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會安慰人。”
“小景,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不過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哦?你有什麼責任,你說說看。”
“小景,那場晚宴我沒有從頭跟到尾,也沒有充分關注到客人的狀态,是我失職了。”
景初聽完連連擺手:
“别說了别說了,跟你有什麼關系,我也沒有責怪你,想哪兒去了。我隻是想問問,警察有沒有為難你啊?”
沈舒寒忙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警察隻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我認不認識被害人,能否提供一些線索。”
“被害人...舒寒,是不是你也認為,許夢瑤的死和齊禮言有關?”
沈舒寒沒有出聲,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景初随即苦笑道:
“一個風光無限的女明星,竟然會酒後自溺在了浴缸裡,簡直就是個笑話。”
沈舒寒也将酒一飲而盡:
“總之不能讓這件事情影響到酒店聲譽,你覺得最晚什麼時候能重新開業?”
“這你别管了,我會盡力去争取。”
說罷景初四下裡看了看:
“怎麼,段霖今天又不回來了?”
“嗯,你也别走了,就在這裡睡吧。”
“那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對了,你今晚去哪兒了?”
景初好奇地問道,眯起眼睛打量起沈舒寒放在桌上的保溫飯盒。
“你去給人送飯了!天哪,你可是沈總監诶,是誰這麼大面子,新認識的大客戶嗎?”
沈舒寒攤開雙手示意她别再大呼小叫:
“你喝多了,我勸你别在我這兒發癫啊。”
“不對,不是客戶,要是客戶的話你就直接攤牌了,哪會這麼遮遮掩掩的,到底是誰,快說,不說我不讓你走啊。”
景初連忙站起身攔住了拿起飯盒欲逃之夭夭的沈舒寒。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是江檀生病了,我看那孩子可憐巴巴的沒人照顧,就讓我家保姆給她做了點飯,你滿意了吧?”
“什麼病需要人親自送飯過去啊?那孩子看起來挺健康的啊。”
景初很是不解。
“是心髒供血出了問題,醫生說好好休息就行。”
沈舒寒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飯盒。
景初看着她手上的動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
“哎,對了,舒寒,你聽說過‘杜鵑無香’的故事嗎?”
“沒有啊,你說給我聽聽。”
一見對方上了套,景初立馬來了精神:
“據說有一個妹妹,18歲的時候瘋狂迷戀上了一個30歲的姐姐,恰好姐姐也很喜歡她,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就在一起了,可是呢,有一天這個姐姐突然就發現對方用小号求問網友,說自己不愛姐姐了,畢竟姐姐已經37歲了,可妹妹同時也很愧疚,她也明白姐姐把最好的花期都給了自己。”
“如果換作你是那個姐姐,你會怎麼辦?”
聽到這裡,沈舒寒拿着飯盒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兩秒,然後淡定地拿起毛巾将手擦幹,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果我是她,我會坦然地接受分手。”
景初十分困惑:
“為什麼?你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浪費了7年在對方身上嗎?”
沈舒寒找了一套睡衣丢給她:
“真心相愛過的兩個人,是不會将花在對方身上的時間看作是一種浪費的。”
景初接過睡衣,還在回味她剛剛那句話背後的深意,剛準備感動一番,冷不丁對方就來了一句:
“頂多就當做喂了狗,再說了,37歲怎麼了?37歲單身就需要人來可憐了?談個戀愛把腦子都談沒了。”
“啊這...”
景初大張着嘴巴,啞口無言。
最後被沈舒寒推進了浴室,對方的意思是讓她好好洗個澡清醒一下,怎麼喝個酒把智商都給喝沒了。
其實景初的意思也很明顯,沈舒寒不是不明白,她就是擔心自己會和那個故事裡的主人公一樣,最後慘遭抛棄,隻不過沈舒寒向來都活得很自我,清醒又獨立。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江檀,已經好到連景初都看出來有些過頭了嗎...
“我對那個孩子...好像也沒有好到那種地步吧...”
最終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嘀嘀咕咕了好久,直到倦意将她侵襲,才放下了所有心事,沉沉睡去。
第二天景初一大早就走了,沈舒寒起床後就去給江檀送了趟早飯,囑咐她安心養病,然後就開始忙着聯絡自己手上那些客戶,正好趁着這次風波,把那些久未謀面的幾位大爺都釣了出來,該吃飯吃飯,該送禮送禮,總之就是隻等酒店恢複運營,業績這塊兒是不用她再操什麼心了。
...
臨市的行業交流大會上,段霖風度翩翩的樣子也吸引了不少同行前來索要名片尋求合作。
“段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蔣微瀾衣着得體,妝容精緻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位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公司高級項目經理,蔣經理。微瀾,這位是上市公司嘉裕集團總經理,徐總。”
“哦哦哦!幸會幸會,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啊!”
“徐總您别這麼說,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哈哈哈,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