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那個蔣微瀾...真的好像她...”
“蔣微瀾?”
景初的聲音瞬間高了一度,幸好有喧鬧的音樂做遮掩,才沒被沈舒寒聽出來。
“對...小景...你能不能動用你的人脈,幫我...幫我好好查一查這個蔣微瀾...”
“你是想讓我幫你調查這個小三的背景?”
景初小心翼翼地問。
“胡說!段霖那枚胸針...明明是男士的...”
“噗——”
景初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你是懷疑段霖和外面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嗯...是啊...現代社會這麼開放...誰知道呢...”
景初搖了搖頭:
“舒寒,我們家和段家也算是世交了,他的取向我還不清楚嗎?倒是你說的這個蔣微瀾,我是得好好查一查。”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喝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景初的司機開着車,沈舒寒歪着腦袋靠在景初的肩上,時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遙遠又漫長的學生時代。
(OS)“蔣微瀾...你難道是故意這麼做的嗎...”
景初在腦子裡不斷反複思考這個問題,可惜答案隻有當事人自己才心知肚明。
景初心疼地看向身邊狐狸一樣蜷縮着的沈舒寒,褪了色的妝容下顯露的盡是疲憊。
景初最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将沈舒寒拖回了家,氣喘籲籲地說道:
“我的小祖宗呀,你家的院子要是再大一圈,你今晚就睡院子裡算了!”
“唔...嗚嗚...唔...”
緩了好一會兒,沈舒寒嘴裡才支支吾吾地說着些什麼,景初又問:
“你想說什麼?”
“别動...再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沈舒寒!你這個該死的情種!我回家了,等你家老公回來伺候你吧!”
說完,景初便恨鐵不成鋼地離開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工作日,八點半,江檀準時到達了位于酒店負一層的辦公室。臨時辦公室快被搬空,所有的辦公用品都已被轉移過來。
“早啊江檀,上午十點記得帶你們部門的新人過來拿工服啊。”
李悅蕾今天也來得格外早,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提前來準備,匆匆路過江檀身邊。
“哦,好的!”
江檀說着,拿着鑰匙打開了新辦公室的門。
一股嶄新的裝修味道撲面而來,這是獨屬于餐飲部的辦公室,雖然隻有小小的16平米,但是江檀卻覺得這裡讓她非常安心。
隻是沈舒寒的桌上十分淩亂,她的東西不知道被誰順手搬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好好整理,桌面上也附着了一層浮塵。
“怎麼這麼亂...”
江檀看着旁邊艾世傑整整齊齊的桌面,不禁搖了搖頭。
看現在還早,江檀索性将袖子挽了起來,又去洗衣房尋了塊抹布,用清水沾濕了,輕輕拂去那些灰塵,而後将那些文件資料一張張碼放整齊,再放進文件夾裡。沈舒寒的私人用品并不多,一塊化妝鏡,幾支口紅,一件制服外套,還有一瓶看不出牌子的香水。
“這瓶香水...會是什麼味道呢?”
江檀下意識地想要打開,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十分懊惱地将瓶子放下。
可當她挂起沈舒寒那件常備的制服外套時,還是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
“嗯...這件外套好香啊,上面...都是她的味道嗎...”
“你在幹什麼?”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的冰冷語氣将她瞬間從那團馥郁香氣裡扯了出來。
江檀趕緊将外套挂好,慌張地解釋:
“沒,沒什麼,沈總監,你回來了,歡迎回來。”
隻是此時的她心慌意亂,兩隻手不安地抓住自己的上衣下擺,不停摩挲着。
她低着頭不敢看她,隻看見一雙纖細的腳踝慢慢行至眼底,緊接着從頭頂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好像對我的外套很感興趣。”
她的聲音小的估計隻有蚊子才能聽見:
“沒...沒有,我隻是...想幫你把外套...挂起來...”
這時沈舒寒卻突然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伸出左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右手握拳抵住江檀身後的儲物櫃,動作之快讓江檀措手不及,隻聽得見耳邊一陣風劃過,耳後傳來“咣當”一聲。
這是第二次,沈舒寒離她那麼近,上一次,她給了她一個擁抱,那麼這一次,迎接她的會是什麼呢...
江檀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眸。
“你撒謊。”
三個硬邦邦的字好像一陣寒芒刺入心尖,江檀猛地睜眼,沈舒寒的眉眼瞬間變得淩厲起來,那一刻,江檀第一次從她眼中看到了如此狠戾的一面,好像此刻她是她的仇人,而不是朋友。
或許自己連成為她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江檀睜着困惑的雙眼,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可她什麼都做不了,不一會兒眼中便噙滿了淚水。