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為什麼你要勸我别和他離婚...你是怕這件事情會影響斯派克的運轉吧...是不是呀...”
景初生氣地斥責她: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斯派克和你,我當然以你為先!沈伯伯對我景家有救命之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着你不管!可我接受不了你現在這個頹廢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再不振作起來,所有人都會看你的笑話!”
聽了這話對方卻反而笑了起來:
“...呵呵呵...他們要看我的笑話...就讓他們看吧...”
她嘴上雖是這麼說着,可景初卻分明從她攥着酒瓶的發白骨節中看出了她滿腔的怒火和不甘。
“我告訴你,就算他掌握了商會,你也不至于一敗塗地。起碼我那兒的資源你可以随時取用。”
“小景,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你的資源我不會動用。”
“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那些元老很清楚景家和沈家的關系,就算這個時候我不幫你,這場火就真的燒不到景家嗎?”
聽她說完,沈舒寒愣了幾秒,随後低下了頭,歉疚地說道:
“...對不起,是我遇人不淑...害你受到牽連...”
景初看她極少見的露出這樣的表情,也有些不忍:
“等到哪一天咱倆真的山窮水盡時,你再來和我道歉吧。”
說完,她也有些紅了眼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我回酒店核算一下這個月的業績,把我那邊的資源往你這裡調一調。”
“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快點回來上班。”
...
這天江檀正在櫃台後面理賬,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兒背着雙肩包出現在她面前,很是乖巧靈動的樣子:
“姐姐你好,我想問一下後廚怎麼走?”
江檀把将賬單和計算器放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她:
“你是?”
“哦,我是來找吳秀月的,她是我媽媽,她在這裡上班。”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跟我來。”
“嗯嗯,好。”
江檀把吳思楠帶勁了後廚,吳秀月正坐在小闆凳上和打荷的廚師聊天,見女兒來了,連忙把手裡的水果拿了過來要給她吃。
“媽,我不吃啦,你吃吧。”
“楠楠啊,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啦?沒有課嗎?”
吳思楠搖了搖頭:
“今天沒有課,媽,我今天來是給你送東西的。”
“什麼東西啊?”
見女兒從雙肩包裡翻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沓人民币,面額不等。
吳秀月吃驚地說:
“媽給你的零花錢你沒花完就自己留着啊,幹嘛還特意送過來呢?”
“不是的媽,這些都是我平時做校内兼職賺的錢,是多出來的,我花不了那麼多,你賺錢辛苦,這些都給你,你替我保管吧。”
“媽不是讓你好好學習嗎,你怎麼還有精力去兼職呀?”
“哎呀媽,學校裡打工,又安全又方便,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可以幫你分憂,你就收着吧。”
江檀看着這對母女,不由得有些感動,雖然聽說了吳阿姨是獨自在撫養女兒,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吳思楠,小女孩兒很是乖巧能幹,吳阿姨心裡應該很是欣慰吧。
她有些觸景傷情,于是默默退了出去,讓她們母女二人單獨說會兒話。
等到吳思楠離開後,江檀便返回去找到了吳秀月。
“吳阿姨,您之前是不是有在夜市擺過攤兒?”
吳秀月點了點頭:
“對,不過墨城的城管一向管得嚴,幾乎每天晚上都和躲難一樣的。”
“那您知道城東那片區域哪裡比較繁華嗎?”
“城東那邊啊,我想想...應該是恒水橋那裡比較繁華,早些年我就在那兒幹活,就是不知道那邊的城管嚴不嚴。”
“小江啊,你該不會也要擺攤兒吧?”
江檀默默點了點頭。
吳秀月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哎喲擺攤兒可辛苦了,特别是像這種季節,你别把身體累垮了。”
“沒事的,我想多掙點錢,家裡最近比較困難,我也想多替家裡分擔一些。”
吳秀月贊賞地看着她:
“你爸媽應該也很為你驕傲吧。”
江檀笑得有些勉強,她并不想和其他人聊起自己家裡的事情。
等她從後廚出來,王業成就提着一紮啤酒往後廚走來:
“哎,江檀,剛剛我好像看見一個女孩兒從後廚出來,是客人嗎?”
“奧不是,是吳阿姨的女兒。”
“哦哦!可我好像之前在哪兒見過她,在哪兒呢...突然就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