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所言不假,招待所就在7公裡外,隻不過山路确實曲折,一路的搖搖晃晃,磕磕碰碰,江檀都開始替沈舒寒心疼起她的車,而她呢,卻隻是專心地開車,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江檀懷裡抱着那隻舊包袱,好奇地問道:
“舒寒姐,我可以拆開來看嗎?”
“拆吧。”
江檀把包袱打開,裡面有一包色澤很好的蜜桔,還有兩瓶自釀的米酒,以及一些村民們手工制作的工藝品。
“呵呵...舒寒姐,這個好看!”
江檀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挂件,是一隻胖乎乎的小招财貓,她很是喜歡,順手就挂在了沈舒寒的車裡。
沈舒寒瞄了一眼:
“我記得某人不是怕貓嗎?”
“诶,這個不一樣的啊,這隻呢是招财貓,一定會給你帶來很多生意的!”
剛說完,車子又經曆了一陣颠簸,江檀怕那些東西掉出來,便趕緊把包袱重新打好,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
沈舒寒降下了車速,晃動的幅度卻是隻增不減。
等到好不容易到達招待所,沈舒寒的愛車已經沾滿了污漬,她吩咐手裡人把車開去洗一洗,順便加個油,然後帶着江檀去了房間。
這家招待所的環境甚至比之前那家汽車旅館的環境都要好,這是兩人都沒想到的,上上下下一共三層,雖然沒有電梯,但供暖和隔音都做的不錯。
“嗯...看來今晚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你昨晚睡得不好...是因為隔壁一直在鬧嗎?”
江檀滿腦袋黑線,沈舒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昨晚隔壁房間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将近二十分鐘,現在又出現在了江檀腦子裡,揮之不去了。
“你昨晚親了我,還記得嗎?”
江檀一臉震驚地看向她,心裡打着鼓:
(OS)我靠,她是狗吧?幹嘛突然說這個?
“...我記得,親了...你的手。”
“今晚能換個地方嗎?”
“你說什麼?!”
江檀手裡的橘子差點就滾到了地上,傻傻地看了看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兩米的大床,咽了口口水。
“當然不行!你想都别想!吃橘子吧你!”
她氣勢洶洶地掰開一瓣橘子,塞進了沈舒寒的嘴裡,随後就大步走向了陽台,拼命呼吸着山裡的新鮮空氣。
(OS)“好甜。”
...
沈舒寒一邊補着妝一邊和景初通着電話。
“喂舒寒,你們到了吧?”
“嗯,到了。”
“那邊條件怎麼樣?還習慣嗎?算了,你肯定是不習慣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這裡比我大學那會兒自己出來創業時候的條件好太多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晚上什麼安排?”
沈舒寒轉頭看了一眼陽台上的小姑娘:
“晚上帶小助理一起去村裡吃席。”
“行,明天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你們忙完就趕緊去吃飯吧,辛苦了。”
“好。”
挂了電話,沈舒寒把口紅補上,然後走到陽台邊:
“站在這裡不冷嗎?”
江檀看着遠處連綿的山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還行,不冷。”
“你過來。”
沈舒寒見她鼻子都凍得通紅,搖了搖頭,轉身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件大衣,披在了江檀肩上:
“山裡的夜晚可不比城市,當心感冒。”
江檀随即點了點頭,把那件大衣穿上。
沈舒寒的衣服向來都是大氣的設計風格,江檀偏又生得清純可愛,這樣一搭竟然有些反差的驚豔,沈舒寒忍不住上前将自己的口紅塗在了江檀的唇上,而後用指腹抹勻,最後滿意地說道:
“不錯,像是被有錢人包養的女大學生。”
“???”
江檀傻眼了,她誇人的方式怎麼讓人越聽越别扭呢。
“哼...那我不穿了。”
她說着就想把那件大衣脫掉。
沈舒寒強行将大衣給她穿了回去,然後拿起了車鑰匙:
“不鬧了,凍感冒了不劃算,身體是自己的。走吧,該出發了。”
其實這車洗了也等于白洗,因為從招待所回村委會大院的路依舊隻有那一條,而且小雨連綿,已經到了必須打傘的程度了。
“...舒寒姐,你可以稍微把車窗開一下嗎?我有點難受...”
江檀捂着胸口,強行忍住胃裡的難受。
“暈車了嗎?”
沈舒寒說着,打開了副駕駛的車窗。
一陣強烈的冷風瞬間便吹進了車裡,江檀吸了幾口冷氣,瞬間清醒了不少,也沒那麼惡心了。
“...可以了,舒寒姐,把窗戶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