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一衆弟子皆屏氣凝息看向沈子棠,吾越真人臉上的皺紋抽動了一下,目光中滿是肅殺之意。
水千月内心萬馬奔騰,隻覺一股熱血湧上胸膛。
這是誣陷啊!赤|裸裸的誣陷啊!
沈子棠的呼喊聲很大,不斷地重複着她剛才說的話,吾越真人命人将她帶了回來。
重新回到人群中心,沈子棠撲通跪到地上,抓住吾越真人的褲腳,左手做出發誓的動作。
她信誓旦旦道:“弟子要告發辰風師叔祖與千月師尊有私情,弟子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水千月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她自問一向對辰風以禮相待,何時與他有私情?又何時被她親眼所見?
吾越真人道:“此事關系重大,不可信口胡說!”
水千月也站出來道:“本尊一向知節守禮,從未做什麼逾矩之事,你若親眼所見大可說出來,莫要污了本尊清譽?”
言畢,她向辰風一瞥,卻發現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他的神色有些複雜,似乎有欣喜,似乎有愧疚……
水千月微皺了下眉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子棠調整跪姿面向水千月,她挑釁似地說道:“師尊,您相信自己從未對辰風師叔祖動過心,可是您也能确保他沒有對您動過心嗎?”
她這一問倒叫水千月一怔。
水千月自認知禮守節,也從未對辰風存過半分私情。
可是,她卻實在忽略了辰風對她的心思,打從她将他帶回鳳鳴山,他就與她一同住在清雲峰上。
辰風性子沉穩一向沉默寡言,輕易不将感情表露在臉上,見到人總是冷冰冰的,如同山巅上沉積了千百年的雪寂靜無言。
他也隻有見到水千月時臉上露出一丁點的笑容,若水千月誇獎他則會更多些。
水千月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沈子棠道:“我看到他親了您。”
她的眼神中有嫉恨有挑釁。
唔,水千月放下心來。
這是根本就沒有的事,她與辰風相處一十三載,他從來就沒做過的!
水千月矢口否認。
“信口胡說!本尊從未……他從未對本尊做過你說的事情。”
“哈哈哈,師尊您敢去問辰風師叔祖嗎?五月初十晚他抱着你從書房回卧室,他親了你你知道嗎?”
沈子棠笑得狷狂反問道。
水千月眸色一暗,那正是弟子試煉回來她罰辰風抄書那晚,可是他隻是将她抱回去了而已。
辰風沒有說話,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
“你不敢回答了吧,既然有回光鏡,何不用回光鏡一探究竟。”
沈子棠眼神狠厲地盯着她。
“師妹,為了你和徒兒的清譽,也為了門派的顔面,是真是假便用回光鏡一探吧。”
吾越真人的雙唇微微啟動,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水千月耳邊炸開,他的灰暗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感,青雲派的聲譽不容一點玷污。
水千月的大師兄最重禮法,最看重青雲的聲譽,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玷污青雲,她點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