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别再口不擇言嗎?江檀你别和小孩子計較,她什麼也不懂。”
江檀已經被氣得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放下筷子說道:
“她說的有道理,不過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還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艾總監可不像沈總監,從不養廢物。”
“你什麼意思啊江檀?!你别走!”
說完,她端起餐盤直接走掉,任憑身後的孫靜怡大呼小叫宣洩不滿。
一旁幾個其他部門的員工正在嘀嘀咕咕。
“哎,好奇怪啊,現在艾總監一家獨大,按理說底下人不應該怨氣這麼重啊?還搞内鬥互撕?真是不理解。”
“嘿,我聽說總部現在很看重艾總監呢,你看吧,搞社會餐飲的就是花招多,會讨上面人歡心!”
“不過我聽說沈總監就快回來了,不知道到時候風向是不是又會急速逆轉。”
“害,她還能逆轉得了嘛?餐飲部這個月業績跳水,逃掉的不都是她的客戶嗎?她肯定出事兒了,大家才唯恐避之不及的!”
“哼!我也吃不下了!”
孫靜怡吃了幾口飯,然後就甩手走人,餐盤都不收拾,就等着厲天書給她收拾呢。
王業成打趣地問他:
“哎,你怎麼不去哄哄你那小女朋友?”
“哄什麼哄,是她自己心理失衡,覺得自己處處不如江檀,不過這也是事實。”
“不過她剛剛說的有道理啊,你看現在的局面明顯對我們不利,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我肯定是保持中立啊。”
”實不相瞞,艾總監從一開始就對我挺好的,所以這個時候嘛我肯定要在他面前表個态的。”
“哦我明白了!所以這才是你每次都不參加我們私底下聚會的原因是吧?”
“害,人為财死,鳥為食亡嘛,兄弟你多擔待喽!”
說完,王業成拍了拍厲天書的肩膀,随後離去。
厲天書想來想去也不明白,艾世傑無非就是經常拉人去酒吧談事兒,順手幫王業成推銷推銷酒水罷了,除此之外到底有什麼好的,工作就是工作,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為什麼非得拉幫結派呢。
午後,艾世傑讓厲天書找客人确認一下今晚的預約,又請了所有人喝奶茶,工作熱情似乎十分高漲。
“江江,你們艾總監這幾天經常跑來後廚找張廚,上午我還看見他倆一起去了總經理辦公室,回來後張廚也特别高興的樣子,你說是不是總經理誇他們了?”
江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今晚沈舒寒會出現在餐廳裡。
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今天的她隻穿着一身休閑常服,黑色的毛絨闊腿褲和一件灰色毛絨長袍,腳踩一雙純白厚底棉拖,好像是酒店樓上長包房的客人一樣,她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厲天書面前:
“天書,今晚幫我加訂一桌,兩個人。”
厲天書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沈...沈總監!真的是你嗎?”
沈舒寒的臉一如往常的冷淡:
“假的,走了。”
說完便拄着拐杖,慢慢走進了電梯上了樓。
“我靠...我不是在做夢吧...”
厲天書朝着電梯的方向發呆,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忘記問時間了。
“江檀,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神神秘秘的,看見誰了?看見财神爺了?”
“性質差不多,我看見舒寒姐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