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後來沈星落還常常被沈空然和他們的小跟班欺負,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隻不過一般都是丈夫出軌,丈夫出軌還是要方便點,射一發的事兒,身體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也就沒有隐瞞他人的需求。
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小孩估計都能打醬油了。
但妻子出軌就不一樣了,那肚子大起來明眼人都能看到。
偏偏他們兩個确實恩愛。
沈立中雖然憤恨,但也隻是發洩式的出差好長時間,等到沈星落被生下來,被放養之後才回家。
然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李思羽自己家也是豪門,雖然說這個孩子是她一生之痛。
讓她美好的婚姻出現了裂痕,讓她在家裡處于一種非常尴尬的位置。
但好歹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因此她還是提供給了沈星落衣食無憂的生活。
隻是從來不去看他而已。
要不是沈星落和林熹結婚,大家成了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他們估計都不會再見面。
隻是此時此刻林熹獲得了銘文系統的東西,她知道了其中的内情。
但她還是提出了這樣的假設。
沈星落沉默了一下,他特别懷疑林熹就是故意在挑撥他的情緒,但是他拿不出證據。
為什麼?
大概隻是因為她這看似無所事事又大腦空空的外表之下,全都是惡趣味吧。
“不知道。”沈星落說。
林熹輕輕“咦”了聲:“要是你不是李女士的孩子怎麼辦?”
沈星落一時間搞不懂她想要做什麼。
她明明已經知道他是沈立中和李思羽的孩子,為什麼還要這樣呢?
……難道她在試探?
是的,沈空然突然找她幫忙做這件事,确實有點可疑。
她隻是表現得大腦空空,不代表她真的大腦空空,或許她已經從日常生活中發現了端倪。
如果直接和她說,她好像聽不到。
沈星落想了下,給她發了短信:
「你明知道真相,我們都能聽到你心裡的話。」
短信發送成功。
但她的手機沒有動靜。
看來短信她也看不了。
他喝了口酒,将殘餘的酒液倒在桌上,試圖用酒液寫字,結果水漬的痕迹很快消失。
和其他人不同,他自認為沒什麼秘密。
也并不打算通過她的心聲來獲得什麼好處,這樣一來,直接告訴她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奈何無法說出來。
沈星落心下暗自歎氣一聲。
所以說他不打算通過這個辦法來獲得什麼利益,他确實有想知道的事。
如果可以和她直接坦白,那就可以直接問。
不坦白的情況下問,某一天她反應過來,大概會有被背叛的感覺。
“這并不重要。”他看向林熹說,“你才是我的老闆。”
林熹點頭:“也是。”
她是個好老闆。
雖然他們婚前簽訂了非常嚴謹的合約,林熹的錢他一分都撈不着,但作為員工呢。
沈星落擁有股份,這部分的價值并不低,就算現在他們離婚,沈星落也可以輕輕松松的達成财富自由成就。
作為一個不喜歡自己努力的人,林熹認為給錢留住人才,是一條相當好的道路。
而現在她對沈星落很滿意。
【不錯不錯,心智穩定。】
林熹喝掉了剩下的酒,拉了拉領口說:“那就請你準備好DNA樣本,明天送到我的房間去。”
她可不想碰唾液之類的。
要是他準備血液樣本……她也不想碰。
林熹的誇獎,沈星落内心毫無波動。
非要說的話,倒也不是他心智穩定。
隻是沒有期待。
小時候看别人都有爸爸媽媽或者兄弟姐妹,而他隻有一個嘴碎的保姆時,他就很困惑——為什麼自己孤身一人?
後來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保姆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事實上保姆知道的也不多。
所以其中包含了不少虛構成分。
像是什麼「你媽媽差點被掃地出門,但那天她跪着哭泣,才讓苦主心軟」之類的。
一開始他還深信不疑,覺得自己媽媽肯定過得很慘。
讀幼兒園後,遇到沈家的小孩,他們哄騙他、欺負他,說是朋友才這樣。
那時候他隻是覺得有點奇怪,卻并沒有懷疑,因為他以前沒有朋友,也就沒有一個可以拿來比較的對象。
後來是實在被欺負的太狠了,導緻身體出了點問題,引來了家長。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媽媽。
隻看一眼就知道,保姆肯定騙他了。
盡管那時候他還很年幼,并不太懂什麼叫底氣,但隻是看着那位美婦人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她在家裡絕對過得很好。
而且她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