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新晉會長的位子,非他莫屬。
想到這裡,他内心舒暢無比,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嗯...你們幾個,監督他再抄一份一模一樣的,弄幹淨點兒,回頭交給沈如安。”
說完,他便走出了會議室,信步走到清灰水泥砌成的魚池邊,看着一條條花斑錦鯉自在遊動,他的眼前仿佛也看見了自己的錦繡前程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隻不過...”
他眉峰一斂:
“還有一個麻煩。”
于是他拿起手機,輕輕敲了幾個字。
...
車窗外雨勢隻增不減,宛然坐在副駕駛上都快要看不清路面,車卻還在飛速行駛:
“喂,你不能開慢點兒嗎?”
“我有種預感,朗逸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
“切,這還用你說。要不是總經理找我談話,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會來?”
“那你應該感謝我,提前幫你踩了雷。”
“哼,隻不過是被你捷足先登了而已。”
沈舒寒憑借着多年的駕駛經驗和手感開着車,不過從後視鏡裡已然看不清車後方的情況,因而沒有察覺到,從他們一出峰都,那輛貨車就好似鬼魅一般地跟了上來。
【刹車聲】
終于,随着一聲刺耳的急停,兩人來到了朗逸大樓,宛然覺得周圍有些奇怪:
“這是哪兒?”
“朗逸。”
“不像啊,我記得大門不是這樣的。”
“這是後門。”
“奧!我明白了!你是想來個甕中捉鼈!”
“嗯,所以我們得分頭行動,防止人再度逃跑。”
“那我去吧,你在這裡等着。”
沈舒寒見她自告奮勇躍躍欲試的樣子,彎了彎唇角:
“好。”
随後宛然打着傘就走向前方路口,身影一拐就不見了。
沈舒寒百無聊賴地坐在車裡,感歎商場如戰場,真是刺激。
與峰都不同的是,朗逸這裡地處偏僻的城郊,可能因為租金比市區便宜得多,不過辦公條件确實沒有市區優越。
宛然穿着高跟鞋,絲襪已經全部濕透了:
“你好,請問柳總在不在?”
“柳總?哪個柳總啊?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啊。”
宛然皺了皺眉頭:
“不可能,朗逸的總經理我怎麼會記錯呢?麻煩你告訴他一聲,我代表斯派克過來問他點事情。”
前台見她态度強硬,立馬換了副面孔:
“那你先坐會兒,我去通知他。”
而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OS)“怎麼樣了?”
(OS)“還是老樣子,讓我等。”
(OS)“别等了,直接進去。”
(OS)“好。”
宛然回完消息,将放在門口的傘一拎,直接越過前台進到内場。
“太奇怪了...”
她穿過寥寥數人的辦公區,視線掠過一間又一間空置着的辦公室:
“難道真的要倒閉了?”
當她終于找到總經理辦公室時,門是緊閉着的,剛剛說去通報的前台也不知去向。
【敲門聲】“咚咚咚——”
“有人嗎?”
“嘎吱”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電腦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怕是有半個月沒人使用了,櫃子裡的保險箱大開着,裡面空無一物。
她萬分沮喪地回到沈舒寒的車裡。
“怎麼樣?”
“人去樓空,這麼大一家公司,怎麼說倒閉就倒閉了。你這裡呢?沒見有人出來吧?”
“嗯。”
沈舒寒搖了搖頭,更覺得此事充滿了疑團:
“走吧,天黑之前趕回市區。”
車窗外雷聲陣陣,車裡的兩人也是煩悶無比,宛然抱怨道:
“你說我們搞得這麼狼狽,最後也沒問到半點有用的信息,譚總那邊怎麼交代呀。”
“先别想太多,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可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麼硬的背景,沒了業績我就隻能走人。”
沈舒寒想起那日宛然急匆匆趕往醫院的樣子,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隻見她愁容滿面,不過宛然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她,如果始作俑者就潛藏在墨城,假如在商會内部就有一支惡勢力試圖搞垮商會呢?
(OS)“他們的最終目的,會是什麼呢...”
沈舒寒細細思索着,眼見着還有一公裡便要進入市區。
手機驟然亮起,她按下了接聽鍵,立刻傳來了一個男人焦急無比的聲音:
“小姐你在哪兒!你快回來!老爺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