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言多必失,話一出口她就自覺失言。
沈舒寒揚了揚眉:
“看來你私下裡很關心我,連我丢了單子都很是清楚。”
蔣微瀾有些自亂陣腳,偏巧這時感到小腹又一陣猛烈的絞痛,她趕緊用手捂住了肚子,面容有些扭曲。
“你這是怎麼了?”
對方大有乘勝追擊的架勢。
“沒怎麼,有些不舒服,去趟洗手間。”
沈舒寒點了點頭,她的身影便快速消失在門外轉角處。
【水流聲】“嘩嘩嘩——”
江檀正在洗手間裡洗手,感覺身後有人一陣風一樣沖了進來,又”啪“地一聲将門關上。
(OS)“誰呀,火氣這麼大...”
然而當她走出去沒多久,就聽見從洗手間裡傳出一聲悶響,憑經驗她覺得肯定出事兒了,便趕緊跑了回去。
洗手間的瓷磚很滑,等她站穩了腳步定睛一看,就看見一位小姐坐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
“哎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蔣微瀾的五官都皺縮成了一團,表情痛苦:
“...沒事...我...有點兒痛經...你有沒有...衛生巾...”
“額...有!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
江檀用力将她扶了起來,随後飛速跑向了電梯,五分鐘後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包衛生巾。
“給你,你先換吧,我在外面等你。”
蔣微瀾從慘白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随後就進了隔間。
等她扶着牆出來時依舊很是虛弱。
“小姐,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應該去趟醫院,需要我幫你叫車嗎?”
“不用了,謝謝你...對了,幫我和你們沈總監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沈...沈總監嗎?好,我知道了。”
江檀這才知道眼前這位小姐估計就是今晚沈舒寒約的客人。
【敲門聲】“咚咚咚——”
“舒寒姐,你約的那位客人,剛剛身體不适先走了,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沈舒寒擡頭看見是江檀,小小地吃驚了一下:
“身體不适?她怎麼了?”
“她剛剛在洗手間摔倒了,可能是生理期導緻的貧血,我看她臉色有些白,還提醒她去醫院來着。”
沈舒寒随即歪了歪頭,疑惑地問道:
“你說她生理期?你确定嗎?”
“确定啊,她還問我借了衛生巾,說痛經來着。”
聽完江檀的話,沈舒寒心下了然,露出了輕松愉悅的笑容,索性将筷子放下:
“看來我今天請的這頓飯,不虧。”
“舒寒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事,你不需要知道這些。等很久了吧?走,送你回家。”
“嗯嗯,好。”
初冬的冷寂與沈舒寒的氣質好貼合,隻需要一件大衣,一副墨鏡和一張紅唇便可以将心動如此具體的刻畫出來,身邊的人還是一如往常地淡定開車,江檀卻有些擔心,低頭看了看。
“舒寒姐,你的腿能開車嗎?”
“幸好傷的是左腿,不過也好得差不多了。”
“先前你和我說,要看個好東西,是什麼好東西呀?”
沈舒寒轉頭看着江檀天真又好奇的樣子,伸手幫她理了理歪掉的圍巾:
“别着急,就快到了。這條圍巾很适合你。”
她冰涼的手指無意間蹭到江檀的下颌,癢癢的,可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火熱。
江檀忽然想起,好多年前的一個雪天,自己的母親也給自己整理過圍巾,具體是哪一年呢,她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那時候她還很小,戴着那條薄薄的小圍巾,鼻子凍得通紅,像個小雪人。
不一會兒,車就停了,四周有些黑暗,一時之間看不出周圍環境,好像是個廢棄很久的停車場,沈舒寒把車一把停進庫中,就順手打開了音樂播放器。
“舒寒姐...我們到哪兒了?”
沈舒寒解開安全帶,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
“在這裡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
“好。”
江檀坐在車裡,聽着舒緩的音樂,吹着暖風,忽然有些困倦,靠在椅背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舒寒終于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從車門外帶進來的冷風瞬間就把江檀吹醒了,她打了個冷戰,聲音有些喑啞:
“...你回來啦。”
"嗯,給你拿了好吃的,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我執意想帶你來的,你要是困了就再睡會兒。”
江檀揉了揉眼睛,她不是在做夢吧?居然聽見了沈舒寒開口向自己道歉。
她連忙坐了起來:
“沒有沒有,我睡醒了。”
沈舒寒将東西遞給她,低頭一看,是熱巧克力和焦糖味的爆米花,都是熱量很高的東西。
(OS)“她平時...會吃這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