想我的小師妹了,這麼可愛的小師妹突然被賊人擄去了,你師兄我很是擔心的!”
“哦,好吧,多謝師兄。”
木清川愁眉不展地将水千月上下打量一番,喃喃道:“那臭小子沒對你做什麼吧?”
“師兄!”水千月生氣地叫他,晶瑩的臉龐氣得通紅,皺着小臉道:“你想什麼呢!不想理你了!”
說完,水千月氣呼呼地走了。
她去了正德廳看望了一下大師兄,确實如二師兄所說并無大礙,她将在魔域遇到布衣男子的事情以及懷疑青雲派有奸細的事情一并告訴了大師兄。
吾越真人聽後沒有什麼波瀾,隻是囑咐水千月平日一定要小心。
水千月也親眼見到大師兄沒事,她也放下心來便回了清雲峰。
清雲峰,小院裡。
院子裡的楓樹鮮豔如火,小花園裡盛放着幾朵月季花,但是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景珩呢?
“薛景珩!”水千月試着喊了一聲。
“來了!”
後院裡傳來起一個清脆溫潤的聲音,光聽這兩個字,水千月就感覺他十分開心。
眨眼間,薛景珩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握着木勺從後院跑了過來。
他一見到水千月便格外激動,手裡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将水千月一把抱住,嗚嗚咽咽道:“師叔你真的還活着,嗚嗚嗚……景珩很想你,都是景珩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嗚嗚嗚……”
薛景珩哭的稀裡嘩啦,水千月好不容易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安慰道:“好了景珩,你已經很棒了,師叔不會怪你的。”
在那樣的情況下,薛景珩沒有跑掉就很好了,以他的實力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薛景珩一手擦掉眼淚,“師叔你還活着就好,你看這兩天我把家裡打理的很好。”
水千月四處望了一下,确實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他剛才還正在喂辰風養的雞,一聽到水千月叫他,飛似地跑了過來。
薛景珩拉着水千月進了客廳,替她倒了碗水,又問了問她這兩日的情況。
對于辰風在青雲的事情薛景珩也略有所聞,而這次辰風來青雲的目的,明眼人也是一眼都能看得出來,分明是沖着水千月來的。
“師叔,你在那魔域沒受什麼委屈吧,我聽說辰風師兄他之前因為對您有不軌之心才被趕出青雲的。”
薛景珩憤憤不平,對比水千月的一臉淡然,倒像是被擄走的是他一樣。
“我還聽說他被趕出去之後就對您懷恨在心,如今他專門沖您而來,還把您擄走了,您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薛景珩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在水千月耳邊繼續絮叨。
“咳咳咳,其實我………”
水千月正想解釋,卻被薛景珩打斷。
“師叔,您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他肯定給您很多苦吃,要不怎麼都瘦了呢,您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薛景珩一時間又神采奕奕,眼裡充滿自信。
說起來,還真沒有吃苦。
算了,即便和他解釋了也沒什麼用。
她點點頭,欣慰地笑了。
薛景珩又向水千月靠了靠,神秘兮兮道:“師叔,你知道嗎,這次魔族來襲,咱們青雲就隻有我師父他一個人受傷了。”
水千月點點頭,她已經從二師兄那裡知道了這個情況。
薛景珩又道:“我聽說之前就是我師父把那個魔頭趕出去的,還把他打傷了,所以我推測他一定是來報複我師父的,所以師叔你一定也要小心!”
薛景珩了解到,當初是水千月提議将那個大魔頭趕下山的,将他從正道除名,他想但凡有血性的都會恨的。
“哈、哈、哈,你推測的很好,我記住了。”
水千月看着薛景珩睿智的眼神幹笑兩聲。
他……還真是挺會推測的。
與他說完,水千月回了自己的卧房準備休息一下,昨晚在辰風床前趴了一晚,現在腰酸背痛還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